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还是偷了这把吉他”子豪坐在破旧椅子上喃喃自语道。
这把吉他陪了他三年,自他偷来后就一直在他身边,他现在已经有点记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让他选择吉他了,分明在那他有很多选择的。是哪一首歌吗?子豪寻觅了整个记忆,没有任何旋律响起,甚至连一点和音律有关的东西都没有。
子豪此时大汗淋漓,身上的热气与此时闷热的天达成了某种平衡,汗水从额头沿着脸颊一直蔓延到嘴角,像他品尝的那跟雪糕一样,汗水的味道让他觉得雪糕也有了一丝咸意。瘫坐在椅子上的子豪呆呆的望着那把吉他,已经落了灰。时间比他更有兴趣,也更有兴致与角落的吉他产生交集。已经两年了,子豪再没有打开过,他想起那天他偷来的时候的那种兴奋,第一次他觉得紧张也就那么回事,那天与他同去的是今天偶尔才联系的好友,偷来的那前几天他们经常在一块弹奏。
子豪终于缓过来了,洗漱以后果然清爽了很多。这种清爽使他有了打开吉他的冲动,两年多了,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冲动,这次只比那次偷吉他的欲望少一点点。
子豪终究还是没有再打开吉他,不是没有欲望,而是他发现没有打开的必要了,之前没有观众他能打开,就为自己,这次,他觉得也没有必要为自己打开了。
他甚至已经没法给自己弹奏一首完整的曲子了。
就在子豪下楼打算出去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是偷谁的了。吉他原来是一个男生的,性格孤僻到有点执拗,不爱说话,但人不坏。他与那个男生不熟,刚就开始只有几面之缘,后来就不同了。大概是同样的身高让他们亲近了许多,又或许同样的不爱说话让他们走到了一起,或许更因为同样的自卑,胆怯到有点闷骚的品性让他们经常在一块相互鼓励,互相吹捧。不管怎么说,那个男生总让子豪想到自己,同样是独生子女,朋友少,曾一度让他们成了彼此最好的朋友。
现在,子豪想到了他,不知他过的怎么样正如他不知自己过的怎么样一样,他们许久没有联系了。子豪至今想不起来为什么他偷他的吉他,在哪,什么地方,子豪没有一点印象了。
大概他也偷了我的东西了吧,子豪这样想着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