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子在阳光下抽着烟坐了几个小时,手机里循环着《男孩》这首歌,跳动的琴键诉说着歌词里隐藏的秘密,嗓音里走着不可说的情愫。
从分手到现在,我就被推上了手术台,医生看着诊断证明之后,制定了手术方案。而最开始,我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歌来让我延续以往听着声音入眠的习惯,最开始是《toca toca》,那就像是在吸毒,让人癫狂的感觉,什么事情都可以忘却。更像是麻药,在进行外科手术前注射,为的是在开膛破肚时不那么疼痛。
歌单里熟悉的音乐都被我扔掉,我觉得那些根本不能在此刻陪伴我,我找到《I can’t change》,我随着那冗长但是轻快的伴奏,我接受着一些事情的发生。手术刀已经划开了我的皮肤,我稍微的觉察到了一些疼痛。而当我无数次循环着你《你的样子》,悲伤和无奈开始蠢蠢欲动,创口被剖开的更大,我能感觉到心脏在跳动,咚咚的声音,我是用身体的起伏,轻微的起伏觉察到的。
我开始回到了以前,晚上睡觉时不再听歌,转而是晨言往事里一个个的故事,让我在沉睡中,医生已经完成了一切,他们把他们诊断后的病状给搞定了,护士拿着毛巾擦了下他额头的汗水,他在做着最后的工作,马上就要缝合了。
而《孙大剩》这首歌突然的响了起来,起初我只是想让自己明白“最怕你一生碌碌无为,还安慰自己平凡可贵。”起初的平淡,我似乎觉得已经在缝合了。可随着歌曲的循环,我觉察到我正在醒来,麻药似乎失去了它的作用,而医生似乎是因为手套里的汗水太多,滑动了手术刀,心脏被刀尖亲吻的感觉,一下剧烈的刺激了我的神经,那一刻,我感觉很痛,可我不知道是因为手术刀的触碰,我的心在疼痛,还是说,本来就是这么的疼痛。麻药,真的让他不疼了吗?
我试图去压抑,让内心的疼痛不再那么强烈,可神经之间的斗争,让我的大脑陷入了更深的挣扎,我觉得,我那原本已经被治愈的抑郁症开始慢慢的朝我涌来,侵略着已经被我收复的领土。悲伤被抑郁压着,抑郁又挑逗着悲伤。
医生看不到心里得东西,他只知道它必须把手术给完成。他开始紧密的缝合着,我只能默默的祈祷,不要再给我打麻药了,这种从天堂跌落的感觉,极致的痛苦。
我开始四下寻找着,《男孩》被我拉入了歌单,我第一遍听的时候能感觉到歌曲就是给我写的,我的疼痛甚至随着伴奏在跳动。我觉察不到的是,那些情绪在碰撞下到底让我在寻找什么。在一遍又一遍的循环过后,我删掉了内心里面那句执念,男人至死是少年。我明白,她离开就是希望能警告到我,你必须长大。悲伤在渐渐退去,我不知道是因为我慢慢的痊愈,医生给我注射了麻药;还是因为,我在渐渐的死去,身体已经觉察到疼痛的存在。
手术最后还是失败了。因为医生杀死了一个男孩。
手术最后还是成功了。因为医生救活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