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推开门的时候,满地散落着白色的纸团,别扭的茶几上横亘着星星碎碎的划痕。耳边又是烦躁却清脆的水声,她知道,不该放他一个人。
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孤单的飘着,另一些人,选择相互取暖,像在茫茫人海中四处寻米的小鸡,明了属于自己的机会,妄图占有所有可变或固有的灵魂。上帝似乎都觉得可能性在自己的身上施展的概率很小,我即是我,恍若无所求,其实所有都是贪欲。是,不然不可立。
推开滑腻的门沿,钻入喉咙的是满眼的水汽,森林的芳香,寂静,沉溺。这是一双纤长的手指,盘曲的青筋,像在泥土中挣扎着随时破土而出的呐喊。他的腔调苍白而活跃,你回来了啊。啊。嗯。从间隙中,从漫天的窒息与甜腻中,传进了她的耳朵。她的小可爱总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惦记着想要飞走的鱼。是啊,他总是以难以抓住的速度无限的逃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