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对艾玛(Ema)的初次印象非常好,她是我在乞力马扎罗山脚镇上的房东,初阳刚到镇上的时候,她就邀请我去参加她养女施耶罗(Shileo)的收养仪式。
Ema 的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她特有的爽朗笑声总能让周边的气氛瞬间活跃起来。
在仪式上,艾玛告诉我,施耶罗的母亲因车祸不幸丧命,没几个星期,父亲就和另一个女人好上了,然后带着她的弟弟和女人跑了,留下小姑娘一个人。
施耶罗孤苦无依,无处可去,便找到在学校任职的艾玛,好心的艾玛和家里商量了一下,便答应收养施耶罗。
初阳起初以为这对小施耶罗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从此可以不用再担心自己会被抛弃,但在那件事发生以后,我才恍然,原来这件事情的真相并没有那么简单。
2.
这天晚上,初阳半夜尿急,突闻屋外有窸窣的打骂声,声音并不清晰,似乎是被有意压低了的,可能是怕惊扰已熟睡的邻居。
初阳摸出枕边的手机,午夜12点26分,不禁疑惑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出于好奇,初阳决定出去一探究竟。
午夜的微风拂过门帘,黑暗中只能借着手机屏幕那微弱的光线小心挪动。客厅散乱的摆放着庆祝圣诞节的小饰品,那是艾玛的儿子卢克(Luke)的玩具,这孩子的性格特别霸道,一不顺心就大哭大闹,脾气大的时候,施耶罗就是他的出气筒。
终于蹑手蹑脚的挪步窗边,小心翼翼的拉开窗帘一个角向外探去,眼前的一幕让初阳倍感震惊,小施耶罗正跪在草丛上低声抽泣,艾玛也一反常态的用木棍不停抽打施耶罗瘦小的身躯。
我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我掐了自己的手臂确定这不是做梦,思绪飞速运转,一个接着一个"为什么"接踵而至。
不及细想,艾玛已经放下了手上的小棍子,用当地的察伽语(Chaga)又跟施耶罗讲了几句后,就往屋子走来。
突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毕竟偷窥到了不该看的一幕,三步并作两步,赶紧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再次躺回床上就没有那么好睡了,脑海始终交织浮现出艾玛狰狞的神色以及小施耶罗哭泣的表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3.
第二天清早,初阳被厨房叮叮咚咚洗盘子的声响吵醒,小施耶罗已经开始忙活家人的早饭,见我出来,便微笑着招呼我过去吃早餐,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昨晚的记忆历历在目,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问施耶罗,"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有人被打的声音。"
听到我的问话时,施耶罗神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回答道,"嗯,是我挨妈妈打了。"
我惊讶她竟然毫不避讳,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昨晚太累了,没把房间整理好就打瞌睡过去了,妈妈打我是让我记住我要把事情做完。"
"就因为没做完家务就被打了吗?"我问道。
"我已经14岁了,马上就到了嫁人的年纪,妈妈怕我这样偷懒,出嫁以后,在丈夫家会遭到更凶狠的毒打。她这是为了让我长记性。"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说此类家暴,在偏远山区的非洲女人,从小被教育,家庭暴力是一种"爱的表现",多数妇女对于"挨打"早已经习以为常,她们甚至萌生一种扭曲的观念——"被打得越狠,爱的才越浓烈"。
这些妇女对婚后经常遭到丈夫殴打没有半句怨言,玛塞伊部落的女人告诉我,"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头需要守规矩的动物,但随着时间的过去,我相信丈夫打得最凶狠的时候, 也是他最爱我的时候。"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们,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绝不会对你动粗。
初阳不禁细思极恐的想到,艾玛这么轻易的决定抚养施耶罗的原因完全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抚养一个女儿就等于家里多了一个死心塌地的"女仆",她每天起的比鸡早,准备三餐,忙活家务,干农活粗活,把家里都收拾完才最后一个睡觉,日以继夜的干活,吃的还少,又不叫苦。
同时,女儿还是便利的套现工具,一般的家庭只要一两个男孩用来传宗接代,而女儿的作用就是婚嫁的时候讨嫁妆。
非洲女人嫁人真的就跟卖身一样,一般娶一个老婆是几匹布料,几头牛,丈夫越富裕,能娶的老婆就越多。
当然,你可能会说,"重男轻女"的习俗在中国大行其道,性别歧视也屡见不鲜,但非洲还有更令人咂舌的习俗是你无法想象的。
之前去参观玛塞伊族(Masai )——坦桑尼亚最大的部落,当时初阳想要体验真实的玛塞伊部落的生活,于是在朋友的安排下住进了当地人马路卡(Maaruca)家,那天晚饭过后,马路卡为了表示对我的欢迎,竟然提出让他其中一个老婆跟我睡觉,他说,在我们玛塞伊族,接待客人的习俗,就是妻子陪客人睡觉。
在非洲,你总能看到女人背着重物在路上行走,男人们坐在咖啡馆和茶聊天,三五成群的虚度时光,他们经常在酒吧搭讪外国人,当地人告诉我,这些玛塞伊男人每晚都使出浑身解数接近外国人,企图和他们发生关系,然后把他们带出非洲,从此摆脱贫穷,而令人讽刺的是,搭讪买醉的钱都是他们的女人做牛做马,日以继夜赶出来的手工制品卖的钱。
初阳刚到埃塞俄比亚的时候,不是特别理解为什么非洲有那么多机构和学校要教育女性。
而在非洲旅行的这几个月以来,对于非洲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大大增强了我对此类学校的重要性的认可,确实,只有教育才能给这里的女人带来希望。
初阳物语:
最近在马拉维等赞比亚的签证,顺便去附近的志愿学校支教,有意思的是非洲的孩子对中国特别好奇向往,总觉得每个中国人都会功夫,初阳学过几年跆拳道和空手道,那天兴致上来了,在他们面前露了两手以后显摆一下,自此之后,这些孩子们看我的眼神都有了一种崇拜,好享受,哈哈!
这是初阳为你写的第107篇环球游记,未来一年的环球旅行中,我将持续每周为你提供我的经历和感悟,喜欢我的文章当然话,可以通过点赞和打赏来支持我,感谢你的持续关注,我们下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