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掀起巨浪
总觉得昨天的风平浪静有些出乎寻常的过于平静,似乎不太像大考前的景象。
果不其然,凌晨三点二十,儿的电话打过来,说他受不了了,五个人一个房间,他们三个人挤一个床太热了,自己睡到沙发上又太冷,一直睡不着。为了睡个好觉,备战中午十二点半的考试,想自己出去另开一间房,又心疼花的是我和爸爸赚的辛苦钱。我表示该花的钱一定要花,当即同意儿子另开房间。儿子不让我挂电话,直到在附近另找到一家旅店,条件虽差些,但也是标准间,单间没有了。开过房间后,儿又说原宾馆的房间房卡还在他手上,他要还回去,我劝儿先睡觉早上归还房卡也不迟。儿坚持回去归还房卡,同学一个也没醒。儿子心地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儿说自己也不想脱离群体,但是休息不好,也是没有办法。这次黄校长又没来,没有管理者,就容易乱。我说校长相信你们可以自己管理好自己,因为你就是领袖!期间儿的电话是打了又挂,挂了又打,又说找不着原来的宾馆,新宾馆门又锁了,我始终以平静、平稳和平和的语气应对,并让儿心静下来,相信他完全有能力处理。就这样,直到儿归还房卡后再回旅店房间睡觉,折腾到四点半才停。自三点二十接到第一个电话,到四点半暂时告一段落,微信加电话共六通电话,时长近一小时。
二、再起波澜
七点刚过,爸爸接到儿的电话,儿还在说他昨晚几个人挤在一张床,心里难过的事。爸爸发火:不是已经另开房解决了嘛!儿子问考试怎么办?爸爸答:你就是去玩的!包括考试也是玩!几分钟之后,儿电话给我,此时的儿语气已是平静得许多,但还是说自己没想到来合肥是这种情况,自己不想来的,也料到是会出现这种状况,花了许多钱,人还受罪,觉也睡不好,不过也没有怪我们的意思。还好早上睡得还好,睡了一个半小时,不,是三个小时。同学也是自私,都是从小家里惯的。那边的房费我也不找他们要了。我主动让出来,做好事也没有人知道。我和儿开玩笑地说: 你睡觉的时间也快赶上居爸了!做好事是无须让别人知道的。儿笑答: 我哪能和居爸比!儿突然大声说:我想说的是,我还是害怕考试!儿自己道出真相: 所有表象背后的真相就是害怕考试!我反问儿: 怕个啥?!不就是走个过场吗?一场体验吗?只当做去赶一场集!去了就行!儿释然: 那我吹错音、中间断片,不过会想起来的,这些都不管了。去了就行!我说对的。儿说现在七点半了,我一会去同学那儿,再吃个早饭。
三、波澜渐息
8:15儿发微信: 吃到早饭了。九点又发来宾馆房间照片,他一个人回房间休息了,儿又电话过来,说今天考吉林的学校只有他一个人,我说一个人挺好的,没啥竞争。儿说同学中有好几个人报了吉林,今天却弃考了,声乐录取30人,有500多报考,西洋乐器录取37人,只有44人报考,儿报的是西洋乐器。儿此时的语气有些小兴奋,对考试的恐惧渐渐消退。儿说中午十二点半考试,昨天参加考试的同学说排队的人很多,先到先考,要不要早点去?我说可以。儿问我带些啥?提醒他证件、乐器,包括西服他已经都穿上了,手机,中午吃点饭,儿都想到了,比我想的全面许多。
考点离宾馆仅400米,路上下着雨,儿也不在意,一路的考生很少,还包括报美术的、播音主持编导的等等,背乐器的更是少之又少。儿去打探了一番,器乐十二点半才开放,加之天太冷,于是决定先回宾馆休息,中午再来。
中午儿子订了回程车票。
12:32分,儿电话给爸爸,后电话给我。声音是兴奋且激动的,全然没了恐惧。儿说自己已经考完了,很轻松简单,萨克斯仅吹奏了20秒,视唱也唱出来了,是用流行唱法唱的。我说没有关系的。儿说下午一场考试6:30~8:00,先回去休息,准备下一场考试。
四、平静处理
下午三点多,儿再次电话给我,说他刚刚发现一个问题,就是17号下午还有一场考试,意味着要么车票作废,再续一天房费,要么那场不考,原计划返回。我问儿是否电话爸爸,儿说打了,爸爸没接。我让儿先不要着急,等会电话爸爸在做决定。儿平静答应。十几分钟后,儿电话给我让我微信转400元续房费。
晚上7:49分,儿先后电话爸爸和我,说刚刚考试结束,考试非常严格,练耳没考出来,乐理全部写出来了。整个考试和省考是一样的,只是少了声乐一项。爸爸说你没考出来,别人跟你一样。考过就不用管了。儿说准备明天的考试,17号下午一场器乐。退了17日中午的火车票,订了18日中午的票返程。我让儿今晚早点休息。儿立即挂电话。今晚应该能够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