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梦想,梦想又贯穿着每个人的一生。梦想无论或大或小,都有它存在的意义。不管有神论者还是无神论者,都逃避不了梦想的话题。卢梭梦想着在瓦尔登湖能够找到属于他的信念,他勇敢的迈出了那一步,结果傍湖而居,过着有心为之的隐士生活。他种地、打鱼、插花、观察昆虫,写日记,并有所感悟。后来成书《瓦尔登湖》,使读者发现心灵的栖息地,从而慢下来,思考人与自然,生命存在的价值。卢梭那两年安静的像一片湖,这使我想起《人生》的作者路遥,他在写《平凡的世界时》,脑海里已经孵化出那个时代的背景,人物所处的环境,这样他能否描写的生动、真实,光凭想象难以达到熠熠生辉的地步,于是他开始深入的了解和体会将要刻画的这些场面。
我们在他的随笔录《早晨从中午开始》中印象深刻的知道,作者把自己融进了书中所需要的那个环境里,并亲身体会到了煤矿工人的艰辛和疾苦。这种为艺术投入而献身的举止实在令人倾佩,因为我们能够感受到作者的痴情,和书中人物的情感起伏,是那么的真切而触目惊心,仿佛作者捕捉到了我们会与其产生共鸣的地方,并带领着我们和他一起感动,渴望回归到大地的怀抱,回到纯真,回到朴实。
今天我们有一大半人活在一块狭窄的地方,并不断的涌入,像蜜蜂一样,在蜂窝里吐出日夜奔波的芬芳,以为这就是自己生命存在的家园。也许卢梭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正是这一点驱使着他离开都市,来到荒野或乡村。他怀揣着梦想,梦想能够在他寻找到的那块圣地上,以经验和智慧去洞察感受生命存在的真实意义。因为人总喜欢热闹,逃避孤独和寡欢,甚至用眼花缭乱和嘈杂来蒙蔽自己的空虚。
如今明明知道我们所追求的不过是过眼云烟,明明知道我们生活的并不快乐,远离家乡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却还要随波逐流的淹没在工厂、地下室,不出五百米的大院里。如今我们有一大部分人,虽然买了房子,却没有真正感受到它所带来的舒适和安心。我们有多少人早起晚归,回家倒头就睡,并没有仔细观察过这套为之奋斗一生的房子,我们有多少人全家在外打工,攒钱在家盖了房子,却仅仅只过年住了那么几天,我们有多少人过年回家相亲,对上眼就结婚,结过婚就有孩子,老人还未老就已经抱上了孙子,小孩还未长大就成了爸爸。
梦想不可怕,可怕的是实现梦想时,我们却已无福消受。我们究竟在寻找什么?爱情、友情、金钱、权利、荣耀、掌声,等等这些摆在眼前并能稍加努力就能获取的欲望,对于我们短暂的生命仿佛充斥着这些令人利欲熏心的身外之物,但总结一生的过程,我们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从出生就开始选择,并且不得不选择,因为身体机能的反应,我们除了吃喝穿的必需品,精神的渴求占据了我们生死两茫茫的旅程上。
于是我们需要快乐,快乐成了我们一切衡量的标准,有利己自私的快乐,有助人为乐的快乐,种种快乐的基础需要我们建立和发掘,直至临近死亡的边缘,儿孙满堂,毫无挂虑,一身轻松的总结,回到了那哇哇落地时的喜悦,或与此相反的迷茫中结束感官的传递。
我总结人活着有三种方式,分别是为宗教、信仰,和自己。为宗教而活的人有自己的国、律条、代言人、三观,和出死入生的造物者。一个真正活在宗教里的人,他的思想品德是向善的,因为他的国的根基是建立在善上的。他们崇尚脱离物质与精神的磨合,追寻着成全、简单、朴树,和纯粹的价值观念。而信仰有很多种,每个人都有信仰,信仰在某些方面等同于梦想。这里头就包括宗教的信仰,精神信仰,生命信仰,和自私的信仰。为自己而活的人基本上除了快乐就是快乐,因为他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样的情绪,即使获取这种情绪的方式得不到大多数人的认同,我们也不能否定他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到目前为止发现我还始终处于信仰这个阶段,在我的信条里始终觉得所处的环境是物质的,而这个物质世界则是相对性的。
这样一来,不难发现无论是宗教、信仰,还是自己;所有围绕我们存在的看得见的或看不见的,它们始终是在围绕着我们,以我们为中心。那么世界是物质的,我们看世界的存在却是唯心的。我们统一住在世界里,却活在心里。因为心里有你你便存在,心里无你你再优秀也与我的感情没有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