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式降温,从将近四十度到二十度,谁能懂?昨天到底有多冷我不知道,只是我早上去上班穿的是丝质短袖➕欧根纱马甲,下班时看到别人都是长袖➕厚外套,更有人穿的是轻羽绒!总之 这个天儿,穿啥都不会热……
要命的是,临下班接到队友电话,有朋友请客烧烤,下了班直接去那种。烧烤……我想象中的热火朝天、男士恨不得光膀子、坐着小马扎那种,和这个天气,真的配吗?我可以不去吗?队友劝我,都说好了,推不掉那种,去吧去吧!
好吧!
到了地方,朋友已经在等了。看我们俩穿着短袖,他很贴心的,把定好的桌子由树林边上搬到大棚里面,会暖和点儿。没好意思说,店里不是有两层楼的房间,干嘛不去室内?或者,烧烤和露天才是更相配的吧?
饭前先掼蛋。不得不说,即使牌打得热火朝天,仍不耽误我冻得像只寒号鸟。终于,王先生起身,说上车拿个衣服。感情你车上有衣服呀,干嘛不早拿出来?
溜溜的,王先生回来了,穿戴整齐的,加了一件加绒夹克。不是?爹亲娘亲不如自己亲,你就自己穿上了?拉链还拉得严严实实?看我在风中凌乱,你的心不痛吗老铁?
气得我恨不得大喝一声:你可真行,你媳妇是铁人?总算,他讪讪的把衣服脱下来给我。毫不推辞我穿上,先不冷了再说。
烤羊肉串味道很正,正宗淄博烧烤,不赘述。点了几道菜,厨师水平相当了得,这点很难得。总之,因为天冷,男士们喝白酒,觥筹交错,相当热烈。此处省略几千字……
最难得的,是遇到一位三十年前实习医院的老师。当时没在她科室实习,可我认识她,聊起了当年实习时的许多往事和人,很感慨。
当年实习,我是在专科医院,所以实习生很少。我很活跃,所以和哪个科的带教老师都认识,哪怕这么多年过去,即使许多人已经不认识我。曾经的那些人,那些事,提起来彷佛还在昨天,历历在目。这个老师很惊奇:这么多年,这些人名字和人物关系,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嘿嘿,老张就有这个特点,不算特长哈!
我和她打听我的带教老师——吕老师。我知道我工作没几年,吕老师随妻子调动去了上海,从此杳无音信。那会儿没有智能手机,也没有微信,所以很多人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
她说,吕老师在上海过得并不好。他的妻子许老师是上海人,为了爱情留在淄博,他们回上海也是为了女儿,费了诸多周折,去的时候四十几岁。吕老师曾经和同事说过,人过四十,真的不好再调动,估计事业不太顺利。而且,妻子很年轻就因为肿瘤去世,老师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真心不容易。孩子大了,他又帮着女儿带孩子,一个人的生活,想来诸多无奈与艰难。
吕老师,温文尔雅的学者型医生,每天没有病人就在诊室练毛笔字。小女儿活泼可爱,放了学就去医院找爸爸,在科里写作业,吕老师可是宠女儿的好爸爸。许老师是高校老师,快言快语的,性格不像上海人。多幸福的一家人呀,没想到竟然命运多舛。替老师惋惜,遥祝吕老师晚年幸福吧!
吃着,聊着,聊完天继续掼蛋。不知不觉,结束时已经十一点多,还都意犹未尽。幸亏有老王的外套,幸亏有熊熊燃烧的俩烧烤炉,一晚上,我不冷。大家都说,这样的聚会得常搞,我想,算了吧,聊聊天还行,一晚上大吃大喝对不起体重,坐着马扎打扑克对不起我的老腰,还是偶尔为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