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朦胧中觉得老妈起床了在收拾东西,觉得今天有点早,看了眼时间,确实比平常早些。出门前,只来得及和我说一声,把水池边的大蒜洗了,就急急忙忙出了门去看外公了。我又看了眼时间,7:48。
从昨天晚上老妈下午从外公那里回来就精神不大对,总是在走神。晚上还特别不放心的和外公打了个电话,说去要不要陪外公住一晚。 外公在电话里精神很不好,喏喏的说了几句话,感觉是想休息了。老妈怕打扰他,最后也就没再坚持。打完电话老妈仍是坐在沙发上,没有表情,没有言语。我有点担心,说,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老妈摇了摇头说,算了。明天一早再去看看。
我觉得,在亲人间是有一种东西叫做心灵感应的,他的好或不好,其实是有感受的。
我玩了玩手机,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阵电话把我叫了起来,我心里一惊。接了电话,就传来老妈,呜呜的哭声和一句话,外公去世了。我说了声,马上来。挂了电话。
———9:37
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横流过我的脸,渗进了枕头里。
在公交上,我禁不住越想越难过,坐在公交后排,默默的开始流泪…
我到了外公最后的住处的时候,外边老年人三三两两,我打开门的时候,觉得周边有一股炮竹的味道,也许这是习俗。一个人都没有,空空的床,房间里东西都很乱……我想再看看,最后脚也没敢迈进去。
———10:41
打了电话给老妈,他们已经在去殡仪馆的路上了。
我赶到殡仪馆的时候,听见里边哭哭闹闹,我们小一辈的都站在门口,只听见里边外婆的哭声阵阵往外传……
———11:25
最后终于安顿了下来,我进了停尸的厅里,远远看见被罩在透明玻璃里的的外公的时候,转了几个圈,脚又走了出来,我仍是不敢迈出那一步。
耳边是外婆歇斯底里的哭声……
———12:48
站在门口我背对着里边,我连看都不忍心看,心中就好如一块大石头用力碾压着我的心脏……痛的我,直不起腰来。竟把我疼的哭了出来。
后来,接到奶奶打来的电话,我哭的说不出话来,就和她说了,外公去世的消息。惹得老人家也在电话里出了哭腔,还在安慰我不要哭了……
奇怪的是,当我真的靠近水晶棺的时候,我看着里面的外公,没有任何感觉。仿佛躺在这的不是他一样,总觉得里面的人陌生得很。 后来我就站到门口开始烧纸,烧着烧着就又难过了起来,慢慢的自己又好了,反反复复……
眼看太阳要下山了,老妈她们几个商量好想再陪陪外公,我和小燕子她们就先回了家,离开了那个地方,我的心情就好多了,又想找朋友出来聊聊,想想又算了……
我发现在洗澡的时候,来点酒也是很爽的。恰到好处的微醺,摇摇摆摆的,做好明早要喝的粥……
对于我来说,又度过了我人生中的一段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