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美〕西雅图酋长 图：〔美〕苏珊.杰弗斯 翻译：柯倩华
你们怎么能买卖天空？西雅图酋长这么问。你们怎么能拥有雨和风？我的母亲对我说，我们族人相信，大地的一切都圣神不可侵犯。每一根松针，每一片沙滩海岸，树林深处的雾气，辽阔的草原和嗡嗡鸟叫的昆虫。这一切，在我们族人的记忆里，都圣洁无比。我的父亲对我说，我感受树干里流动的树液，如同感觉我体内血管里流动的血液。我们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而大自然也在我们的生命里。芬芳的花朵是我们的姐妹。熊、鹿和老鹰，是我们的兄弟。山峰、草原和出生不久的野马，同属于一个大家庭。祖先们的声音对我说，闪闪发亮的溪流与山川，不仅是淙淙的流水，也是你的祖父的祖父的血液。清澈湖面上每一幅朦胧的倒影，都诉说着我们族人生命的记忆。流水的低语是你的祖母的祖母的声音。河流是我们的兄弟。他们解除我们的干渴，载送我们的独木舟，喂饱我们的孩子。你必须对河流友善，如同对待自己的兄弟一般。我的祖父对我说，空气非常宝贵，它支持所有的生命，并赋予他们灵魂。我在风中吸进第一口气，也在风中吐出最后一次叹息。你要保持土地和空气永远圣洁，不受污染，任谁去这样的地方都能品尝随风飘散的花香甜味。当所有印第安男人和女人随着他们的自然野地消失无踪，他们的回忆也只剩下飘过草原上空的云影时，这里还会有海岸和森林吗？这里还会有我们族人的灵魂吗？我们的祖先对我说，我们相信：大地不是我们的财产，我们都是大地的子民。我的祖母对我说，将你所学到的教给你的子孙。大地是我们的母亲，发生在大地上的一切也将发生在大地的儿女身上。听我的声音，也听听我的祖先们的声音。西雅图酋长这么说。我们不懂你们族人的命运将会如何。所有的水牛都被屠杀时，该怎么办？所有的野马都被驯服时，该怎么办？森林里各个圣神的角落都充满人的气味时，会怎么样？丰茂美丽的山林充斥着许多电缆时，是什么景象？灌木丛？消失了。老鹰？消失了。奔驰的野马和自然的狩猎都不存在时，会怎么样？那时，我们不再有真正的生命，我们只是生存而已。
我们相信：所有的生命互相关联，就像我们流淌着共同的血液。不是我们织出生命的网，我们只是其中的一条线。我们是生命之网所做的一切，都会回到我们自己身上。我们热爱土地，如同婴儿爱母亲的心跳。如果我们把土地卖给你们，请像我们一样好好照顾它。用心珍藏这土地的记忆，让它永不褪色。为你们的子子孙孙保护这土地、空气和河流，请像我们一样好好爱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