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路过一卖菜摊,旁边摆着一个纸箱,眼角余光看见纸箱里有一个黑色毛茸茸的东西,我以为是菜摊主人养着要卖的小猫小狗,回头看了一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纸箱里躺着一只半张着嘴巴、嘴角挂着长长血痕的黑色小狗,长不过一尺多点的,四肢都已僵硬。那一眼让我的心猛然一颤,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心口憋闷得难受,胃也开始痉挛。那只狗在临死前受到怎样的折磨,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这只狗放在菜摊边,在这寒冷的冬日,一定是用来当做食物卖的。
我不是一个动物保护主义者,也不是一个素食主义者,更不是佛教徒,甚至连爱狗人士都算不上,只是觉得这样横死的狗,在我的眼里,是一个小生命的结束。即使没看见那只狗的眼睛,只看见半张的嘴露出几颗白森森的牙,我相信狗在临死时的不甘心,不知道怎样的人能够吃下去这样的狗。
我是吃肉的,不想虚伪地辩解什么,但这样的狗,我是断然吃不下去的。那张不甘的嘴,告诉我的是愤怒与无奈。
我记着人们常说:“猪羊一碟菜”,总觉得猪肉、羊肉,就是让人们饱腹的食物,人们饲养它们就是为了长大吃肉。哪怕牛的结局也是一样,“老牛力尽刀尖死”,同样逃脱不了餐桌的命运。但见过屠夫杀猪羊的时候都会知道,屠夫一般会一刀毙命,这样能让猪羊少些痛苦,死也死得痛快。没有哪个屠夫用棒打或是摔打的办法去了断一只猪羊的生命。
况且,人们饲养狗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吃。猎户养狗是为了捕猎;牧羊人养狗是为了看护羊群;农户养狗是为了看家护院,如今城市养狗,更添了许多情感在狗的身上。
不说被称为“汪星人”的各种可爱,只看到那两只明亮的眼眸,歪着头傻傻看着人的时候,你是绝对不会把狗当做一盘菜来饲养它的。
中午的一瞥,看到的不仅仅是一只死去的小狗,而是人们对待这一生命的态度。我也不想把这事提到生命平等、人性善恶这类高大上说法的高度上,只是希望人们能爱护每一个生命,尊重每一个生命,哪怕是吃肉,也要让动物能少些折磨,不要像这只小狗,含恨而死。
但愿以后的菜摊,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一幕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