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最大那晚,开车到三公里外加油。
雨刷器调到最快也几乎看不清路,雨那么大那么快那么迫不及待,像急于证明什么似的。
水顺着整条街蔓延,车灯、路灯和忧伤都有倒影。
一直关着音乐,只听雨声:密集、细碎、凌乱、不平静。
我害怕和自己说话。
一星期后的下午,又是这么大的雨在我钻进车的一秒钟后,没征兆没来由泼下来。(到底想证明什么?)
开车到三公里外加油。
玻璃窗外的天空、杨树、行人、建筑,统统灰暗、扭曲、模糊。(看不清,看不清呢。)
欢腾的音乐放到很大,温暖的空调开到很大,大到完全听不见雨声。
可我的心还是很低很冷,像路上忘记带伞的行人一样,被雨打得湿淋淋。
我没办法和自己说话。
感受深时,不能想不能写不能琢磨。
像一把刀子,太疼了。
发烧两天,呼吸疼,好了。
又烧起来,呼吸疼,好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扛住一切疼痛。
我以为TA们总会好的。
只是心脏它变得,0.6秒钟,跳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