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

注:这是一篇旧文,所作时间不祥。


一、释

   "彼岸"本为佛教用语。为‘此岸’之对称。迷界为此方之岸,称此岸;悟界为彼方之岸,称彼岸。即以业与烦恼为中流,生死之境界为此岸,涅槃为彼岸。相信大家都看过大话西游,至尊宝得以借月光宝盒穿梭时空的专用暗号:波罗波罗密,即为“到彼岸”的意思。

  只可惜,他穿越了前后五百年,却依旧没能真正到达彼岸。

  他仅仅是完成了一场自我救赎。

 还有,紧箍咒里多了一行,那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二、广州

由彼岸到广州,跨度好像大了些。或者我可以这样解释,我是在去广州的路上想到了关于彼岸的一些故事。又或者,我可以更进一步,让自己相信被活佛上师加持开光,顿悟了,涅槃了----这当然只是我的臆想。事实上,我还在尘世中好好地活着,只是一想到那个基本无关痛痒的会议我就恹恹欲睡,我甚至想像到了一个场景。

  “噫,这次开会的人好少哦,等会吃饭怕是有很多位置空着”

  “啊,这样不好吧?要不,把惠州的阿q也叫上来开开会?”

  “恩,也好,反正他不碍事还可凑人数还吃得少”

  “噢,就这样决定吧”

   于是,我收到省公司一封言词恳切的邮件,再然后,我就来广州了。

三、说说广州

  对广州的感情一直都复杂。电脑,我可以称之为前妻;远方,我可以称之为情人;.而广州,却相当纠结。但我必须承认这么一个基本事实:我是在广州得以真正成长的。这里有我深深浅浅的足迹和缤纷芜杂的回忆。人的一生没多少个六年的光阴--而青春的光阴,更显弥足珍贵。现在的我虽有点懒洋洋,可我也曾伴着这个城市的脉搏一起热血澎湃。有些事情虽然不愿去回忆,它却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来强调它的存在。正如双手可以遮住眼睛,却无法遮住时间在眼前的从容流失。我突然想起两年前,我曾经在中大的荷花池边录音忏悔:我不应该离开这个城市的。又是两年过去了,我平静如水。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潮水般的人群。

  一动不动。


四、约

 在会议歇息的片刻,我去了一趟个险部。其实是想去看一下黎鸿。恩,她远远看到我,大叫了一声强哥。周围的人看着我,我用善良的余光逐一横扫算是礼貌回敬。时间有限,我们没说太多,只是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

 她长胖了。

 朋友可以分很多种。比较典型的有两种。一种是相识多年,话语层次却仅限于点头示意谈天气;一种是几个照面就相见恨晚互诉心肠。其余的无非就是这两种的比例调配。

 这是朋友间一次愉快的交流。“朋友便当”的环境不错,可口的食物搭配营养的话题,让时间走得欢快。职场生活、人生、情感还有灵感式的穿透是少不了的佐料。有笑声、有和音还有静静的思考。

 我永远在心里祝福我的朋友。

 愿她(他)们在尘世中获得自由的心灵。

   慧敏、燕子,我下次再找你们吧...这一次,实在不够时间。


五、缘、执着

 有很多东西,注定了是不能天长地久的。缘,发芽长叶开花结果,直至枯萎,也是一个生命。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很执着的人。执着是一把利刃,用好了,所向披靡;用不好,必伤自身。我有一种习惯的特性:对于一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有时还死死抓住不放----一直在重复错误的判断。可见我修行尚浅。我很诚恳。

  其实,放下,也意味着新生。不属于自己的,终究会过去、会离开,而属于你的,始终会在前方为你守候。舍得,有舍方有得;舍弃,就意味着得到。

朋友也好,恋人也好。慨莫能外。

  听过这么一句话:最后才发现,原来自己谈了一次一个人的爱情。

      我知道这所有的结局,风是怎么吹来就让它怎么吹过。我依然会唱着我的歌,淡定而从容。

      阳光下,所有的忧伤都灰飞烟灭;于是,我满怀希望。


六、五十年不变


  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阿华----我最好的兄弟之一。20分钟后,他开着车来到了我面前。相视一笑,拍肩小抱。对于彼此的日益“衰老”,我们心照不宣。时间和距离,为我们友情的佳酿略添沧桑甘冽口味。有时他在讲,我在听;有时我在讲,他在听;更多的时候是你一句,我一句,然后沉默。然后,继续。

  “你还是老样子”

  “我懒得去变”我说,“撑够五十年吧”。

      “很好,你还是你自己”

    “你也是你自己”

      据我后来回忆,我讲完这句话时,收音机里正在播着午后三点的正点报时。一群年青的人们在看着《大话西游》。

  电影里,至尊宝在念念有词:波罗波罗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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