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株“虞美人”。长在那颗很高很高的松柏下。
我只见过那株花一次,在很多年前,在西郊野外的老村庄还有回家的生气的时候。
我和那株花的缘分很浅很浅,浅到在网络如此的发达的今天,各种搜索引擎如此万能的今天,我再也没有见到它第二面。
回老村庄只有在一年两次的大假期里。夏天吃瓜,冬天看雪。
在那是个不算冷的冬天,该长冻疮的人还是会长冻疮,该下雪的天气还是会下雪。那些命中注定的事,不管怎样,还是在未来慢慢悠悠地等着时间撞上去。
于是,就把它叫做缘分吧。因为缘分,这个俗不可耐的原因,我遇见了那株松柏下的花。我在那个院子住过很多年,甚至每年两次回去看看,但只有那一次,我看到了那株花。或许俗不可耐才是阐述很多事情的真理。
我转头问站在一旁的母亲,这花叫什么名字?
虞美人。
我想,这真是一个好美的名字。
我一直记得那株花。觊觎于它的美好和淡雅,渴望着它的生命和骄傲。我一直就想着,再去见它一面。看看能不能软磨硬泡地说服母亲大人,将那株“虞美人”收下做我有史以来“第一房小妾”。
但是,我没能再见到它第二面。再回去的时候,柏树下的院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的变化。我模模糊糊有个想法,我觉得我再也见不到了它了。
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很多年前,我就懵懵懂懂地知道,永远见不到可能是一个怎么样的概念。
于是,我记了那株花很多年。
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株花并不叫“虞美人”。我还记得当我看着收索出来的虞美人花红了一片手机屏幕的样子,就像我那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心。我的最后一条路好像也断了。
我偶尔总会做梦,梦到多年以前,我默默蹲在那株花的前面,自言自语和它喋喋不休,而它站在冬日的惨淡的云下,一声不响的样子。我想,它大概是怪我的吧,毕竟自顾自地一厢情愿地给她取了一个有主的名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最短的咒语是一个人的名字。我大概一开始就把咒语念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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