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后疫情时代读到鼠疫,确实如书中所描述的场景和人物和故事,竟然以不同的形式呈现在我们面前过。书中有很多开放式的叙事,开放式的人物以及开放式的结局,带给读者的是开放式的遐想。我想作者并不是为了故意制造迷惑或者或者是了彰显某种高深莫测的神秘感,因为生活确实如此,没有任何人无论是在具体的生活之中还是在某一个生活场景之外,都无法预料和判断生活最终会带着我们走向何处。能做的就只如同加缪一样,加缪笔下的记录者里里厄大夫,去如实地记录和体验生活,仅此而已。如果说再有点多的什么别的,那就是作为一个人,生而为人的人,让这种记录和体验更接近事实本身和真理中心。
读完鼠疫之后你会不会有一种感觉,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仅仅是灾难的发生、发展以及预期的结果,还有面对灾难的迷茫、失能、兴奋、躁郁,这些我们在书里面看到的以及我们经历过的感性的材料确实让人觉得似曾相识。但我想说的历史是惊人的相似,是这些东西的反方面,当我们没有面临灾难的时候,我们的洋洋自得,我们的自以为是,我们的盲目膨胀,或者我们无所事事到即将爆炸的冷漠,人们那些过度的等价交换的价值观,那些忽冷忽热对世界的疏远和接近,在人类短暂而有趣的生物诞生史以来,现在的人和4000到8000年前的人,在基因的层面有多大改变呢?闭上眼睛去冥想,有无改变?或许有,但应该是柏拉图或者孟德斯鸠或者孔子或者佛陀之集大圣者,夹杂在历史潮流的民众们,就是这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的宏伟定律里面的,不断去验证定律正确性的一个个小小的因子而已,民众很重要,是创造历史和推动历史前进的重要力量,但也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因子而已。如果放也在人生的时间长度上,再把这一小段时间长度放在神奇的太阳系中,再把这一小段时间放在浩瀚宏伟的宇宙尺度之中,尽管历史会惊人的相似,但似乎已经无足轻重了,但这并不是说民众的存在尽变得毫无意义,恰恰相反,我要说的是民众本身以及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最伟大的意义,特别是对具体的个体的民众来讲。你以为的奋力地反抗,原来只是前人挥挥手驱赶走的阴霾而已。
你以为你所到达的高度,原来只是别人奔向上坡路的最初的那块垫脚石而已。你以为你曾留下的汗水和泪水是你极具丰富内心和情感的巨大展现,但可能只是某条小溪江河湖海残留的一丝水蒸气而已。历史很重要,现在很重要,将来很重要,人们要做的,可能或者是应该说是去平等,做到平等,让平等深深刻印在生而为人的底层逻辑,和作为一个民众的底色上面。
如此,作为民众的你我、人们,才是伟大的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