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卡特侦探见过不少骇人的场景,但位于榆树街的这座维多利亚式老房子有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阴森气息。天刚亮,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双重谋杀。她没想到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客厅仿佛被冻结在时间里,像是一幅恐怖的画面。亨德森夫妇倒在地上,眼睛大睁,脸上扭曲着恐惧的表情。鲜血在他们周围汇聚,把波斯地毯染成深红色。然而,引起劳拉注意的是角落里的那个物件--一个瓷娃娃,在这场屠杀中异常干净。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它。那是一个古董娃娃,穿着精致的蕾丝裙子,有着金色的卷发和玻璃般的蓝色眼睛。它坐在一把木质摇椅上,椅子轻轻地摇晃着,仿佛被无形的手推动。
“侦探,”一个声音传来。是丹尼尔斯警官,他的脸色苍白。“邻居报告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笑声。但没人看到什么。”
劳拉的眼睛眯了起来。“有任何强行进入的迹象吗?”
“没有。就像凶手凭空出现一样。”
她转回到娃娃身上,脊背一阵发凉。“把它装袋。我想让人检查一下。”
在冷冰冰、无菌的法医实验室里,理查德·迈耶斯医生仔细检查着娃娃。“这里面有点不对劲,”他喃喃道,撬开娃娃的背部。在里面,他发现了一本小皮革装订的日记。
劳拉翻看着密密麻麻的手写字迹。这些条目可以追溯到一个多世纪前,详细记录了一个叫艾米丽的小女孩的生活,她拥有这个娃娃。最后一条目让劳拉毛骨悚然:
“1923年6月13日。妈妈说我不能再玩我的娃娃了。她说娃娃会低声说可怕的话。但我知道这不是真的。我的娃娃爱我。它永远不会伤害我。妈妈才是邪恶的。今晚,她会付出代价。”
那天晚上,劳拉坐在昏暗的公寓里,面前摊开着日记。她无法摆脱娃娃以某种方式参与其中的感觉。艾米丽和她的娃娃的历史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需要答案。
第二天早上,她去了镇上的历史协会。一位名叫惠特克夫人的老图书管理员接待了她。当劳拉提到艾米丽和她的娃娃时,惠特克夫人的脸色变得苍白。
“那个娃娃,”她低声说。“它被诅咒了。艾米丽的母亲被发现时,喉咙被割断。艾米丽声称是娃娃干的。他们把她关进了疯人院。她在那里死了,手里紧紧抱着那个娃娃。”
劳拉的心怦怦直跳。“那娃娃呢?”
“它被一代代传了下来。每个拥有它的家庭都遭遇了悲惨的结局。”
劳拉回到警局,脑海中一片混乱。她需要摆脱这个娃娃。但当她进入证物室时,她愣住了。娃娃不见了。
“谁拿走了娃娃?!”她吼道。
一个新来的警官战战兢兢地站出来。“我,我看到有人拿走了它。是个小女孩。”
劳拉的血液一阵冰冷。“这里没有小女孩。检查一下监控录像。”
模糊的视频显示,一个模糊的身影进入了房间,抱着娃娃,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绝望感啃噬着劳拉。她知道她必须阻止这个力量。她开车去了老亨德森家,手里紧握着日记。
进入房子时,空气中弥漫着恶意。摇椅吱嘎作响。劳拉转过身,那里站着娃娃,玻璃般的眼睛直盯着她。
“你不会再伤害别人了,”她低声说,点燃了一根火柴。火焰吞噬了蕾丝裙的边缘,把娃娃烧成灰烬。当它燃烧时,一声刺耳的尖叫回荡在房子里,渐渐消失在寂静中。
第二天早上,房子只剩下灰烬。劳拉站在废墟前,手里握着日记。她最后一次打开它。最后一页空白,只留下了一条寒意彻骨的信息:
“谢谢你解救了我。”
劳拉知道她与超自然的斗争远未结束。但现在,她已让过去的低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