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时光老去,我在旅途等你……
——题记
看似匆匆决定说走就走,可与我而言,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远行。西塘古镇,大冰的小屋,故事开始的地方。
从杭州东站乘车出发坐上去嘉兴嘉善站的火车,对面的老妇人怀揣着一个麻袋,嘴里咀嚼着牛奶糖,喜滋滋的望着窗外。随着汽笛“呜”的一声响,旅程正式开始了。
浙西北的天阴阴的,溪流穿过田野,油菜花在开垦起的土坡上散发诱人的黄。虽已快到黄昏时刻,可依旧是看不到夕阳。少了些许映衬的温暖的霞光,一幢幢小楼房拔地而起却更加雍容沉静。偶有湿地鱼塘条条框框,偶有白鹭小鹅扑腾飞起,乡间城市相互交错,火车上看到的风景便真真是如此。至嘉兴,望见南湖,想起那时那夜小渔船上那个改变中国河山的会议,想起那群仍旧在历史中激荡的魂灵。不过今天看来,南湖的水与西湖无异,旁边的树木与建筑也相似的多,黄昏时的风有点大,湖面上很是不平静,但我心里很是安宁,在这波浪阵阵湖边,柳条也婀娜起舞。
半小时拥挤的公交旅程结束,西塘站,到了。随着导航进入古镇,青砖黛瓦白墙,石桥流水人家。夕阳西下,水面上撒满金光,人群熙熙攘攘。古镇的雍容沉稳与此刻的聒噪喧闹相映成一幅绚丽的图画,昏黄的灯光暗暗的照射在灰绿色的木门窗上,发出迷醉幽怨气色。灯火阑珊处,琳琅满目的饰品的确让人眼花缭乱,叫卖声喧哗不绝于耳。突然心里腾升生起一股子厌意,想要快快离开,吾非圣贤,做不了那个大隐之人。逃离灯红酒绿之处,最令我着迷的当属那个藏于小巷深处的咖啡馆和音乐酒吧。一把木吉他弹得悠悠响,辗转入耳,不绝于心。
小屋是个故事聚集区,我不能更管不住自己的心去猜想每个人面部的一颦一蹙,他们深嵌在骨子里的忧伤和溶在血液里不慌不忙的坚强。我看到女青年把头抵在玻璃窗边望着夜色发呆,指尖在酒瓶上轻轻滑动,可能那个铁青的夜色里藏着欢喜若狂却被这大气层无情阻挡。我看到依偎在男友怀里娇羞的小姑娘,他们点了首《告白气球》在民谣酒吧里唱?蠢子撕心裂肺的《兰州兰州》让我在这江南小城忆起黄土高原上那个粗犷的家。他唱着歌,歌里有故事,故事中有人,人在远方,在远方老去。他说苦,却有人在笑,叼着烟大笑,他尴尬,说是苦中作乐。图图说来西塘时是一双,不过此刻只有变成了一个,一口酒,咕嘟,来吧!下一首。
酒过三巡,我不过浅尝一杯可乐。室友说饿了,便又匆匆撤出,巷口的霓虹闪烁,年轻人搔首弄姿,只是路过而已却依然受不了恼人的音乐和到处散发的酒的恶臭。回去吧!我不属于这里。
昨夜的华彩随着月光逝去,清晨的小镇袅袅炊烟,早点店前很是热闹。收不住的好奇心猫抓似得挠的心痒痒,重新回去昨晚的地方,门扉紧掩,透过橱窗望见桌面残余乱置的酒瓶,我似乎窥见那群游曳在城市里孤独的灵魂。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亦是令人无奈,可这长长的路该如何走?该走向何方?没人能给出答案。隐匿在闹市区的高手寂寞的苟且着,却依旧能够达到诗和远方。海阔天空,每个人都有自己钟情的生活方式,能够安心的置身其中,那便都是注定。
故事在这里开始,也终将在这里结束。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