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木棉早已不再绚烂,你也一直没有出现。我依稀记得二月底还说想跟你一起看木棉盛开,只是现在的处境;只能联想起《项脊轩志》里的一段话: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大抵就是说这种物是人非吧。
这段感情不被很多人看好,以至于发展到今天的每一步都似乎是我在一厢情愿。我想 如果这样会让彼此更好受,或许也算是个好结果。分手是我提的,不愿再复合却是你说的。那天我最后一次拉着你的手问:你确定吗的时候。你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我从没感受过的陌生。我一度以为的坚强和那些小小的期待希望,也被一并碾碎。
人们大多是说你根本没有喜欢过。我也曾这样想,但我始终记得:深圳百年来最冷的那个晚上,你穿着一件外套和一件短袖陪我淋雨的模样。我还记得我们并肩公交站台的椅子上,你把外套脱给我,自己穿着一件短袖迎着风,就那样抱了我三个小时的模样。那时你会一脸认真地问我:如果人生只剩下七分钟你会做什么?其实我只想那样坐着啊。那时候的我,愿意拿一切赌一次永恒。那时候的我,从没羡慕过任何人。我的意中人他不是盖世英雄,却永远是我的齐天大圣。
可是大圣,我在红楼,你在西游。分离终成了必然。有人告诉我说我这叫自作孽,我很想笑着告诉他:你懂我什么?我选择自己的路,愿意跟着自己的心,至少不会后悔太多事。你愿意把这叫敢爱敢恨也好,愿意这叫婊子也好,叫水性杨花也好;我始终坚持自己的生活。直到终有一天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结果,至少我还可以笑着说:无论别人怎么说,我对你的那些喜欢都是真的。
爱情不是先发制人,谁先提出分手。而是两者之间谁可以先释怀,先发离开。到底还是要扪心自问:对这段感情是否无悔?对那个人是否无愧?之后才能走。我是那个被前者留下却又是后者中先发离开的人。但现在的我并不后悔这一切的发生,我愿意喜欢他,他愿意走,谁也没逼谁;谁也不欠谁。即使他走了,我那些感受过的温暖也不是空穴来风。我自己选的路,我愿赌服输;这样足矣。
或许正因怀着这样的无畏,我才开始重新面对这个世界。我才开始过着从未体验过的真正一个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