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  文/刍雨

你说今早会来，杜鹃为你捎来讯息

黎明来临前，我就开始等待

点上了你心爱的熏香

穿的是你夸过的裙子

连花瓶里的花都受了我的怜爱

可是一直等到，

等到熏香失了味道娇花败给时间

我开始怨熏香怒花

但或许，我有了猜测

你不会再来，定是那杜鹃传错了信

是否另有一只聪明的杜鹃，

为你心尖上的姑娘送去信

我在沉寂的黑暗中又开始了揣测

我想她的裙子一定白色的

我想她的头发一定长长的

她是否也会提起裙摆奔向你

是否会向孩子般夸你好看

我又想她是不必的，她必是恣意的

她的裙摆可以是白色也可以是红色

她是什么样，你便爱什么样的

我突然也不再关心杜鹃，

送错了于你亦是无妨的

见着心上人的喜悦不会被这点插曲磋磨

我的心又恢复平静

黎明也在这时悄悄来到

我忽寻那只送错信的杜鹃

窗外银妆素裹白雪皑皑

我怪自己恍惚了，何时来的杜鹃

迎上远处长椅相携坐下的老人的目光

我温柔地笑了，

笑过又怕自己被当做神经病

却收获了从没从你那得到的笑容

我的心彻底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