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深秋时节,北方已经下起了第一场雪,而南方依然温暖如夏,只能在清晨,才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就这样静悄悄的,在这美丽的无冬之地已经渡过了十多个“暖秋”。
看着书架最底层的《方与圆》,抬起头再瞄过《未来简史》,时间,就从这一本本有趣的书中流过。一回头,恍惚流沙十载,一抬脚,迈过无数个圆圈,忽然间想起大街上的那句叫买:“走过的、路过的,不要错过”。
回首岁月,既没有错过什么,也没有什么被错过,曾经无数的鄙视与抱怨、不甘与愤恨、憧憬与期望,像一圈圈螺旋上升的曲线被压平,打磨,收拢在一个规则的圆环内。看得清的是一笔笔、一日日的重复累积,看不清的是一张张、一摞摞丢弃的草稿,在某个深邃的角落里,或许还残留着酒满灰尘的印迹。
日出的时候,看着初升的太阳,感觉无限的美好。日落的时候,追赶西下的夕阳,感觉简单的充实。或许,这就是生活,无关乎山盟海誓、无关乎天高地远、无关乎诗与远方,仅仅那样执著的活着。或许是温室里娇嫩的玫瑰,或许是观园中奇美的牡丹,也或许是山谷中的野百合,各有各的姿态、各有各的雨露……
高山流水,使人清幽,但阴雨连绵,又当如何?沙滩美女,使人神怡,但海潮来临,又当如何?草原辽阔,使人自由,但风雪飘降,又当如何?大浪淘沙,时光飞逝,留下来的,终归静谧。看过了,一时心醉,闻过了,一簇芳香,也许,只有沉淀了,才能时时滋润,无论路有多远,步有多艰,才能始终如一。
孩童时,每走过一处田埂,就要跳一跳,目光坚毅向前;长大后,每走过一处生活地,就要等一等,不时回首张望。儿时的故事总是乖张的,说说笑笑就忘记了;长大后的故事总是预谋的,是是非非总不能遗忘。小时候盼望长大,长大后就能自由;长大后盼望还童,还童后更加自由。自由在哪里呢?自由就是目光所能达到最远处的围墙。
相聚的日子,离别的日子,是不是都会想:诗与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