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我开始了考驾照的艰辛历程。
其实在2016年高考完的那个夏天,我就应该要考驾照了,只不过当我视死如归地拿着身份证去驾校报名的时候,那个大哥告诉我未满十八岁,还不能报名叫我等十八岁后再去报名。
那一刻我不知道是喜还是愁,欢喜自己即将度过无忧无虑的三个月假期,忧愁自己何时才能有机会学车。那时候的忧愁是对的,因为这样一拖,便拖了三年多。
大一的暑假因为加入了学院工作室,整个暑假都在搬砖便没能学车。
大二的暑假因为开始系统地学技术,整个暑假都在搬砖还是没能学车。
大三的暑假因为开始去实习了,整个暑假都在搬砖又是没能学车。
事实证明,搬砖耽误学车。
其实也不一定非得等到暑假才有时间学车,平时也是有时间学车,只不过我总是在为我的懒惰找借口,犹豫着犹豫着便犹豫了三年多。
直到我的大学只剩下半年时,我才迫不得已地去驾校报了名。
后来科目一很轻松地通过了,我也真正开始了学车的艰辛历程。
科目二的教练是个黑黑壮壮的大叔,笑起来就像是海贼王里面路飞的爷爷卡普。
不像其他教练,在学员练得不好的时候会破口大骂,卡普看到我们练的不好,很多只会哈哈大笑,并夸我们开得漂亮,那一刻我们就有些无地自容只好更加认真地练了。
还记得有一次我开车一不留神撞到路边花丛,卡普也只是说一句,“我去,有点刺激哈哈哈”。
那时候觉得自己运气不错,算是遇到一个好教练了。
但卡普说第二天早上六点来接我去练车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太好太负责也不行,我反问,“六点就起床练车,这谁受得了呀!”。
不过还真有人受得了,泳哥就是那个人。
泳哥是跟我同一天开始去练车的哥们,华师中文系毕业生,因为不想当语文老师,所以毕业了没有去找工作,现在在考英语的教师资格证,准备去当英语老师。
我有些疑惑,问他说语文老师不是挺好的吗,可以陶冶情操?
泳哥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问我,“你有没有听过‘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上辈子杀了人,这辈子教语文’这句话?”。
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我的高中语文老师也说过这句话。
我心想,果然是中文系的,就是这么有文化。
只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中文系的人在情急之下也是说“卧槽”的,在这之前我还想过,他情急之下说的会不会是“呜呼”和“噫吁嚱”之类的。
除了泳哥,我还在驾校遇到过许多有意思的人。
在工地开了二十年塔吊的一整天都嚼着口香糖的时尚大叔,跟我说他前一天在驾校隔壁的餐馆吃饭吃出了一条虫还发上了抖音,然而我前一天也是在那家餐馆吃的午餐。
星海的钢琴专业的一位小姐姐,被一个哥们不识趣地问,“你学音乐的唱歌应该很好听,唱首歌来听听呀。”,几度无语凝噎。
还有一位广外的十分健谈的女同学,从她即将要到深圳工作工资太低不够花聊到在京东用一块钱薅到了一箱矿泉水要赶着回去拿快递,时不时还要吐槽一下前方的车慢吞吞的阻塞了交通……
那一个下午跟女生说的话比我在学校一年跟女生说的话还多,那时我才感慨理工科学校的男生真的太惨了。
分别时还约好了第三天一起练车,只不过我第三天突发肠胃炎没有去练车然后第四天我就考试了,那个下午便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考科二那天,还出了一个乌龙,在倒库的时候我不小心打开了雨刷但是不知道怎么关还越捣鼓雨刷摆得越快,只剩下考官在隔壁一脸诧异,感觉我是他遇到的第一个这么蠢的考生。
后来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关雨刷考官才中断考试,然后考官教我关了雨刷再继续考试。
所幸最后还是过了,在去签名确认的时候都是跑着跳着去的。
再后来便过年了,然后又突发了疫情练车便中断了。
这一停就又是半年才又接着练科三,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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