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在想,我曾经期待过什么吗?
后来想想,是有的。
我曾在七岁时想要一把玩具枪,在现在看来很劣质的那种,然后当时的几块钱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如同天价。
我曾在十岁时想要一套百科全书,但作为一个压岁钱上交的苦逼孩子,我确实买不起。
我曾在十四岁时很想去国际学校读书,但对于口语不好的我无异于痴人说梦。
我曾在十七岁时想读中文系,却迫于家里的压力选了法律系继承家业。
我突然发现其实我小时候是抱有期待的,这样的期待一直延续到我高中的时候,我似乎对什么都没有了想法。 所以后来,我都觉得抱有期待是一种很傻的行为,把自己的期望建立在别人身上,总归是一条陌路。
虽然,我知道如果那时候得到一把傻逼的玩具枪,一套装逼的百科全书,一个去国际高中的机会我也会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会有一种喜从天降的感觉,但是这样的感觉在我这么多年以来都是凤毛麟角,或者是许久之后懒懒散散的一丝回应,或者是我自己为了之前自己强烈的喜好回去再看一眼,然后一句不过如此的自我否定。
我已经把没有期待当作习以为常,把有期待当做意外之喜,总归自己有病,在时效期过了之后,总会竭力找到理由,让自己“当时只道寻常。”
我想来人生大抵就是痛苦之中回溯的一缕阳光,幽深的黑暗里该来的总归会来,来的时候只希望时间刚好,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