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的滋味虽然已尝过数次,可那种汹涌的感受仍令凤九觉得迷惘,很快又深陷、沉沦。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为何可以如此亲密?
凤九只能被动的承受,东华在塌上的样子她根本抵挡不了,自己只能向他俯首称臣、弃城投降。
东华俯低身子看向凤九,只见她小嘴微微张着,眼神似乎有些涣散,眉头却有些蹙紧,也不知是好受还是不好受。东华瞧着她这副脆弱的模样,更是想用力的欺负她。
凤九看着悬在自己上方的东华,他的白发全部沿肩膀垂落,又顺着枕榻覆在自己的黑发之上。白发黑发相互缠绕交织,好像永远也不会分离。醒目的白与刺目的黑,明明是两重极端,此刻却如此亲密的搅和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且或许它们会永远都在一起,凤九瞧着有些感动与失神。
终于,东华趴伏在凤九身上一动不动。凤九瞧着东华舒解了,然后费力的伸臂抱住他,还一遍又一遍的抚着东华宽厚的脊背。凤九很自然的做着这些,好像刚才被攻城讨伐侵占的那个人并不是凤九,而东华才是那个最需要被温柔呵护以待的人。
东华舒服的享受着凤九的抚慰,微微侧过身子,不再压在凤九身上,也伸手搂住凤九,嘴里还道:“累不累?”
凤九害羞的点头,道:“你不要一直要……纵欲对身体不好……”
东华闻言倒有些警惕:“我身体不好吗?”说着故意蹭向凤九。
凤九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忙不迭的躲道:“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不要老这么不正经……”说着又带着迷惘的表情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哦?”东华感兴趣道:“我以前是何模样?”
凤九回想着过去的相识、相处,然后一一总结道:“不近女色、坐怀不乱、六根清净……”
东华忍不住打断道:“六根清净那是和尚……”
凤九想也不想的答道:“同和尚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少几个戒疤,又多了一头白发。”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刺耳?东华别别扭扭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和尚一样的存在?”
凤九仍未发现东华不快,答道:“也差不多吧,毕竟最初想打动你的心的难度也跟打动和尚的难度差不多。”
“你打动和尚那是破戒,你打动我破了什么?”东华没好气道。
“我破了石头啊!”凤九随口答道。
东华有些惊异于凤九的口无遮拦:“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破了石头啊!”凤九还没意识到危险临头。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破我的!”东华揽着凤九一个用力,就调换了和凤九的位置,现下凤九压在东华身上。东华故意拿越来越坚硬的下半身顶着凤九,眼神里又带着戏谑:“你破给我看啊!”
听着东华含着暗示性的语言,又瞧着他一点也不遮掩的动作、眼神,凤九终于明白东华是什么意思,东华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是以他以为自己说的破石头是指凤九破了他东华……自己明明是说破了东华三生石的天命,这人怎么尽往歪处想,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凤九气得掐了东华胸前一下,斥道:“你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我说的石头是三生石,可不是你!”
东华无赖道:“头先你没说清楚,怎还怨怪我误会?”说着便要自己亲自动手,和凤九一起行那“破石头”之事。
凤九阻道:“不要,我身上还很疼。”边说边可怜兮兮的看向东华,似乎希望他今日能大发慈悲,就此放过自己。
听凤九好累,东华自然不忍勉强她,便压着嗓子道:“那你离我远一些……”边说边想将凤九抱离自己身上。
岂料东华刚刚将凤九抱起悬在半空,凤九却不干,硬是扒着东华的胳膊不放手,嘴里还道:“不要,我要挨着你,我还要你抱着我。”
东华闻言只得将凤九重又抱入自己怀中,心里暗道这个小东西可是够磨人的,只能看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