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瓶颈期,但我只想真实的记录下来。
开始之前我想问一下自己,如果看不到改变,多想几步也觉得自己写下去不能给别人带来价值,被无数次打击,被现实一次次提醒,我还要继续写下去吗?
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半途而废。除了我自己。
我想我的问题已经有答案了。
这一篇文章想来写自己的感悟。
昨天的一篇文章《你坚持多久,我就会陪多久》收到了很多反馈,其中最出乎我意料的是,有一个平时鼓励最多的小伙伴,直接告诉我说,总感觉你现在写的和你的心没有在一起,你写那么多感慨干什么,你对别人最好的鼓励就是你做就好了。我收到反馈后很认真再去看一遍文章,发现思路也是我预先想好的,写也用了我不少的时间。写那篇的目的是要表示我的一个态度,给一起走在路上的,持续学习的小伙伴们说:大家继续一起加油,你们坚持多久,我就会坚定的陪多久。
但是我也必须承认,写的感慨有点多,不够简练,没有那么多干货。
我很委屈的想起来,年少时候读的诗歌,那个在沙上写诗的妇人也并没有告诉我,她的那些诗歌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我却喜欢读,一遍又一遍,留恋也从不厌倦。
认真对自己说要重生,要重新认识自己,要主动勇敢的给自己选择。余生不想再混沌,于是决定不再去翻看那早已泛黄的诗篇。
直到前些天我想,既然是我手写我心。那可不可以尝试写一写自己的故事呢,不然,我学会写作,除了把文字当作工具外,我不能用文字真实的表达我的内心,我的态度,那是不是也不够尊重文字,那样也没有多少趣。我不是说要和文字做好朋友吗,做好朋友,如果只是利用它,它有用的时候才想起来它,而不对它坦诚,也不打开心扉,是不是我就不够资格做文字的好朋友?
所以,我才说,对于小伙伴的批评,我有点委屈。但,我意识到了,这才是成长。如果别人永远不给我反馈,我就没有机会去深想这个问题,关于反馈,我客观的去面对,哪些没有做好的,去一点点改,哪些我该继续坚持的,会让我看的清楚,我会更加坚定。
我一开始学会写,其实比较兴奋的是学会了用文字推理。比如我想讲清楚一个道理,那么我就会写,为什么要讲这个道理,哪些方面可以证明这个道理,我们该具体怎么去做。好像很久一段时间,我一直这样写。就像解方程式一样的,很着迷。
但慢慢的,我自己也开始不想要这样的文体。具体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读木心,木心说自己少年的环境不能做个诗人,因为一写真实的自己是坚决不行的,他说那个大时代里,每个人都要积极。他还说,他喜欢陶渊明,在中国诗人里面,他认识陶渊明最久,他说,陶渊明的诗写的真朴素,也真精致。说自己喜欢陶渊明还有一个原因,那是他们两个都喜欢写风,对风情有独钟。
还经常看到和菜头和连岳,不免受他们的影响,他们说的比较多的是写自己,书写真实。这样说不定还可以让自己因独特而写出来性感的文字。
就像昨天的文章里面说了很多感谢,有朋友给我留言说,你怎么那么多要感谢的人?专心做好你现在要做的事,过好每一天,就是对支持你的人最大的感谢。你难道不知道:写歌的人断了魂,听歌的人最无情?不要留恋过去,不要感谢。看到后心里很温暖,为有这样的朋友,但也让自己反思。不留恋过去,才可以获得重生,是这样吗?真正的强者,都是时刻要拥抱变化的。可是我很吃惊于那一句:写歌的人断了魂,听歌的人最无情。
我想到了,看透很多风景,看明白了自己的可能与不可能之后,依然坚定的在自己的可能中把这个可能做到最大。这其实也不是我说的,是木心说的。他给那些听课的学生说,文学创作如此,艺术创作也是如此。假如我是一个写歌者,我会因为自己写到断魂的歌不被人用心听而从此永不再写了吗? 还是想到了人靠思想伟大,我们因为知道自己只是永恒空间的一瞬,知道了宇宙的无情,知道了自己的渺小,只是一支芦苇,那就直接认输了吗?该有的态度的是,知道了不可改变之后,依然在可以改变的可能中,把这个可能做到极致。
当想到了这里来之后,我为自己依然选择对这个世界深情从容而感到骄傲。就像很多人会感慨,套路太多,真情太难。可是你自己相信吗?你要先盲目的相信自己,不管经历多少挫折,不管过去多少年,你依然有年轻的心,依然看到动情处,热泪盈眶,依然对真实,自然心生敬畏。这样的你,是不是也才是你真心喜欢的?
最近也还喜欢看张佳玮写的字。他最新写的,《别多想,只管做》。提到朱熹说读书怎么读:书只贵读,读多自然晓。
提到写字怎么写,尼尔-盖曼说:写完一个,持续写。吉恩-沃尔夫:写下一个。帕慕克说他在书桌前,每天坐十小时。
我看完又如看他往前的文字一样,由衷仰望他的博学。文章的后面部分是列举了很多作家,也不只是写作的时候只是写作,很多是业余创作。但是他提到了,有一个好身体,并固定的时间写作很重要,比如村上春树。
其中有一个说法鼓舞我,也作为今天的结束,我给自己的态度。马尔克斯在非常艰苦的环境下,还是利用业余时间完成了非常有名的小说《枯枝败叶》,他回顾自己的这段创作生涯时是这样的说的:“我当时觉得,我可能再也没机会写小说了,所以像写最后一部小说一样,把一切都倾泻进了《枯枝败叶》。”
在从写小说中获取乐趣之前,他先逼迫自己写小说。
在从写作获得乐趣之前,先逼自己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