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主管出了电梯到了写字楼二层的商业，往前走了两步站到墙边，李主管道：“以后你就上长白班早8到晚8，上一天歇一天。二楼是商业，岗有三个，四个人轮流站基本站一个半钟头休息半个钟头，都是新人。老程和我随时过来检查，不能缺岗漏岗。二楼专门有一个管事儿的让他带你，他姓黄，是老程的托儿。据底下人说，不怎么样，流了流气的，用人狠。你先凑合着，仨月转正，我尽快让你入班。要欺负你就跟我说，别跟他较劲。”
“您放心。”我不以为意的道。
李哥拿起对讲机：“大黄，大黄，收到请讲。”
对讲机里面传来声音“刺啦”一声儿后，“收到请讲。”
“来一下二楼电梯。”
“收到。”
我听着对讲机里的声音心中暗道 “大黄？不是吧。”
正想着，远远看着一个穿工服的胖子甩哒甩哒的走了过来。我眼睛近视，不过就从那走路姿势，就知道错不了。
走到近前，他看清我，叫道：“三儿！？”
“大黄！”我笑着叫道
李哥疑道：“你们认识？”
“认识，以前一朋友。”我道
大黄叫了声儿 “李主管。”
李主管答应了说道：“认识就好，我就放心了。大黄，你带他先熟悉熟悉，后天正式上班以后多照顾照顾。”
“好嘞，您放心。”大黄嬉皮笑脸的说到，巴不得他快点儿走的表情。
“行，你们忙吧，我走了。”李哥看了我一眼，走向电梯。
我们目送李哥走向电梯，等电梯门关上，我斜眼看着他说：“大黄，藏得够深得啊！几个月没见，你丫怎么上这儿来了？”
“我操，太牛逼了，你怎么来了。这也太巧了吧，我刚来这儿一个月，正说等呆瓷实了，给哥儿几个都叫来呢。”大黄兴奋的道
“怎么着？听说有托儿啊？”我笑问。
“我爸，非逼着我上班儿，这不是认识老程吗？就给我弄这儿来了。我正干的无聊呢，你怎么就来了 ，太牛逼了！”
“我怎么来了？我是组织上派来监视你的，怕你丫高处不胜寒，把蛋冻掉喽！是不是，孙主管。好好带我啊！回头我好好拍拍你马屁。”
“滚犊子，本来我还想好好干，回头混个主任当当。这你来了，吹了！咱俩合计合计赶紧把小白也弄进来吧，到时候咱们哥儿仨又聚一块儿了，多牛逼啊！”一兴奋他就手舞足蹈的，说话的声儿也越来越大。
我赶忙道：“你小点儿声儿，这儿人多，哪儿能抽烟啊？”
“吸烟室啊，保安部往里走就是。不过，你刚上来咱们又下去，让老程或老李看见不合适。这样儿，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好地方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他坏笑着说。
跟着他往前走了二十多米，拐了个弯儿，进了右侧的一个防火门，又往下走了半层。
“就这儿。”他道。
“我去，我当什么好地儿呢，这不就楼道吗？”
“嘿，你别瞧不起这儿啊！”他直接坐在台阶儿上道：“这儿可是宝地，你坐下啊。”
“我不坐，这刚领的工服。”
“又不是自己家的，造呗，脏了直接洗去，舒服了是自己的。”说着从西服外兜里拿出烟，掏出两根儿递给我一根。
我往下走了几阶台阶，站到基本与平行的高度，接过烟，点上。
他看我没坐也不以为意接着说到：“你看这地儿没有一般没人走，上面有门下面有门，咱们在中间。楼道里聚音，下面来人了咱们往上走，从刚才那门出去，就是二层。上面来人，咱们直接往下走，出门是一楼坐扶梯又上二楼。进可攻，退可守。领导没看到人，台子一叫你就出去，说看到一可疑人员跟过去看看，也能搪塞过去。刚才我就这儿歇着来着，老李一叫我就出去了。哈哈，宝地啊！我侦察了很就才发现的。”他脸有得色。
我笑笑：“偷懒儿，你丫绝对第一。”
他笑了笑，转个脸儿问我：“好久没见了，你怎么干这个来了？”
“一朋友给找的，老呆着，都瘘了。”
“以前也不好意思问，这看你上班儿了，那颓劲儿过去了？”
“也不是颓，就是想歇歇。我这人你不知道，没心没肺的。事儿过去就算了，就是害了不少人跟我吃瓜落，心里过意不去，念头有点儿不通达。呵呵......”我挠挠头道
“操，那时候你就应该听我的，跟他们丫干。妈的，咱自己家门口，让外人欺负了，能行吗？”大黄站起来又开始手舞足蹈。
“唉，你小点儿声儿。早说了，不是那么八宗事儿。又不是流氓斗殴，勇者胜。里面事儿太多，那时候年轻太狂，看不明白。第一，总公司想办你，没辙，胳膊拧不过大腿。第二，真闹起来，牵连的人和事儿更多。再有，好不容易搭起来的架子，拆了，也不忍心。”
“那你不是多少年都不能干那个行业了吗？不是有什么协议吗？”大黄问。
“保密协议。不干就不干，这不是工资和提成也没少咱的，赔偿也给了吗！也算没白干，不造也够花一阵子的了。上班儿就是为了挣钱，钱拿到了，就不亏。哪儿不能发光发热啊？往后，哥们儿准备提笼架鸟儿，养鱼养花，养性。保卫大厦安全，捍卫集体荣耀，修身。回头给丫老程挤兑走，弄个保安部经理当当，也不错，哈哈...”
“还是你想的开，不聊这个了。走着，我先带你溜达一圈儿。”说着他起身，烟头扔台阶上踩灭，掸了掸屁股，从地上抄起对讲机往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