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好一阵子的手指,对文字都有一些生疏了。曾下一次又一次的决心写一些故事,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晨,上两节课,再看几场NBA球赛,一天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住一屋的几个妹子喜欢看电影和电视剧,她们喜欢讨论演员和剧情,我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听她们讲着讲着,一天的时光已然去了大半。因此心里一直想记的流水帐也一拖再拖。另一方面的原因是不敢写了,深怕写不好,被别人笑话。这样的心理负担,应该从投稿给校刊说起,自己的文章能登在校刊上,本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可却给写东西带来了畏首畏尾的感觉,李跃能老师还鼓励我让我多写,同意连载我的文章,任鹏飞老师直接和我讲,给我留一个专栏。于是我每天总想着要写好文章,可怎么也写不出自己满意的文章出来。终于放假了,没有了wifi,也想明白了这件事情,我觉得想写什么就写什么,这才是真正的自我,好比此刻我所写的,正是我此时所想的。
2016年1月21日,我终于结婚了。学生时代,我的短跑本来就不好,长跑还蛮不错。想不到我的感情生活也一样,经过五年的追赶,终于到达终点。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我和她是开心的,虽结婚和未结婚,生活都是一样。当她对我爸妈的称呼改了以后,一切都变了,她真的变成我的老婆。我从未设想过我结婚的场景,到真正结婚的时候,那场景也不是自己希望的。我想这就是世事无常吧。恋爱时,幻想着能扯下漫天的彩霞给她做嫁衣,幻想着摘下星星和月亮做求婚的礼物,幻想着在富丽堂皇的教堂里说“我愿意”,幻想着在开满薰衣草的普罗旺斯来一段甜蜜的旅行。我还想有一段美妙有意义的求婚,求婚的地点在泰山之顶,亲口对她说我对你爱重于泰山,如果有一块石头能够允许刻字,我会刻上“爱×××一万年”,可这些事都没来得及做,我就结婚了。戒指是她带我去买的,婚纱照是她求着我去拍的,还没有求婚,她就嫁给我了。这对于一个女生来说,那是一个多么残酷的事情。关于最浪漫的事情,都是自己主动,而我都是被动。我如此待她,她还是死心塌地的照顾我。并且一个劲的说我笨和傻,说我什么都不懂。可我什么都知道,我想买最漂亮最贵的戒指给她,我想拍最贵的婚纱照,我想来一个让她终生难忘的求婚。我还想要一个长长的车队把她迎娶回家,婚车是她最爱的兰博基尼,但事实并非这样。我骑着我们刚买的“小红”,伴着一路的风尘回家,在路上,风很大,尘土很多,我开玩笑的说:你看,接亲的人好多,你全身上下都沾满尘妹妹和泥哥哥,她们多热情啊。她竟然开心的笑了,美丽的笑颜正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不得不提的是那晚陪她回来的是我的两个兄弟黄则标和陆华忠。他们两人,一个放下最忙的工作来参加我的婚礼,一个小孩生病,也抽时间来我家。他们能来,我真的尤为感动!
感谢的话,说一万遍也无法表达我深深的谢意。我从未要求父母亲给我想要的东西,父母亲尽全力给我的东西,我都觉得是最美好的。当父亲买一个手机和一件衣服都犹豫的时候,当母亲为了还别人一块钱向我要的时候。我就知道生活并不是想象那么简单,结婚只是生活的一个片段,这个片段微不足道,生活的大戏应该是相濡以沫、相敬如宾、勤俭节约和尊老爱幼。我们结婚完成了父母亲的一个心愿。20号的晚上,我爸爸爬着五米高的梯子帮我拉电的时候,看着他的背影正如朱自清看他父亲的背影,那样的感情是一样的,父爱是默默的,在父亲的心底,没有一丝丝的波澜,可父亲背后的那双眼睛已经波涛汹涌,就差溢出眼帘,泛滥成灾。那时,我在心里说一万个“不”字,因为爸爸告诉我“男儿有泪不轻弹”,一定要坚强。妈妈是最爱唠叨的,她管理着家里的一切,她关心我们结婚那天,应该借多少的桌子和椅子,她还关心借来的每一个碗和每一双筷子,他还关心那个地方的亲戚没有来,那一些人,她要亲自打电话,叫他们来帮忙,吃饭的时候,她还一个个的打电话,叫帮忙的人来吃早点、午饭和晚饭。她背上背着小孙子还帮新儿媳穿衣打扮,当儿媳穿着她一针一线做的衣服时,还抱怨为什么那么大、那么丑。她虽然没有听到儿媳的唠叨,作为她的儿子,我就说了伶俐几句。其实也不怪伶俐,她不知道广西的瑶族服饰和云南的瑶族服饰存在差异,故而以为我妈乱作她的衣服。一个只会数到十的女人来说,妈妈所做的已经超过一个普通人所能做的事情。我们结婚,她还贡献出她养了差不多一年的三头大肥猪。
在此得感谢庭哥和嫂子给我刷婚房的墙,感谢压电冲的两位叔叔给我铺砖刷墙,感谢开健和开勇帮我接电接人放烟花,感谢叔叔婶婶腾出自家的房间给摆桌子,感谢舅舅舅母的帮忙,感谢姑姑们自千里的地方来做客,感谢兴哥和我拍一些搞笑的照片,感谢初中同学和高中同学的不弃,感谢点赞水军二中的孩子们的点赞和祝福。感谢乡亲父老的帮忙和捧场。当然还有一些感动的事情,我妹妹小娅毅然放弃考驾照回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干妹子陆声素一个人骑着车从广南县城来参加我的婚礼,好兄弟秦焕斌携带十几个人的心意风尘仆仆的来到我家,一个已记不得名字的同桌来到我家恭贺我,一位小时候背着我放牛的姐姐也来了,成哥和大嫂放下他们日进斗金的生意来了,妖哥从富宁跑来了,飞哥冒着毛毛雨也来了。
一月二十一日,天突然阴了起来,开贵哥说我是不是小时候骑过狗,我说你等着,我猜你结婚那天是雨加雪,到时请告诉我你小时候骑过什么。一月二十四日,我说的话竟然应验了,他结婚也过了好些日子,但我还没来得及问他骑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