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时多年轻啊,谁的身体里没有一条青春的虫在拱动?谁不被那虫拱得心底作痒?一旦我们身体里那条青春虫子拱得紧了,男女间哪怕以眼神触碰一下都是好的。 ——《芳华》
2013年公司在乐山拿了个项目,当时让我带团队做项目的前期策划和后期的销售,阿喵就是我那时候认识的,乐山本地人,一口乐山(luo sa)话简直让人抓狂,你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掰扯开了估计能研究出几个词来。连普通话都带乐山味儿,她很爱笑,身体很单薄似乎弱不胜衣,但偏偏胸很大,经常成为其他女同事调侃的对象,通常她只是笑笑,性格很温和,不管是谁叫她帮忙她都会答应,有些异性朋友还会时不时的送礼物,她从不拒绝,约她吃饭喝酒也从不拒绝,为此还和她男朋友经常发生争吵,甚至还上演过“全武行”,就这一点我们所有朋友都劝她早点离开他,所有的家庭暴力只要有第一次就没有最后一次。或许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我就是习惯了一个人,就放不下。”她选择包容,谁又能说什么呢?当时让我很是不理解,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被其他男人追捧着,却死心塌地的爱着那个对她使用过家庭暴力的男人。
老K是我从成都带过来的是项目同事,是团队中跟我时间最长的人,也是这些追捧阿喵的其中之一,比较有销售经验,被安排是阿喵的师父,暖男一枚有形象有气质,还有、还有老婆孩子。为此我不止一次说过他,他问我:“生不逢卿未娶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人的一生总会遇见一个或许两个也可能很多个。那种让你心动的女孩,她算一个,是一个,是最让我心动的第二个女孩,第一个是我老婆。”那会儿真想狠狠骂他一顿,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以我对他的了解,K是个不会轻易动感情的人,那一刻,我知道他是认真的,他问我:“我该怎么办?”他说:“我很矛盾,其实现在对她的感情还没到放不下的时候,我也知道这么做不对,但是看见她过得很不幸福就很难受。”或许大多数男人心里都有一个柔软的地方,专门拿来呵护那个想要呵护的女孩,我当时什么也没说,给他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家陪老婆孩子。
休假回来后K主动找我,那是一次长谈,在乐山的小酒馆,我们两个都有点醉了,他说:“我知道到了该放下的时候了,或许不应该叫放下,因为从没拿起过又那来的放下呢?”他狠狠的拍着胸口说:“她、我徒弟。”他双手捧着脸深深的呼吸,抬起头的时候我真看到他眼里有泪光,到今天我都在问他,那晚到底有没有哭。他告诉我说:“在无性婚姻的第一年零七个月时间里,跟她认识的第二个周末,就心动了,真的只是心动,跟性无关。或许是出现的时间刚刚好,也不能算刚刚好吧!要是刚刚好就应该在我未娶她未嫁的时候。”那晚还说了很多,现在还记得住的就这些了。后来K调离了乐山项目。
在几年后一次喝酒的时候,我问他:“想明白没有?”他说:“嗯!谢谢欢哥,其实当时我也给不了她幸福,而且她自己或许觉得很幸福,谁又有权利去改变别人的选择呢?我若不放下的话会伤害更多的人。”“单纯的,我就是觉得她该被温柔以待。或许所有值得被爱的人都该被温柔以待。包括她可能也包括我!”说这段话是五年后的今天,还是在乐山,在一家小酒馆。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其实,这几年那个胸大的姑娘、那个后来他一直刻意回避的姑娘,在我这里打听着有关他的一切。也把她的情况告诉了我,或许也希望我能告诉K吧!阿喵最后没有和那个男的在一起,跟另一个男人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婚姻,现在重新一个人坚强的过着自己的生活,这些我都不打算告诉他,不确定告诉他会怎么样,时间会摆平生命当中的所有负能量,也会带走你放不下的一切。最英勇的事情,不是奋不顾身的勇往直前,而是在走一段路程之后,观看一段风景,谁会和自己对话,用自己觉得温柔的方式照顾好内心。
说到这里我其实都不知道要阐述的是什么样的观点。可能没有观点吧!感情这种东西谁又能说的清楚呢?谁没有过混账的年龄?你心里身体里都是爱,爱浑身满心乱窜,给谁是不重要的。只是,我认为一个三观正的人,应该三省吾身,我不能做到三省,但会在每个有人生感悟的时候省一下自己。一直以来我都坚信,每个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人,都会承载着他的使命,或多或少他必然会丰富你的人生,其实,生命原本就是一个谜,而我们不必在行走的开始,就去猜测最后的谜底,只要循着春秋的印痕,将漫长的过程填充,来完成生活给予的使命。
世界很大,有故事的人很多,每个有故事的人都有一个共性:他们热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