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散文一样

远近相安

我至今仍不确定我写的是不是散文,但是我所理解的生活,它就像散文一样。

梁晓静昨晚的那个来电,使我充满惊讶,说句实话,我还真没想过她会打电话给我。自从高中毕业后,和她甚少联系,至今为止,还不曾见过面。虽然她几次叫我有空过去她们学校玩,然而我都没去过,原因林林总总,说一千道一万,总结起来就一个字:懒。

与她认识了好些年了,也算是老朋友一个。从一零年刚上高一,就跟她同读于11班。其实,那时候我是不认识她的,只知道班里确实有个叫梁晓静的,可谓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直至后来某天晚上无聊,一群男生在宿舍里讨论班里哪个女生漂亮,梁晓静居然榜上有名,甚至被某个家伙排至榜首。我用“居然”这个词来表示我的惊讶,因为当时我对她毫无印象。好奇之下,弱弱的问了一句:“梁晓静是哪个?”结果遭到鄙视。

然后的然后,后来的后来,刻意的留意了一下,才认识她。引用我曾经昧着良心说的话来形容,那就是:“一看之下,惊为天人,有如仙女下凡,西施再世,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后来因为良心发现,倒是好久不曾说过这类话了。

整个高一期间,我们没有说过任何话。到了高二分班,与她就读于5班,期间有说过几句话,但也不熟悉。跟梁晓静聊得来是在高三那会儿,那时候在老曾的安排下,不幸和她成为了同桌,是的,我坚决认为和她同桌是“不幸”的,因为在那之后我开始了一段被虐待的历史,唉,直叹:“往事不堪回首,都付虐待中。”如果我现在把它写成回忆录的话,倒是可以考虑把标题换成“同桌的你”,但明显不是,这些只是昨晚谈话的一部分。

昨晚聊得很多,关于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谈天论地,感叹生活,当然,也聊个人感情方面的。问她是否脱离了单身,她说没有,我说:“你们学校应该有瞎了眼的人啊,怎么可能没人追你。”她坦言说她们学校还真没人瞎了眼,唉,听到这里,真替她感到悲哀。当她问起我时,我感叹说:“男的我又不喜欢,女的又不喜欢我……大一的时候想找个女神,到了大二就想着找个漂亮些的吧,大三的时候又觉得只要女的就行了,后来想想,其实舍友也不错。”

她立马换上一副教育的语气说:“不要老是按照我的标准去找啊,这样注定是找不到的。”我勒个去,见过臭美的,没见过这么臭美的,我竟无言以对,只好有气无力的说:“好吧,那我把标准提高一点。”听到这句话,我可以想象她在那头咬牙切齿,想要把我打成半死的生气的模样。跟她的谈话就在这样一种愉悦轻松的气氛中进行的。

她问我最近在忙什么,对于这个问题,我一向的回答都是不忙,时间多的是,吃饭、图书馆、躺床上玩手机、睡觉、等放假。听完我的回答,她感叹说大家的生活都差不多,平淡,甚至无聊。其实,生活就是这样,今天重复着昨天,又期待着明天,然后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天。我说:“我也想把生活过得丰富多彩,可是现实不允许。”

她说:“这就是现实吗?”

我笑着说:“嗯,衣食住行,柴米油盐,哪样不现实。”然后她就忧心起毕业后不知道做什么,担心找不到工作。我宽慰说:“工作会有的,只是想要找到自己喜欢从事的工作不容易。”当时,差点犯中二病,想要气势昂扬的说:“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只要你坚持理想,做出正确的选择。”不过,这会让我想起上帝。

她说很多人都变了,变得陌生,没有共同话题。其实对于这一点我从不否认,因为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环境也会改变一个人,谁为了生活能不变呢,只要本性和本心不要变就好了,就像白岩松说的:“你会不会因为走得太远,而忘记当初为什么出发?”很多人,包括我自己,多多少少也会改变,但是很多的改变可能只是因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而产生的,这一点倒也不必过于介怀。

我说我就要实习了,然后她就感叹时间过得很快,一年又一年,曾经那如火如荼的青春岁月,早已烟消云散,一转眼就过去这些年了,很多曾经的同学已经或者即将毕业了。

因为她是四年制的,我宽慰她说:“耐心等待吧。”其实,人生就是一个不停等待和不断选择的过程,直至死亡。她说发现大家的心理年龄远远超越了生理年龄,说的很多话很老练,像老人一样。的确是啊,生活的现实和青春的无奈,让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苍老的小孩。所以,很多时候,我说我宁愿逗逼一点,说话不正经一点,也不愿说太多。但她说沉默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举双手双脚赞同,确实是。

但是,我最近的心情总是很愉悦,觉得一切都很OK,甚至说满足。可以在图书馆呆一整天,看很多喜欢的书,写写划划,做着自己喜欢的事。看了一些书,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只知道将来无论从事什么工作,多看看书还是好的,而且这也是我喜欢的,至少这一点我是确定的。

跟她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关于“狗”的话题了。我感叹说:“现在简直就是人不如狗,真是日了狗了,被狗日了,活成狗,单身狗,累成狗,冻成狗,什么都要向狗看齐,很多时候,看到女的怀里抱着小狗,仰天长叹为什么我不是那只狗?”

结果说完后,惹来她的取笑,她哈哈笑着批评说:“你能不能有点志气啊!”

我马上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回答说:“不能。”

她就瞬间无语,忿忿的说:“真是个没用的家伙没用。”说起来这也是极可笑的。

谈到朋友的话题,她认为朋友让生活更美好,她说当郁闷,不开心,颓废,消极……的时候,找个朋友聊聊天,那会好很多,有时候会觉得身边有朋友的存在,想想也觉得开心。她感叹在大学里很难交到真正的朋友,要好的和聊得来的倒是有,但是很难有人能够真正的走进内心。我说朋友还是越老的越好,我自豪的跟她说我有几个朋友,我说了很多关于我们的事,我说我们认识了七八年了,那是真正的朋友。

她说:“真好。”

是啊,朋友,让生活更美好。

与梁晓静的谈话到此结束,聊人生,聊朋友,聊生活,聊现实,聊个人情感,谈天论地。很愉悦的一次交流,感谢朋友,让彼此的生活更美好。

而我所理解的生活,就像散文一样,它现实,常态,没有波澜壮阔,没有超乎想象;它随意,散漫,毫不严肃,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它有点莫名的忧伤,淡淡的失望,若有若无的无聊,若有所失的怅然;它又有些微小的快乐,简单的满足,不经意的感动,还有一点小小的希望。

文/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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