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先落在山上
屋顶上还是灰的
大地刚刚湿润带着细绒毛
我呼口气在掌心
假意带给身体另一个人气
麦田里一个男孩撒欢跳着
露出他小小的头
过一会儿他把手举过头顶
三分钟后他支撑倒立
他想让远方看到完整的他
山顶雾蒙蒙女人光着身跳下
大呼我终于自由了
散落一地的头纱爬满青虫
下面没有她的任何响动
冬青翠柏遍地哀声
红顶高原一塔一柱一光源
人非人物非物情非情土非土
灵与肉交割祸兮旦福
清和油一撇霹雳自现
在神到来之前圣徒清洁怪诞
玉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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