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漫漫》廿六

        《我复员回乡的那年那月》东方露出鱼肚白色,太阳冲出地平线,金色的万道光芒,被漫天大雾,遮挡的严严实实,村中东家鸡鸣,西家狗咬,我清晨起来,洗把脸,吃了点饭,就去饲养室 拉牲口……

        刚走进饲养室院子里。饲养员十爷正给骡子饮水,他说:“二蛋你们今天是不是去土桥赶集?”“是的十爷,你有事吗?”十爷说:“我的旱烟抽完了,你们赶集能否给我捎一斤烟叶回来。”他一边说,一边从上衣里的衬衫口袋里,掏出一个发黄破旧的兰布钱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用旧的发黑兰格手巾,包裹严实的一沓毛票,从中间取出二毛钱,重新边包钱,边说:“烟叶的成色你不懂,最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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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对了,你和谁一拨?”“我和我二叔。”“呃!你二叔也常年抽旱烟,他可是内行,人比较精明,是个二细。拿上,这是二角钱,称一斤上等烟叶足够了,估计一毛八分钱差不离,就能称一斤。你让你二叔买,我比较放心。”我接过十爷给的毛票,不知装在裤兜里,还是装在上衣兜……“钱装好,别弄丢了!”十爷大声叮咛。“哦,知道了,我赶紧把钱装进上衣口袋里,又摸了一遍,确定装好了,又回答十爷说:“放心丢不了……”

十爷又说:“我给你们留的这头黑骡子力气大,而且比驴都听话,你就拉它吧。其它牲口都不如它,平时我总舍不得让它干重活。”说完他用粗糙骨瘦嶙峋的大手,轻轻拍着骡子的脑门说:“老伙计,去吧,路上听话,别乱发脾气,这趟差事办好了,晚上回来我给你开小灶,多添点草料,保证让你吃饱吃好。”骡子竖起耳朵听十爷把话说完,昂头突……突……突……了几声,好像听懂了十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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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十爷你对这头骡子真好,把最好的牲口交给我们用,你放心不?是不是我们给你捎东西,你才舍得把这头骡子给我们用?”十爷嘴含烟锅子,嘿嘿笑着说:“天不早了,快走吧,少在这里凭嘴。”我吐了一下舌头,扮了一个鬼脸,接过十爷手中拴骡子的麻绳,拉上骡子,套了辆架子车,告别十爷,往村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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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二叔家大门口,二叔已穿戴整齐,等在那里,四十多岁的二叔,头戴又黑又旧的破草帽,上身穿旧蓝布衫,外套个黑马卦,下身穿一黑老布裤子,黑圆口布鞋,人高而清瘦,古铜色脸堂带着微笑,手拿一旱烟锅子,一边往烟锅里装烟一边说:“佳明,吃过了没有?”“吃了二叔!”“好!咱们去地里找老王装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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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队长派咱俩去土桥赶集,卖西瓜。”“行,我知道,你看我把车都套好了。”“哦!那走吧……”来到二队瓜园里,瓜匠老王脑袋秃的历害,像大部分中年男人一样,瘦不拉叽,眼睛鱼肚灰色,大鼻子上破裂的毛细血管,纵横交错,他正喝着稀饭,弄出很大的响声,粗糙厚实的手背汗毛浓密一撮灰毛从他耳朵里支棱出来……

        见我们进地,他放下手里的碗筷站了起来,一只大黄狗拴在瓜棚边的一棵杮子树上,对着我俩狂吠,老王对大黄狗说:“黄毛卧下,再叫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黄毛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乖乖的站在瓜棚边上,大张着口,喘着粗气,摇着尾巴,发红的双眼恶恨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卧下的意思,随时准备听主人的召唤,好像我们是来偷瓜的……

        我把骡子拴在地头的大杏树上,老王说:“先别着急,到瓜棚下面抽锅烟,吃个西瓜咱们再装车。”二叔说:“行!反正路又不远,歇会也行。”老王把空碗快放进饭锅里,自言自语说:“待会忙完了再洗!”接着从床边取出烟锅子,装了一锅子旱烟,边抽烟边说:“你俩来的还早,现在雾天露水大,天还早,对了,抽烟不?”二叔说我这有。他也装了一锅旱烟,和老王对了火,然后坐在瓜棚的小櫈子上,咪着双眼,抽着旱烟,一付很享受的样子,老王和他一块吞云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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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老王开口又说:“今天估计队上有几拨买瓜的,我挑了一个大个的绿皮西瓜。”他一边说一边抽烟,嘴里含着烟锅子,抱起一个大西瓜,翻来复去看了看,又敲了敲,放在小饭桌上,用一块又黑又破的烂抹布,在西瓜上抹了一遍,然后去瓜棚里面取出菜刀,切开西瓜,一阵微风吹过,烟灰落在西瓜块上……

        红瓤黑籽的瓜块,似人馋涎欲滴。“快吃,待会吃好了再装车。”我们刚准备吃瓜,新伍队长和书记这拨就到了。老王说:“快过来吃西瓜,沙甜沙甜的。”书记和队长边说边笑走进地里,新伍队长说:“老王你今年辛苦了,这么好的大西瓜,跟你的光脑袋差不多,拉到集上准能卖好价钱。”老王裂着嘴露出发黑的一口大黄牙,用手挠着发亮的头皮,鼻子头红的象喝了酒似的,他嘿嘿笑着说:“还是书记队长领导的好,有经济头脑……”

        老王真能吹,他见大家坐定后,开始吃西瓜,就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说:“种西瓜不是老王我吹牛皮,你们队今年算找对人了,这方圆几十里,谁种的西瓜,都没有我老王种的瓜,个大味甜。这种西瓜不能只靠技术,而且还要人勤快能吃苦。”二叔说:“那是……那是……”“比如每天大中午,你们放工回家吃饭,休息。”

      “ 这正是我顶着烈日翻瓜蔓、打瓜芽的时间,这一条蔓上只留两个瓜……留少了没产量,留多了就顶落了……火热的大中午汗流夹背,还得咬牙干,其他人,不是咱吹,没有人能吃了这个苦……”他停了一下,看了书记队长一眼,咽了口唾液……书记咬了一口大西瓜看了一眼老王说:“老王,你还是蛮能吃苦的吗?”队长吃着西瓜头也不抬,接上说:“是的,像老王这种能吃苦耐劳的精神,应该表掦表掦。”老王磕掉烟灰,又接着说:“咱们队今年种瓜,算是选对了项目,这种西瓜吗……一来队里有收入,二来社员也能分红,还能吃上大西瓜,这三来吗……”书记接上来说:“这三来你也能挣些票子对吧?”老王又装了一锅旱烟,点着猛抽了几口,高兴的说:“书记老弟真会说话,这西瓜卖的越……越多我……嘿嘿……”队长说:“老王还是比较直率,说出了心里话,明年你还在二队种西瓜,种好了自然你的收入就多了。”老王说:“那是肯定的,那是……有书记队长发话,看样子我得在二队呆上三年五年……”队长说:“你就放心种西瓜吧,我俩不发话,谁也不会赶你走的。”


        二叔把小板凳递给书记说:“兄弟别蹲着,来!你坐。”书记说:“还是你坐,我习惯蹲着。”二叔站起来,在鞋帮上磕掉烟灰,又拿起一块红瓤大西瓜递给书记说:“再来一块,老王种的西瓜,就是好吃,沙甜沙甜的。”老王道:“这是油渣上的,特别甜。”书记看了一眼老王,笑着说:“二哥你快吃,我刚吃了一块,都是自己人,我先抽一锅烟再说。”二叔嘿嘿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蹲在一边大口吃着西瓜,大家说说笑笑,连抽旱烟再吃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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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把昨天摘下的西瓜分了几堆,大家分头往架子车上装……就在这时,又来了一拨拉西瓜的,大黄狗又是一阵狂叫……老王忙的不可开跤,我们套好骡子开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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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大路口,碰见川底板河村里的老柴,只见老柴头戴一顶,半新不旧的白草帽,脖子上撘条烟锅子,一身黑老布,黑色发红的脸膛,皮笑肉不笑,露出一排参差不齐,黄不拉叽,有点发黑的大门牙说:“老二你也去赶集?”二叔忙说:“柴老哥你赶毛驴驮的是什么?”“噢,我也去赶集给队里卖小瓜,要不你俩尝一个,说完连忙喊“停…停…”谁知慢慢腾腾走路的毛驴,一听主人喊停……,不但不停,反比先前跑的更快了,老柴自言自语说:你看这死驴,叫你停下,你跑的那么快,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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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其中的噢妙!连忙说:“老柴算了吧,到了集上,我卖西瓜你卖小瓜咱们互通交换,都尝尝鲜怎么了样?”“行……行……老弟那就不陪了,我先行一步。”说完就去追赶毛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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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老柴追上毛驴走远了,我说:“二叔,你看老柴吝啬的很,一个小瓜(香瓜)都舍不得让人,还装出很大方的样子。”二叔说:“川底板河村人在自留地里种香瓜,上塬赶集熟人太多,给你吃一个,给他送两个,一个毛驴驮不了多少个小瓜,都送了人情,他还怎么卖钱,人吗,各人有各人的难处,不送人吧,人情上下不去,送人吧舍不得,与是他就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嘴里喊让驴停,实质是让驴跑快点……”“难道这里边还有什么猫腻?”(秘密)二叔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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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来到土桥集上,土桥是黄城南塬一个小村镇、人口不算多,每逢五天一集,穿过一排排简陋破败的窑洞院落,在村里还有一条街道,街道边有一个大涝池,涝池边有几颗大柳树,我们把骡子拴在柳树上,然后把架子车拉到街上,这里算是集市,虽然感觉偏僻贫穷,但逢集,周围十里八乡的社员群众都往这里赶。这里人称鬼会,就是说,一上午街道上赶集的人了了无几,吃过下午饭,人才陸陸续续往集上赶。待到日落西山,集上人最多,熙熙攘攘。赶到半夜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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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街上水果蔬菜并不是很丰富。逢集这天还是很热闹的,生活的气息扑面而来,卖水果的女人,语速飞快地给顾客推销着,新上巿的几种水果,健壮的青年男人,忙碌不停的称菜,切肉刮鱼鳞。新鲜的馒头包子,在蒸茏里冒着热气,卖大饼的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玻璃柜后,满怀期待地看着每个路过的人。街道两旁还有小食堂,杂货铺,理发店,缝纫机店,街道上有一对老夫妇卖猪肉泡馍,锅前放两个大八仙桌,零零星星坐了几个人,锅里煮着猪头肉,飘香四溢的气味,好远都能闻见,红红的辣椒油飘在锅的上面,街上赶集的人想吃的多,但摸摸口袋,不少人还是摇着头,流着口水走开了。

        我和二叔刚从车上去下切瓜刀,摆好小方桌,老柴赶着毛驴就到了,老柴见我们比他先到,就笑着说:“还是骡子比驴快,来小伙子帮个忙,把小瓜给我卸下来。”于是乎,我俩一人抬一头,从驴身上卸下驮笼,给他把驮笼摆在我们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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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上没有几个人来买瓜,二叔和老柴开始抽烟,老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不远处猪肉泡馍的大铁锅开始谝闲传,二叔故意说:“老柴你用什么法子,把驴训练的比你还精,你让它停,他反而跑的更快!”老柴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二叔见老柴装聋卖傻,又換了话题说:“如今生产队真正实干的人不多。”老柴望着泡馍锅发呆,二叔见老柴发呆,没有听他说话,赶忙问:“你是不是早上没吃饭?到底是饿了,还是看上那边卖泡馍的胖婆娘了?”“哦!还真有点饿,等瓜卖了钱,我要美美吃几碗泡馍,解解馋……”

        老柴说完磕掉烟灰,和二叔拉起了家长,我插嘴说:“柴叔刚在村里,你喊驴让它停下,驴听见你的喊声不但不停,反而跑的更快了,为什么?”老柴装做没听见,反问二叔道:“你们村今年谁种的西瓜,这么大的个,能不能先切一个尝尝?二叔说:“你个吝啬鬼,一个破小瓜都舍不得让人吃,还想吃我的西瓜没门!”老柴嘿嘿一笑说:“别急!咱先抽一锅烟,等会我开了张,请你吃猪肉泡馍。”“你吝啬鬼,烂小瓜都不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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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行!我给你们去取一个让你们尝尝鲜。”说完老柴就去驮茏里翻来找去,拿出一个熟透了的小香瓜。用他那脏不拉叽的破袖子擦掉上面的泥土,对二叔说:“给你俩分着吃,别再说我吝啬。”二叔并没有去接老柴手里的香瓜。而是磕掉烟灰,不急不慌不装了一锅旱烟,从兜里去出洋火点上烟,吧答,吧答抽了起来,老柴一手拿烟锅子,一手拿小瓜,非常尴尬,只好自言自语说:“怎么,嫌小?你不吃我吃。”说完猛咬一口小瓜,嘴巴故意不停巴答吧答,好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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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卖小瓜的,小瓜多钱一斤?”老柴忙放下咬了一口的小瓜说:“五分钱二斤,啥五分钱二斤,也太贵了吧,你看人家三分钱二斤。”“哦,我这是川地里的沙地种的小瓜,特甜。”“人家旱塬上的瓜比你的甜多了。”“胡说,我这沙土地种的小瓜,沙甜沙甜的,你是今天第一个来买瓜的,我讨个吉利,开个张,四分钱给你二斤。”“真的?”“那还骗你不成。”“好吧,来八分钱的。”买瓜人走后……

        二叔说:“老柴你行……开张了,今天的生意保证好,我们跟你在一块也沾点光,讨个吉利,卖个好价钱。”老柴并没有回答,看都不看二叔一眼,拿起小瓜继续啃起来……二叔讨了个没趣,又猛抽了一口烟,岔开话题慢条斯理的又说:“现在的社员都在混工分,真心实意干活的人不多。”老柴边肯小瓜边说:“谁说不是,生产队的活都让忠厚老实的人干了。有的人是,吃饭挑大碗,干活溜地边。”二叔说:“对的,这样的人,生产队还不少,照这样下去,你挣的工分再多,地里打不下粮食,拿工分分啥?”“对,是那么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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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像我们川底板河村,本来劳力就少,脏活累活没人干,大家都想干轻松挣工分多的活。”“是的,要是把地分了单干。”老柴向四周看了看说:“你胡说什么,小心让别人听见,那可不是玩的。”二叔自知说露了嘴,赶紧说:“言多必失,言多必失……”他在架子车边上磕掉烟灰,又往街道口周围望望,只见街上人并不多,而且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俩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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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这下放心了,他又继续说道:“真如果那天生产队解散了,就象初解放,家家打的粮食吃不完,那该多好呀!”老柴说:“把地分了,荒山荒坡承包给个人,到那时山绿了,水清水,大家都能吃饱饭了,而且又有粮又有钱多好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大谈单干的好处。“嘘!来人了!”我说:“你俩说话小声点,要是叫别人听到,那可不得了。”老柴忙说:“那是,那是。”二叔见有人来,忙大声喊!“卖西瓜,卖西瓜!沙甜沙甜的大西瓜……”

        中午时分二叔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条旧手巾,从一沓卖瓜的毛票里,抽出两张一角的给我说:“去,吃碗猪肉泡馍,天不早了,趁这阵子人不多,先吃饱肚子再说。”我说:“二叔咱这是队里卖瓜的钱,吃了能行吗?”二叔说:“队上有交待,吃饭就用卖瓜的钱,而且每人每天计十五分工,补助二角钱。”“还有这样的好事?”“你尽管去吃。”噢!”这时候,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开了,还真的饿了……“二叔对了,临走时我十爷让给他捎烟叶。”知道,你先吃,一会我吃饭顺便去街上给你十爷买就是了……”

未完待续《陕西省、黄陵县》

作者、李明方、二0一九年、

六月廿七号、乙未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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