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律师是一种什么感觉

入了律师这一行当也算是一年有余了,要说感悟,零零星星的也算有一些,遇见的人,遭遇的事,也日渐多了起来。况且,人多半是靠情绪生活的,难得理性一回,也往往是在冲动之后。

还记得,在青年律师沙龙上,当被问到最难忘的事情的时候,一时竟不知道讲什么好,感觉就像当年的命题作文一样,只能临场发挥,现编现卖。其实,忙也罢,闲也罢,每一天似乎很雷同,却又有几分不同,渐渐的都忘却了,没有特别的感触。

刚入职的那会儿,尽管没什么事情做,却倍感劳累,坐在椅子上就会沉沉的睡去。那是才明白,最累的时候不是忙碌,而是无所事事的时候。作为一名律师,没有事情做,这本身是一种危机。

职业本身会将人归类,就像律师,成为这样的一类人,所以,你必须要有时间来适应。前段时间在一个读书会的微信群里(主要是培训老师),有人很惊奇地说,律师也喜欢读书呀?我不知道,在他们的眼中,律师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我仔细的揣度着。

或许,做律师给我最大的感觉应该是:学了二十余年是非对错,到头来却只讲输赢。原有的体系,价值的也罢,知识的也罢,都变得冠冕堂皇般的虚伪,在你吐出“原来如此”的时候,你明白了,也沉沦了。

这几天的晚上总要读上几页村上春树的《我的职业是小说家》,忽而想起要写“我的职业是律师”,但我还是不想触碰与职业有关的话题。就像你不断的告诉别人你是律师,而且是那样的急切。你可能招来别人的艳羡,或者厌恶,或者鄙夷,但不会有人同情。

我总是会想起《大话西游》的那一句“你看,那个人很像一条狗哎!”我曾经在读研期间写过一篇随笔,大意是律师应该是一条训练有素的狗,曾经被某公众号的编辑改成《律师与狗,说不完的理》,还有人找我商榷。你怎么能说律师是狗呢?

其实,律师不如狗,只是和狗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罢了。狗可以为了生命的尊严自杀,而律师只能像狗一样的活着,只有被累死的份。总之,狗有狗的命,律师有律师的命。

原本写不出什么东西,写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还是将心中故有的悲伤写了出来。其实,即便是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也有无谓悲伤!

或许,作为律师,我的感觉就是不再有感觉。这大概也是一种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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