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方的深冬里,等候一场大雪纷纷


也许,是忙碌让我忘记了季节流转,转眼时光已至深冬。

昨天好友提醒,冬至别忘了吃饺子,我才恍然醒悟,原来,冬已渐深!而我在深秋登山,在砚池泉畔,不是刚刚挥手别过晚秋么,怎么就已经深冬了呢?果然,这岁月的流逝,如箭穿云。

冬天,最渴望的就是一场大雪。雪是冬的诗篇,是冬的歌谣,是冬天灵动的舞姿。而我却总觉得,雪是冬的女儿,是远嫁他乡,冬最宠爱的女儿。

不是吗?女儿是妈妈贴身的小棉袄,一场厚厚的白雪不正是穿在这冷冬身上厚实温暖的棉袄吗?

告别了春的青葱年少和夏的热情妩媚,在成熟婉约的秋渐行渐远之后,大地,渐渐的走向了衰老。

冬天的大地,万物萧瑟,叶落草枯。光秃秃的大树枝丫在凛冽的寒风中,如一位年迈女人稀疏的头发,失去了光泽和风姿,贫瘠的大地上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冬天像极了一位年迈的母亲!而年迈的母亲啊,多么思念她远方叫雪的女儿。

思念女儿温柔的双手帮她梳发洗脸;思念女儿细心体贴地为她穿衣戴帽;更是思念女儿每次归来时,在母亲耳边的呢喃细语,那是母女间贴己的心里话啊!

女儿的深请滋养了母亲干枯的心灵。待来年春回大地时,被女儿深情拥抱过的大地母亲将会重新焕发盎然生机。

冬天,盼望着一场雪,向往着白雪装扮的世界银装素裹,那一份美丽是萦绕心头久久不曾散去的感动。

更是喜欢雪花飞舞时,跑进雪中,任片片雪花落在头上,落在身上。落在我伸出的双手之中。感受着脸上,手心里雪花融化时的丝丝惬意。

更美妙的是,雪花会调皮地飞到我的睫毛上,落进我的眼眸中,融化为一片湿润。不知那是雪的深情还是我的殷殷思念。

北方的冬天若迎来一场雪,将是这个季节最隆重的节日。

我的老家在农村,记得小时候,每到冬天,最惊喜的莫过于清晨起来,推门看到的是院子里那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小时候的雪下的特别大,不知是因为那时候小,还是雪下的真的大。记得有一次和爸爸在院子里堆雪,我调皮地跑到雪中,一脚下去,雪没过了膝盖。那时候的雪,下的是真大啊,得用推车一车车的把雪推出院子。

下雪了,最快乐的不是堆雪人打雪仗,而是去雪地里踩下一行行的歪歪扭扭的脚印,在雪地上写下好朋友的名字,画出搞怪的图案。

小的时候。雪会在每年冬天如约而至。而跑进雪野,在雪地里尽情的撒欢儿,看各种美丽的雪景,成了童年最美的记忆。

如今的冬天,雪越下越少,就在这北方,雪的故乡,曾经年年少不了的雪,也成了让人望眼欲穿的稀客。

此刻,我坐在桌前,音响里播放着轻缓的琴曲,桌上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而我,在灯下,一个人,在这北方的深冬里,回忆着小时候家人围炉赏雪,回忆着雪中嬉闹,姐妹们欢乐的笑声。

有人说,今年是冷冬,此时此刻,我就在这北方的深冬里,等候一场大雪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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