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幸福来的很突然
突如其来的一个高温假,幸福来的很突然!
一直以来的理念是全家一起出行才完美,但是夫人肩负重任无法脱身;时间突然,朋友们的假期也不凑巧。
但是,就去西藏吧!
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早已在心中种了草。这些年车轮与脚步丈量了大江南北,入藏区六次,却一直未进西藏,最期待的地方要留在最后。
没想到的是女儿很痛快的答应了,不愧是“不靠谱队”创始人的闺女。
但是只有女儿一个小朋友,不担心高反与旅途的辛苦,旅途中会寂寞吗?会无聊吗?这么长的时间和女儿单独相处还没试过,能不能hold得住呢?老父亲外表淡定之下其实内心也慌得一批。
不过,旅行的意义,不就是不知道会看到什么风景,遇到什么人,经历什么故事!
从来不愿查太多攻略,生怕被人剥夺了独一无二的旅行体验。心中有了大致的方向,查了查主要地点的海拔,那就出发吧!
第一日 出发
一早直飞拉萨,刚下飞机,就被这抹蓝白惊艳到了,说来好笑,高原稀薄的空气却仿佛有醉氧的感觉。
女儿说不要激动,要学她的“吾皇”(玩具猫)保持拽!我觉得一向高冷范的她即使想嗨也一定只是内心澎湃。
直飞过来的反应不大,安顿之余就开始在八廓街头游荡。饱餐一顿地道的藏火锅,为女儿买了一身藏服,编一头漂亮的头发,喜笑颜开的到了布达拉宫广场。
这是多少人心中的圣殿,这是多少人心中的最终目的地。来一张经典的照片吧!女儿和摄影师老爸已经配合非常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我需要什么样的角度。
第一夜高反还是如期而至。女儿辗转难眠,说头昏胸闷,还说有点鼻涕,我一听就觉得应该不是鼻涕,开灯一看果然是流鼻血了。
“学爸爸,深呼吸,均匀的呼吸!”。掐脑袋、揉胸口一整夜,父女俩在劈里啪啦的雨声坚持了过来。
第二日“爸爸,我要挂了!”
前一天约了一早的布达拉宫,前一晚没休息好,再加上走的匆忙,到了宫殿前已是气喘吁吁。
“爸爸,我要挂了!”
我忍俊不禁。“你有舞蹈的功底,是我们全家身体最好的,放心吧挂不了,坚持住!”这次出行不是来腐败游的,是来锻炼的。
1000间房间不是白盖的,布达拉宫殿还真是很多台阶,我都累的够呛,小家伙一步一步艰难前行,虽然心疼还是不断的鼓励她。
“你若有一个不屈的灵魂,脚下就有一片坚实的土地!”一位诗人这么说。
下午换了一家民宿叫“葡萄小院”,位置较偏但远离喧嚣。店主是个大美女,离开遥远的家乡来到这里开了家民宿,把屋子收拾的很有情调,小小的院子里除了葡萄还有很多鲜花,意外的是其中居然还有很多丁香花,让我想起哈尔滨上学的美好时光。
老板邀请我们一起晚饭,当然不客气。另有一位老板的帅哥朋友过来做大厨,和明星陈坤有几分神似,同时皮肤黝黑轮廓分明,和印象中健壮帅气的康巴汉子如出一辙。听老板说“陈坤”会弹吉他,必然邀请他来一段,经不住大家不停劝,贝加尔湖和平凡之路歌声里我们有点醉了。
后来聊天,此位仁兄居然是我老乡,生长在阳澄湖旁,世界就是这么奇妙。
演出是要看的,这是闺女必看的节目。
《文成公主》是大型实景演出,我们有丰富的户外经验,带了轻薄羽绒服,拉萨的白天超过30度,夜晚温度会骤降到10度以下。同车的两位小姐姐白天去玩耍,要秀身材穿的凉快,很不理解我们带了这么多衣服干嘛?我俩相视一笑,对小姐姐说建议你们一会儿租军大衣!
21:30演出才开始,我们所有能穿的都穿上,披上雨衣,在凄风苦雨中感受松赞干布雄才伟略,感受盛唐繁华,以及唐蕃王朝源远流长的历史。幸好此前带闺女去西藏博物馆看了展示,要不这么久远、厚重的历史小朋友还不易理解。情景剧看过不少,却还是有几幕特别赞,近800人的演出团队,灯光、舞美、歌剧、格局都是世界级的。女儿被震撼到了,在她小小心中最爱的是舞蹈,以前说最喜欢的是西双版纳的苗族舞蹈,这次的文成公主,是她此次旅程的最爱。
第三日 自驾启程
取上租的车,父女组合真正启程了!民谣与旅行是绝配,载着歌声载着放飞的小心脏上路了。
途经米拉山口,海拔5013m,风光迷人。
走走停停,已到傍晚,沿途不少小湖,散落着许多精美的小村庄,流连忘行。夜色袭来,瀑布声中找到了著名的结巴村,看着有几辆大巴但游客应该不算多。
安顿下来夜晚吃烧烤,遇一美女独自一人喝酒烧烤,听口音这位妹子是江浙人士,一看打扮也是户外江湖中人,要加我微信。女儿在旁幽幽的说,那你小心给妈妈知道了!哈哈,我仿佛听到另一个声音在耳边…….
女儿要坐摇摇椅,小公主们是不是对此有执念?一帮大人在摇椅旁喝茶,女儿有点不好意思独自过去,拉着我一起去,于是和他们开聊。几位是从深圳自驾过来的,其中一位大哥以前喜欢徒步,他说喜欢自虐之后的轻松,我说幸福就是沙漠越野后的一块西瓜,大家哈哈大笑。另一位大哥一聊之下更是不得了,居然是我的校友,大师兄呀!再次感叹世界如此渺小。大姐很有气质,时不时为大家添茶,给女儿干果。闺女很有耐心的坐在摇摇椅上听我们聊天,有一种茶比较清淡勾起了她的兴趣,喝了很多杯,跟我说回家后要给我们秀学校学的“小茶人”,真是期待啊哈哈!
第四日 巴松措的安静
清晨被窗外的溪水叫醒,看旁边的女儿还在呼呼睡,我轻声出去采风。山谷里很安静很清凉,早上还需穿羽绒,云雾缭绕在山腰。
巴松措是红教的神湖和圣地,周围散布着多个隐藏在森林和雪山之间的古村落。
新错村,村口一片湖水,马儿在吃草,传统古老的藏族村落点缀在雪山脚下,这副画卷一直在我脑海中,今日得见。这是什么样的神仙地方啊!我对女儿说,要不我们住下吧!
不过闺女分明还是喜欢刺激的活动,心心念念惦记着热气球!老爸也是生平第一次坐,沾你的光。
第五日 鲁朗鲁朗
G318是朝圣之路,一路上不同的人都以各自的方式前行,有自驾的,有骑行的,还有托着小车步行的。
有的人,不远千山万水,他们是不是找到了自己……
鲁朗是必须要去的地方!
朋友肉丝以前去西藏,边走边画,边画边写,出了本书《远行- 西藏》,重点提了鲁朗。
以前觉得文字苍白,后来觉得照片过于直白,不如画画有韵味,又后来咀嚼黑白的文字反而更有想象空间。我不会画,肉丝的这副画和描绘在脑中已经存了几年了。
今晚入住“知道你会来”,好像是个约定。
老板是个福建帅哥,千里迢迢来鲁朗开民宿,是因为初来时看到一个大大的彩虹挂在河对岸的山坡,一下就不可救药的爱上这里。人生很偶然,有时一个瞬间就改变了人生轨迹;人生也必然,不在此时此地,也许就在另一个地方的另一刻。
我们的房间正对着河流和山坡。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上一定要等日出前去找光线。鲁朗是个花的山谷,漫山遍野叫不出名字来,当地人干脆都管叫报春花,就像西藏有很多种格桑花一样。
比脸还大的蘑菇在草原上也曾见过,但是此前对比的是一位女性朋友的瓜子脸,这次是我的超级大脸。没见过长得这么大气的蘑菇,没见过长得这么不正经的蘑菇哈哈:)。
回到房间,女儿还在睡觉,桌上放着昨晚画的画,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来,清凉的空气里很温暖。
恋恋不舍离开了“知道你回来”,一路风景太美走走停停,来到一河边拍照,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彻底改变了我们的行程。
眼尖的女儿突然发现河边有个钱包,我淡定的说可能是不要的。女儿说保险起见我们看看吧。
乖乖,里面一捆钱!
还有两个身份证,一张教师资格证,两个耳坠……. 这可能是此生捡到最大的钱包了😄
我对女儿说:1.还有比我忘性大的😄, 2.这家人得多着急啊, 3.下午的计划得泡汤了!
没有联系方式,四周连人都没有,那只能找警察叔叔了。
几经周折找到了鲁朗新建的派出所,一问之下还真有人报案,不过失主基本放弃,已经快跑到林芝了。既然找到不如等等他们吧,等了大概个把小时,一对中年男女心急火燎出现了,大哥挺威武,大姐是中学老师挺有气质,对照了身份证和钱包物品正确无误正式移交。大哥大姐有点语无伦次,一个劲儿的感谢,要给娃娃红包。这对女儿来说也是一次挺好的教育机会,婉拒了。大姐一定要送两个她刚买的小手链,很漂亮,为了减轻他们的心里压力我们愉快的收下了。
大姐后来描述她丢失钱包的那段时间仿佛梦里一般,“经历了这许多复杂感受,惊惧,担心,悔恨,埋怨,忐忑,期望,惊喜,感动,羞愧,恍惚……”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对我们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女儿还惦记着上山捡蘑菇呢,于是我们合了影之后匆匆道别。
我说女儿有什么感觉?她说觉得很开心。
“还记得爸爸以前给你讲的‘舍得’的故事吗?”“嗯,记得!”“你还给了钱包,得到了开心。”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两个人死了,上帝跟他们说你们投胎之后想过什么样的人生?其中一人说我想过“得”的人生!另外一人说那我就过“舍”的人生吧。后来想过“得”的人生的那个人,投胎之后成了一个乞丐,他所有得到的东西都是别人施舍的;而想过“舍”的人生的那个人,最终成为了一个特别富有的人,他把他的财富、善良和帮助都一点一点给与别人。
没想到的是,居然又在加油站相遇,还真是有缘!
大哥问我们的行程,我说捡蘑菇。然后大哥就忍不住盛情邀请我们同行去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本来也是随遇而安,还有两个小姐姐可以陪女儿玩玩何乐不为!于是提议:先去捡蘑菇,然后同行!
沿一条民宿老板告诉我们的隐秘小道直通山腰,一大片草甸子豁然开朗,地上布满了小花,有点像张北的草原天路。淅淅沥沥开始下雨,开始大家不信有蘑菇,细看之下尖叫连连:林子布满了各种蘑菇,有的大的吓人!没一个识货的,反正所有的蘑菇一顿薅,很快一大兜子的收获。雨越下越大,但是大家都忘乎所以,采蘑菇这种感觉有瘾!
下山后让村民们帮挑选蘑菇,村民突然一阵欢呼,说我们发财了捡到了松茸!我们几个傻乎乎的问这是松茸吗?怎么分辨啊?对比了包装袋上的图片我们才看出来。
晚上一顿美酒必不可少,大哥热情,大姐也是豪爽过人,相谈甚欢,加上白天采的美味蘑菇,不知道喝了多少。女儿在旁监督我说不许多喝啊!放心吧闺女,不记得爸爸说过,喝完酒都是我把别人一个个送回去,然后回家嗷嗷吐的吗?
第六日 南迦巴瓦峰和神秘之境
中国最美山峰,西藏众山之父,西藏没有别的山有南迦巴瓦峰这样的地位。闺女从未如此虔诚的朝拜,此前经常给她讲西藏的故事,看来在她心中扎了根。
西藏只有两个地方有热气球。女儿看着热气球的眼中冒光,分明是上次没过瘾。帅气的管理员看着女儿,说:这个小姑娘看着像白俄罗斯的小美女啊!
这是什么眼神啊?难道是因为女儿比较白?既然这么喜欢闺女,我给女儿使个眼神,赶紧给叔叔卖个萌,叫声帅叔叔,让免费坐一次吧。旁边大哥大姐也在不断助攻,帅小伙经不住劝,和旁边的人商量了一下,就让女儿和两个小姐姐一起上了篮子,再一次在南迦巴瓦雪山前体念了热气球。
混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莲花密境-墨脱
此处不宜细述途径,只说需穿过数公里长长的漆黑的隧道,前段隧道还算正常,后端拐了个弯后全是坑洼路面,未完工的头顶上滴滴答答流着水,回想起曾经穿过震后映秀的一条隧道,我知道有独一无二风景在前方等着我们。
洞口一片光亮闪瞎了我的眼,使劲揉了揉后睁开,密境就扑面的呈现在我们面前:巨大的峡谷绵延不绝,山体青翠欲滴,山头云雾缭绕,无数的瀑布从密密云层中坠下来,仿佛黄河之水天上来,不同的是更干净、更清冽!空气中湿漉漉的,飘来的不知道是雨还是融化的雪水!
这就是墨脱啊!隐秘的莲花密境,中国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县,而我们走的还是非常规的无人之道,安静的峡谷只属于我和女儿。峡谷中只听得见哗哗的水流和相机的咔咔声音,到最后停下了相机,停下了思绪,唯有发呆!
要去加查
要去加查,是因为拉姆拉措。
“谁说拉拇拉措吻不到沙漠,谁说我的目光流淌不成河….” 大冰的《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听了很多遍。
据说是西藏最神奇的湖,如果心中足够虔诚就能从倒影中看到自己的今生后世,就连藏传佛教高僧圆寂后,也是到此观湖异像来寻找转世灵童方位。
但是没有预料到的是西藏的路让人开到怀疑人生!从林芝到加查,连续的区间测速50/40/30 km/h,200多km的路预计3小时,但是开了6-7小时。
疲惫之中,我们准备在一小镇上稍作停留吃饭,找到一个还有灯光的无名小店,门口停了几辆山地车,有的装着重重的行李。刚进店时感觉气氛有点怪异,五位穿紧身骑行服一个比一个黑的兄弟各坐一边低头不语,有的闷头看手机,有的发着呆,空气仿佛凝结。
我从来对骑行者心存敬佩,没事找事问:“兄弟们是骑行来的吗?”一句话仿佛打开了魔盒,大家七嘴八舌开始高谈阔论,原来是一帮大理骑行过来的,已经骑了18天,途中经历了哪些地方哪些风景。看我们父女俩大晚上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吃饭也比较奇怪,叽叽喳喳一顿问。
有个兄弟跟我说,XX说一天骑行200km,保证是吹牛的,一定是搭了别人的车!我一天最多才骑过180km。又有个兄弟说,以前他一个人骑行,一路上不断有人问:你为什么骑行?为什么一个人?为什么这么远来?……。不胜其烦,后来他总结了标准答案,他说:我不正常!于是再也没人问下去了。
据说旅行圈有个鄙视链,自驾的看不上坐飞机的,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没有了过程;骑摩托车的看不上自驾的,隔着玻璃看风景就像看电视,感受不到与风景和土地的结合;骑行的看不上骑摩托车的,无法体会爬坡的艰辛与下坡的自由畅快;徒步的看不上骑行的;终极还有磕长头的……!我问是你们是不是看不上自驾的哈?有位兄弟说没有啊,我们很喜欢开车的,有的时候会给我们一瓶水,有的时候可以搭我们一段……。
我似乎释然。其实户外本不分段位,更不应分阶层,各有境界。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世界本是大同!
小店一阵热闹之后又归于来时的平静,继续看手机、继续发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继续前行,已是夜里10点半了。弯弯曲曲的山道上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条道路好像一条大蛇在脚下蜿蜒。女儿说爸爸你困吗?我说有点。女儿说那我给你讲故事吧。然后女儿就给我讲了一个关于僵尸的故事,讲完说困了就在后排呼呼大睡,剩下胆战心惊的老父亲瞪大眼珠一辆车在漆黑的峡谷中努力赶路……。此刻,我不知道脚下咆哮的峡谷有多深,也不知道旁边威压的山头有多高,唯有点点星光在远方给我稍作安慰。
到达目的地近凌晨一点。这个夜晚,是此次旅程老父亲最难忘的体验!
第七日 到西藏最古老的寺庙
遗憾的是拉姆拉措离住所有几十公里,还需在5000米以上徒步数百米海拔,来回数个小时,看看旁边的娃睡得正香不忍叫醒。
留作念想吧,不完美的旅行才是完美!
离开加查,沿途观看地形,更觉得前天晚上的旅途惊险:蜿蜒的公路是在山腰上硬生生凿出来的,头顶怪石嶙峋摇摇欲坠,脚下几十米处是汹涌澎湃的雅鲁藏布江,站在旁边低头下探都有点腿软,感叹祖国的景色瑰丽壮阔之余也不敢久留。
途中路遇达谷村,边上稍作停留,突然从山上串出很多猴子,女儿兴奋的叫了起来。猴哥们很大胆,径直走到女儿身边,从女儿手中拿走了小饼干,并且很小心的注意不碰上女儿的手,按女儿的描绘它们都是翘着兰花指来接小饼干!不禁感叹此处民风淳朴,真乃文明猴啊!女儿喂了两袋饼干、三根香蕉,与猴哥们交流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并把此处列为她第二开心的地点。
下一站,去桑耶寺!
选择这个寺,是因为他是西藏第一座佛、法、僧俱全的寺院,同时也曾是宁玛、萨迦两派共处一寺的地方。传说在初建时,赤松德赞着急知道建成后的景象,于是莲花生大师就从掌中变出了寺院的幻象,赤松德赞看后不禁惊呼“桑耶”(意为“不可想象”),后来就把这一声惊语作为了寺名,这个传说不知真假,但是名字倒也贴切。
更重要的是这个寺相对没那么有名,游人应该比较少。事实证明我们的选择从来没错,或许又是因为我们认为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傍晚的桑耶寺被罩在一片柔和的晚霞中,轻柔的佛经在咏唱,寥寥数人在转经,青烟袅袅,藏香氤氲。这份安宁,才是寺庙最好的打开方式。
寺中供了很多佛与王,认识的并不多,大部分都拜了拜,挑认出的驻足长留。出主殿,四周一圈有数百个高高的转经筒,转经筒沉甸甸的装满了经书、谷子和信仰,女儿很认真的举着手每个都转,转到手臂酸麻酸痛坚持到最后一个。
出殿后在一台阶上休息,我被一阵佛经吸引了,去商店里跟老板问哪里能有?幸运的是老板有售,都是自己收藏在优盘中卖给有缘之人。
出来后发现女儿被一圈藏族小孩围在中间,原来她在摆弄着相机,吸引了五六个小孩一起观看,其中一位小姑娘眉清目秀,和闺女聊得很是投机,名叫单增卓玛。女儿教她怎么构图和拍照,小姑娘很聪明一学就会。我看她俩相见恨晚就邀请小卓玛做导游带我们去寺中逛逛,她们很开心的又可以多相处一阵了。
原来桑耶寺主殿四周还分布着四座塔,白塔见过了多了,从未见过绿塔、黑塔和红塔,极具特色。塔分数层,可以爬上观寺院全景。小卓玛汉语说的还比较吃力,努力在脑海中翻译并回答我们的一堆问题。不为难她了,自己查了一下,四塔是镇凶神邪魔,防止天灾人祸的。
小朋友们合影了一张,女儿穿了藏服,小卓玛穿了汉族便装,很有点反串意思。人都是向往自己不能轻易得到的东西吗?后来闺女回看照片,说应该把她的汉族旗袍给她一起拍照,真是好主意!
相聚总归短暂,分别是必然!小家伙们难舍难分并相约再见。
人生海海,希望这样的相聚不仅成为你们一次美好的记忆,若干年后还能回想起生命中还有这样的一个朋友。
第八日 最美的要留在最后
西藏三大圣湖,此次只能选择一,那就去羊卓雍措吧。人说纳木措大气如康巴汉子,羊湖秀美如藏族少女。把最美的放在最后更值得渐入佳境的期待。
早上还是大雨,没有光影也就不早起折腾了,养精蓄锐为了最后那一幕。
慢悠悠的限速让人缓下速度,也缓下心情。心想我们也是见过大风大浪,见过大江大河的,不靠谱队什么美景没见过啊!学女儿的“吾皇”要拽一点。
当真一湖碧玉展现在面前时还是美到目瞪口呆,美到理屈词穷!
女儿的衣服在蓝天白云下,和这一汪碧水交相映衬。在4998m的最高点活蹦乱跳,真是佩服。
我有点上头,也许是这海拔,也许是这美景!
“爸爸,为什么这水这么蓝呀?”“嗯…… 也许湖底有很多的蓝宝石。”“那我们去取一块吧!”。
来到湖边,湖水清澈依旧美丽,蓝色已不再。“为什么蓝色没了呢?宝石没有了吗?”“嗯…..可能防止大家都要拿宝石,就把它变魔术变没了。”女儿发现湖里有一个大大的塑料盒,我们合力把它捡了起来。
“闺女啊,你看你虽然没有得到宝石,但是你还给湖水一个好的环境,开心不?”“开心呀,就像还钱包一样!”
终,待续……
短短几日行摄匆匆,来不及仔细体味。
多么想,和这光影一起住下来;
却只能,和那时光一起离开……
旅行,不在于去哪儿旅行,旅行多久。在于怎么旅行,和谁旅行!
这是一次属于父女俩的旅程,女儿的成长出人意料。
第一次入藏,快速克服了高反;
靠卖萌免费坐上了热气球;
在鲁朗的林子里采摘松茸;
与“文明猴”亲密接触;
在南迦巴瓦峰下虔诚为全家祈福;
和爸爸穿越洞穴探寻隐密之境,独享属于俩个人的世外桃源;
在古老的寺庙里,与可爱的藏族小卓玛一见如故建立友谊;
捡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个钱包并找到了失主,再次体会“得的人生”与“舍的人生”的故事;
更有在漆黑的夜里给司机老爸讲完鬼故事之后呼呼大睡,剩下胆战心惊的老父亲瞪大眼珠一辆车在漆黑的峡谷中努力赶路……
……
鲍勃.迪伦的歌里写到,一个人要走多远,才能长大成人? 答案啊,我的朋友,在风中飘洋。
我说,答案啊,我的孩子,在路上用你的脚步和心丈量!
— SK,2020年8月,北京
一首小诗,写在最后——
一起去远方,没有方向;
看落日斜阳,忘了时光;
风餐露宿,清茶淡饭,花布衣裳;
风尘在脸庞,平静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