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看你一眼。
今天去了舟阿花的签售会,见到她的时候,我激动的几乎要落下泪来。她于我,不仅仅是一个喜欢的作家这么简单,她的一字一句陪伴了我的整个青春。
14岁的时候她说,她想要出一本书,去非洲。现在她已经出版了《深海里的星星》《一粒红尘》系列,已经走过了西北,甘南,印度,泰国。说走就走,是人生最灿烂的奢侈,也是最孤独的自由。有时候我会想她在达瓦拉纳西被骗时是怎样的无助与失望,睡在加尔各答的玛利亚旅馆里是透过天花板上的豁口看夜空是又是怎样的心境,在水灯节是会不会还想起那个人。每一场旅行都是一次自我救赎,也是另一番沉沦的开始。周而复始,无力抵抗。
独木舟,独慕周。千疮百孔才是爱情本来的样子。从青涩到成熟,从声嘶力竭让全世界知道我爱他到寂静无声,谁知道你的挣扎?要多爱一个人才能让自己的生活里都刻下他的印记?想起一句略微非主流的话,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忘了一个人有多难,有多痛,如果换做她的话,刮骨疗伤也不过如此吧。我不想成为上帝或英雄,只想成为一棵树,为岁月而生长,不想伤害任何人。
我们最大的共同点是,过得不快乐。生而为人,无往不在桎梏之中。这样的不快乐,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也不是无病呻吟。而是一次又一次被生活扼住了咽喉。当同样的不快乐有了共鸣,从中寻求些许安慰陪伴。你看,我不是一个人。
在等待签售的五个小时里,我想了很多很多事情,我看着周围一张张鲜活的面孔,我听着她们愉悦的交谈,我心底有个声音,不,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我是来赴一场老朋友的约。我翻动着手机软件里的联系人,无人分享我的快乐。我常常说我很难交到朋友,并不是因为我的性格有多糟糕,而是极大多数的人很难和我产生共鸣点,又或者,我觉得和这些人在一起会让我放慢步伐。我懒得迁就。
我一直在单曲循环一首歌,一个人的朝圣。里面有一句歌词说,像远方住着另一个自己。这么多年我一直从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身上寻求些许慰藉甚至想走她曾走过的路。我身上有太多的枷锁,它们牢牢的抓住了我的脚,每向前一步,都会极其狼狈的跌倒。每一道伤口都在叫嚣着让我回到既定的轨道。天知道我无数次压下自己想爆粗的冲动,一遍又一遍克制自己不要对着傻逼说去你妈的。
人最大的痛苦应该是得不到吧。爱而不得,求而不得,然后一边退而求其次,一边安慰自己这样也挺好的。活在自己编织的甜蜜谎言里。就好像你喜欢一条张扬的红裙子,因为昂贵不得不买了另一条素雅的白裙子,就算周围的人都说白裙子好看,你心里心心念念的还是那条得不到的红裙子。得不到是最好的吗?不见得。很多时候都是体内最原始的征服欲和占有欲在作祟,他让我们食不下咽,寝不安席。心心念念想要看到那个人臣服的模样。有的时候又爱的太用力,恨不能掏出心肝肺来证明自己,你看,我是如此赤诚天真的爱着你,你为什么不懂?他哪里是不懂,明明是不稀罕。我不知道我属于哪一种。我曾无数次思索,我心心念念的人儿是否也这样想过我,想来想去想不出个答案。
我总是有这样的本事,即使在嘈杂的环境中也能安然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与我而言,这算不得一件好事,我总能让自己浸没在不快乐的事里。
赴完这场约,不知何时见。
这这篇文字的时候,靠坐在墙上,耳朵里塞着的耳机在放深夜电台,偶尔喝几口微凉的有些苦涩的清茶,想想还有明天,也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