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中国的敦煌莫高窟,被列入了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但是就是这样一座中国古丝绸之路上的历史文化宝库,因为经历了动乱,战火,盗贼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成了废墟。她花费五十多年的时间来保护和修复这座宝库,从青春少发到满头华发,为它的永续利用,永久保存倾尽了全力。
她就是敦煌莫高窟的守护者、敦煌研究院的第三任院长—樊锦诗,也被人亲切地称为“敦煌的女儿”。
樊锦诗是一位出生在北平,成长在上海的瘦弱的姑娘,她出生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一位大姐了,她和二姐是双生子,父亲希望女孩子饱读诗书,就给姐妹俩分别取名叫“樊锦书”和“樊锦诗”。
名字取自人生八雅中的“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有书有诗,寄语了父母对孩子的美好期望,不奢望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愿她平静淡然,优雅地过完此生。
却不知小小的樊锦诗身体里却蕴含着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在她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体现的淋漓尽致。
1、结缘敦煌
中学时期的樊锦诗成绩优异,喜欢看书,尤其喜欢历史,看到历史书中有一段专门写莫高窟的片段。
那莫高窟不仅有着精妙绝伦的壁画,还有引人注目的飞天。壁画上的飞天,有的臂跨花篮;采摘鲜花,有的怀抱琵琶,轻拨银弦,有的彩带飘浮,满天傲游,还有的舒展双臂,翩翩起舞。
樊锦诗被这些美丽的文字所吸引,对敦煌充满了向往,想象着有朝一日亲眼去领略这大美风光。
自身对敦煌的向往,加之受到父亲的影响,高考时便不假思索地报了北京大学历史学系的考古专业。
父亲叫樊际麟,毕业于清华大学,是一名工程师,曾在北大做过两年讲师,经常去博物馆看文物展览。
因此她很早便知道精美的文物都是经过考古挖掘出土的,所以,她对考古专业充满了遐想,觉得考古工作一定很有意思,不仅能够饱读诗书,还能游遍名山大川,认为这是一个好玩又有趣的职业。
1962年,也就是大学生活的最后一年,宿白先生选择她去敦煌实习,她开心极了,因为书本上那些精美的敦煌图片给她勾画了一个格外美好的世外桃源。
没想到到敦煌一看,除了令人震撼的石窟艺术,其他各方面都难以尽如人意。
尤其是当地的生活条件。既没有电灯,没有自来水,房间里也没有卫生设备,对来自大城市的她来说,条件十分艰苦。
由于水土不服加营养不足,几乎每天晚上都失眠,不得已提前结束了实习工作。
毕业后被学校直接分配到了敦煌。当时的她其实是想不明白在敦煌水土不服,为什么还会把自己分配到敦煌呢?
或许是命中注定就做好的选择,也或许是自己内心深处还是喜爱敦煌的。
就这样服从了分配,想着报销祖国,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开启了她与敦煌的不解之缘。
2、扎根敦煌
到了敦煌,跟随常书鸿,段文杰两位老专家学习,他们是中国最早的敦煌研究专家。受到老一辈人的精神所感染,看着他们心甘情愿地放弃优渥的生活,扎根在敦煌。
最后就埋在莫高窟的前头,还守望着莫高窟,这份守护的信念也融进她的灵魂里,内心也越来越坚定,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的呆着,并且越发得爱上了敦煌。
愿倾尽所有,为敦煌奉献一生。
奉献不是只是喊口号,需要做出实际的行动来守护敦煌。
她说到“我们不仅着眼于当代的保护,而且要努力做到完完整整、原汁原味地将莫高窟的全部价值和历史信息传给子孙后代,我们没有权利将留给子孙后代的文化遗产毁在我们这代人手上。
于是她开始了对洞窟断代分期的考古研究,走过了莫高窟大大小小七百三十五座洞窟。
出版了《敦煌石窟全集(考古报告)》第一卷,这本书被香港大学教授饶宗颐称为精致绝伦,佩服之至。
这是樊锦诗领衔多年不懈努力的成果。
为了留给后人保护和研究的财富。
敦煌考古于她而言是时间和岁月的积累,是时光的礼物。
就这样她扎根在了敦煌,异地分居了19年后,她的丈夫彭金章先生为她放弃了武汉大学的工作,调到了敦煌研究院,只因她说“我爱敦煌,我舍不得离开”
所幸,彭金章先生到敦煌后,开启了文物研究工作,甚至也深深地喜欢上了敦煌,他率先勘探清理莫高窟的北区,将有编号的洞窟从492个增加到735个,为敦煌的考古发掘和文物保护做出了重要贡献。
曾有人问彭金章他和樊锦诗的爱情。彭金章回答:
相恋在未名湖、相爱在珞珈山、相守在莫高窟。
就连樊锦诗也说“老彭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丈夫”
“没有他的支撑,这个家可能就散了”
有了彭金章爱的支撑,樊锦诗才能更安心扎根敦煌,才能更好的为敦煌的保护研究做贡献。
3、延续敦煌
董卿在朗读者中曾说“敦煌莫高窟它是以一种非常缓慢地但的确是不可逆转的态势在消逝。”
而樊锦诗院长正在拼尽全力把这种不可再生,不可永生的文物用一种方式让它永续利用,永久保存。
为了做到永久保存,永久延续,她开启了“数字敦煌”的大门。
事情的由来是源于1908年莫高窟被盗,其中一个法国人叫伯希和,他不是一般的毛贼,他是一个考古学家,他在洞窟里拍了好多照片,从照片里就看见,当时的莫高窟有的地方已经模糊,有的地方已经退化了,有的地方已经脱落了。
樊锦诗想着必须加紧做档案留存下来,那么就是加紧做档案要拍照,但是照片时间放久了要变色,这个档案有用吗?
做着做着就过了十年了,到了八十年代末到北京出差,有朋友知道她在关注这个科技保护,并且带樊锦诗去看电脑,说“图像只要变成数字,它就永远不变了。”
说干就干,她自此开启了“数字敦煌”的大门。
甘于做冷板凳,守得住初心,耐得住寂寞,不怕困难,一遍遍的努力,尝试。
就这样又过了十年,到了九十年代末,通过跟国外合作,就洞窟里铺轨道,《五台山图》十三米多长,三米多高,四十多平米,用六千多张这样的照片拼接出来,一点都不能变形,
这样呢数字敦煌也保存下来了,达到了初步的效果。
这个项目初期遭到很多人反对,因为耗资巨大,且效果还未可知。
但樊锦诗从未犹豫,力排众议,花了将近三十年的时间证明了这一切,
她希望子孙后代也能和她一样享受到敦煌莫高窟这个绝美的艺术宝库。
2016年5月1日,“数字敦煌”资源库上线,自此,全世界的人都可以通过网络,免费欣赏30个洞窟、10个朝代的高清图像和全景漫游。
就这样,她让每个人,都可以看到敦煌,了解敦煌,亲近敦煌。
故宫院长单霁翔曾说“文物是有尊严的,它不愿呆着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悄然流逝,它渴望被人看见,渴望活起来。
而我们需要做的是促进保护和利用均衡发展,让祖先创造的灿烂文化经过我们的手,经过我们的时代,经过我们的城市,能够把它真实完整地传给我们子孙后代。”
这一切,樊锦诗做到了,她把敦煌莫高窟送到了世人面前,甚至是送到了未来。
她成功地延续了敦煌。
4、永远的敦煌
著名作家冯骥才曾这样评价莫高窟:历史是未来最忠实的伴侣,这条曾经跨州际的最古老的丝路,不会只躺在这荒漠上被人遗忘,它必定还在地球上所有人对未来的企望与信念中。如果你静下来心,一定能从莫高窟五彩缤纷的窟壁上听到历史留下的雄浑凝重的回响。
它一定是人类的敦煌,它必定是永远的敦煌。
假如没有樊锦诗五十多年如一日的坚守,莫高窟的发展之路还处于一片迷雾之中。
它就像是活了一千年的生命,波澜壮阔,身上充满了被历史洪流消融的痕迹。
樊锦诗五十多年来坚守大漠,守护敦煌,积极开展国际合作,为莫高窟的“申遗”及“数字敦煌”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为了永远保存,为了给子孙后代留下宝贵的财富,她付出了最实在的努力,最刻苦的坚守,花光了所有的勇气,改变了历史,创造了奇迹,感动了全中国。
在2019年感动中国的颁奖词中这样写道:
舍半生,给茫茫大漠。从未名湖到莫高窟,守住前辈的火,开辟明天的路。半个世纪的风沙,不是谁都经得起吹灯。一腔爱,一洞画,一场文化苦旅,从青春到白发。心归处,是敦煌。
真不愧是敦煌命定的守护人,敦煌的女儿。
—end
你好,我是艾莉呀,很高兴认识你
愿你在余生有勇气也有想象力,还能赚点钱
2020年9月11日旧文,修改于9月15日
天气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