简单喝了两杯，和陈玘聊了几句，约好过两天一起拜访马琳。龙记挂着枣儿，早早赶回酒店。
房间没人。
床头柜上随意扔着换下的牛仔短裤和黑T恤，皱巴巴卷成一团。手机充电线掉在地毯上，和两根细发缠绵在一起。小熊化妆包大大敞开，塞满了琳琅满目的小玩意，粉的粉，红的红。床单被子倒是铺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她才在这里住了一夜，却好像染满了自己的气息。
龙莫名地感觉到类似擅闯私宅的禁忌感，摸摸鼻子退了出去，等枣儿回来。
她提着两个食品袋开门。
“龙哥！”女孩穿着过分宽大的浅紫色背带裙，娃娃领衬衫白得耀眼，看起来像是刚从儿童乐园骑完旋转木马出来的小朋友，还是学龄前的那种。
“给你带了最最好吃的葡挞！这家不会太甜，你试试看！”
枣儿自动自发地坐到龙身边，拆开纸盒，出炉不久的金黄色葡挞甜香袭人。
“一人一盒，看谁先吃完。”幼稚得很。
龙喜欢吃甜食，是个秘密。
虽然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一整天没有消息，但是回来的路上能够记得带回美味的小点心一起分享，好像又让他的心融化了一点点。
龙试着了解她更多，才发现并不知道她的来历。
“枣儿，你跟玘哥怎么认识的？”陈玘不肯跟他说，只是笑。
“玘哥？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和我老爸一起做了个什么生意，我也不太懂。你和玘哥熟吗？”她反问他。
“嗯。以前同个学校的师兄，他来这边以后就见得少了。”
“玘哥很闲啦，你都可以天天约他吃饭。”枣儿咔咔吃完两个蛋挞，停下来喝口水。
“今天出门好早，是去帮你妈妈做事吗？”转折很生硬，其实龙很好奇。
“是呀，我家做小生意的，有时候忙不过来，我就帮忙看看店。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要做啦。”
她很谦虚。现时的形势并不像从前电影里演的那样，少有什么枪林弹雨你死我活，大家和和气气一起发财，手伸得太长自然会被剁掉，谁也别想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听跃姐说你很小就帮家里做事了，很辛苦吧？”
龙看着她仍显稚嫩的脸庞，无法想象比现在还小的小女孩，十来岁离开家乡初到异地，没有朋友，和父母一起为生活奔波劳碌，该有多么难熬。
“心疼我啊？”枣儿凑得很近，眼波流转，“很辛苦很辛苦，可以给一个亲亲吗？”
就不能忘记她有多无赖！
龙两指捏住强行亲过来的嘟嘟嘴，不顾她的抗议，直接起身提溜着背带把人赶回房间。
“早点睡！”
半夜是被颈间毛茸茸的头发刺醒。
不请自来的少女穿着粉嫩嫩的公主睡衣，小小一只趴伏在他胸前，睡颜如同孩童般天真。
龙戳戳她的脸，“别装了，知道你没睡着。”
她的心脏砰砰跳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枣儿闭着眼睛，“睡着了。”
“马上起来！谁教你可以睡到男人床上？”
“你讲话好难听！”她睁开眼睛瞪着他，“干嘛，你是怕我趁你睡着对你做什么？强奸是犯罪行为，你懂不懂？犯法的事情我会做吗？”
说不过她，龙上手撕开这块黏人的牛皮糖，枣儿四肢并用死死缠住，缠斗间无赖到张嘴咬住他睡衣领口。
“起来。”
“不起！”
气喘吁吁地，她从背后锁住他的双手，压制他的反抗。
“除非你当我男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