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家两个儿子,大儿子懒且酗酒成病,三十多岁就喝酒喝死了,撇下了老婆春香和一个五岁多的儿子来福。
二儿子长得人高马大,挺帅气的小伙子,就是懒的腚里爬蛆,近三十岁了也没娶上媳妇。村里人大概忘记了他的名字,老老少少都叫他“二懒汉。”
老大死后,不知谁给二懒汉拿了主意,缠着嫂子不放,人也学着勤快了些,跟了别人去城里打工。每每发了工资,二懒汉便买了小孩子爱吃的或玩具来嫂子家,嘴上说来看侄儿,心里想什么他自己知道。
春香长得很美,中等个儿;圆圆的脸,脸皮薄的弹指可破,白里泛着红润,肉肉的嘴唇显得格外性感。这样一个女人阴差阳错地嫁了一个懒汉男人,村里的男人背后议论:好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好汉无好妻。
这样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且领着一个小孩子,生活的不易是明摆着。春香漂亮而且是很规矩的一个女人,有好事者来劝她改嫁,不知为什么她没答应。
一个年轻漂亮的寡妇,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些是非。村里的花花男人借着酒劲壮胆,夜里来敲门是常有的事。春香忍着寂寞,天黑关门熄灯,坚守着阵地,拒绝一切不速之客的来访。
二懒汉打工回来,知道嫂子天黑就关门,顾不上回家就急忙来到嫂子家。春香对二懒汉的到来心里虽不情愿,但他是自己的小叔子,也就不好说什么。二懒汉每次来总是逗着来福玩一会儿,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春香说着话:“嫂子,地里有什么活说声,我帮你干。”
春香毫无表情地回着他:“地里没多少活,你该好好打工挣钱,别叫人家‘二懒汉二懒汉’的叫着,多难听。”二懒汉怕羞一样看了春香一眼:“是,嫂子,我以后一定好好干。”
二懒汉来的勤了,春香从他那看自己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意图;他那眼神不是小叔子看嫂子,他眼神中充满了男人的欲望和饥渴;他不敢正视春香的目光,总是盯着春香的胸脯,目光中有着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和贪婪。
春香明白了,但怎么办,一时还拿不定主意。自己的男人又懒又好酒,年纪轻轻就死了,决不能再嫁一个懒汉。或许自己想多了,他一个近三十岁的单身男人,面对一个年轻的少妇,这样的眼神也是正常。唉,想这干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天的傍晚,春香刚从小孩班接来福回家,二懒汉就跟了过来,只见他手里提着两包东西,沉甸甸的。
一进门,二懒汉从包里拿出几个苹果:“来福,给苹果吃。”他把苹果给侄子来福,又从另一包里拿出一条鲤鱼,看样子有二三斤。
“嫂子,把鱼做了吃,时间长了就坏掉了,新鲜的好吃。”二懒汉没等春香回应,就找了洗菜的盆,自己动手做鱼。
春香边找做鱼的调料边说:“以后别浪费钱,好好攒钱,你快三十的人了,攒钱好娶媳妇。”
二懒汉没吭声,低头仔细的做鱼。
鱼做好了,春香见二懒汉没有要走的样子,心里犯了难:撵他走吧,太不近人情,留他一块吃吧又觉不妥,他哥在的时候,他们兄弟两人经常在这里喝酒,可现在,这怎么好呢。看看天已黑了,春香泡上了茶说:“先喝碗水,吃了饭再走吧。”
二懒汉喜出望外,赶紧拿了茶壶倒水,轻轻地端到春香面前:“嫂子,你喝。”
二懒汉懒归懒,做的鱼到很好吃,鱼汤煮的浓浓的,白白的,一看就是煮到了火候。
二懒汉又从包里拿出两瓶白酒,边开着酒瓶边说:“嫂子,你也喝点吧,一年多没在你这里喝酒了,嫂子的酒量没减吧。”
春香原来就喝不少酒,只是很少喝,她不愿看到男人喝醉的样子。男人死后,她每晚喝点,借酒消愁。
今晚这酒喝还是不喝,春香犹豫着,心里有一丝恐惧,又有一丝希冀;这酒喝了,一步迈了下去,可怎么收回,不喝,可心里燥热难耐……
毕竟是理智没有战胜激情的躁动,这少妇的苦处啊,谁理解。
叔嫂两人一杯一杯喝着,灯光下有些微醉的脸庞泛着燥热的红润,渐渐地有些不能自控了,都想喝个一醉方休,都想喝个一醉了却万古愁。
没有话语,只是默默地喝,各自怀着心中的期盼,这期盼应该是统一个方向。
不知不觉时间快十点,来福早就睡下了,二斤白酒剩了没多少,叔嫂二人都喝得有些醉。
二懒汉站起来看着春香:“嫂子,我是不是得走了?”春香胸脯起伏着,两只丰满的乳房像要跳出来,二懒汉用贪婪的目光盯着,下体高高挺起,春香偷偷扫了一眼,心跳加快,心中欲火难耐。她听了二懒汉的话,双眼迷醉,有气无力地娇声说:“你这死货,走就快走,还站这里干什么,”说着伸手推向二懒汉的胸口。
二懒汉顺手拉住春香的胳膊往怀里一拽,春香顺势到在他的怀里,嘴里喃喃自语:“不要,不要。”
春香柔软的双乳在二懒汉的胸脯上揉动,她感觉到他的下体硬生生地顶着她的隐秘处,她头一阵晕眩,无法自制。
一个像久渴者吸饮甘露,一个像久旱逢了春雨,欲死欲仙,翻云覆雨;一个气喘呼呼,一个娇声呻吟……
一夜销魂,二懒汉像脱胎换骨,人精神了许多勤快了许多;他一改从前那邋邋遢遢的样子,每天早起打扫院子,打工回家就来帮春香洗衣做饭。
二懒汉不懒了,人们开始叫他的名字:“周军,这下有劲了,好好干吧,春香可是难得的好女人。”
二懒汉笑了,笑的很开心:“俺本来就不懒嘛,一个人没啥干头。”
在人们眼里二懒汉和春香已是一家人,他们叔嫂关系,按乡里风俗这事也无可非议。
可好景不长,春香打工的针织厂里有一个老板的助手,叫张铁,大家都叫他铁二老板。张铁四十岁,去年老婆出车祸不治身亡,张铁一人领着一女孩生活。
单身的张铁早就看上了春香,只是苦于没有接触的机会,平时见了面打个招呼,春香也只是礼节性的应付一下。
张铁人又老实,不是那油嘴滑舌能说会道讨女人喜欢的那种人。
张铁的老板对张铁很器重,因为张铁办事很卖力也很实在,这些年来对自己经营的事业,张铁是功不可没的。
老板对张铁丧偶是很关心的,经常留意合适的,准备从中说合。
老板得知了春香的情况后找来张铁商量:“张铁,你觉得李春香这人咋样?”
张铁一听这话,心中暗喜:“很好啊,您问这做什么?”
“给你说合说合,你看咋样?你老这样单着也不是人过的日子。”老板微笑着说。
张铁:“那敢情好,能行吗?”
老板很有把握的说:“照你的条件,我出面说合保证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
张铁急忙道谢:“那先谢谢您了,钱的问题好办,这您也知道我的情况。”
一天下午,老板把春香叫到办公室。老板看了看她说:“小李,在车间干活还可以吧,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可以给你调调。听说你的情况也不容易,今天叫你来有件事跟你商量,你放心,耽误的活给你补上。”
春香不知老板的意图,她看了看老板急忙回话:“谢谢您,有什么事您说。”
老板给春香递了杯水说:“这事对你来说可是好事,张铁这人,你知道吧?我的助手,人聪明能干,也很老实,家庭情况很好,在市里有房子,开的车虽然是公司配的,其实就跟他自己的一样。不幸的是,去年他的老婆车祸身亡,他至今单身,有一个女孩,我想给你们撮和撮和,你愿意吧?”
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春香不知如何是好,她犹豫了一会儿说:“老板,这事,这事您让我考虑考虑再说。”
“好,终身大事嘛,考虑一下应该的。”老板倒了一杯水又接着说:“不过,你这种情况跟了张铁可什么困难也就不用顾虑了,孩子上学,以后给孩子买婚房,这些事情一个农村家庭可不是好解决的;张铁有车有房,他跟着我工作,年收入怎么也得三四十万。你好好考虑一下,时间不要太长,张铁是同意的,我问过。”
春香矛盾极了,老板说的话对她极具诱惑,真是答应了,跟了张铁,可算找了依靠;可这事情怎么对周军交代,周军是非常爱自己的;这样不管不顾的扔下他,是不是太没良心,大家会怎么看自己呀。唉,还是看看再决定吧。
一天上午春香正在车间干活,来福的老师打来电话说来福摔伤了。春香急忙到经理室请假:“孩子摔伤了,我得去看看。”说完就往学校跑去。
春香来到学校一看哇哇哭的孩子可急坏了:这可咋办?摔的轻重又看不出来,孩子只是哭。正在这时张铁开着车来了。一下车,张铁用手摸了摸孩子摔伤的腿说:“可能骨折了,得上医院,抱孩子上车吧,我送你去。”春香急忙抱来福上了车。
车刚启动,春香急忙说:“还没带钱呢,我得拿钱呀。”张铁急忙说:“先去医院,钱好办。”
到了医院,经检查,孩子腿骨折了。医生面无表情地说:“到住院处交钱,一万五。”
春香一听,流着眼泪说:“天那,这可怎么办?”张铁安慰她说:“你别着急,我这就去交。”
第二天一大早,医生又通知春香:“再交款一万五,够不够不一定。”春香可急坏了,哪有这么多钱呢。正着急,二懒汉周军来了,可他把所有的钱都带来也只有三千元。春香没有办法,周军也没有办法。
就在两人为交款发愁的时候,张铁来了。他看着愁容满面的春香轻声说:“小李,不要着急,钱我有,先用着,给孩子治伤要紧。”
春香没说什么,只是感激的点了点头。
孩子住院期间,春香天天守着。二懒汉天天过来看看,给春香和孩子买点好吃的。
张铁每天来一次医院,每次来就询问医生:“还需要钱吗?一定把孩子的腿治好,钱不是问题。”临走时塞给春香几百元:“这钱你拿着,卖吃的用的。”
春香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说张铁人也确实不错呀。
孩子出院回家的路上,春香轻声问张铁:“张老板,给孩子治腿一共用了你多少钱?”
张铁笑了笑说:“别叫我老板,你问化多少钱干什么?”
“得还你呀,我还有一万,剩下的以后还。”春香带着忧愁的口气说。
张铁看了她一眼说:“怎么,老板对你说的事你不同意?”
春香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迟疑了片刻说:“这得让我考虑考虑。”
回到家里,春香把门关了。她思索再三,终于做出了决定。
周军来敲门时,春香拿了四千元钱说:“这钱给你,在医院用你的,以后好好打工,好好攒钱,嫂子对不住你。”
周军又不干了,又成了原来的二懒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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