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写过两篇游记,其一献给了柬埔寨,一个去到之后十分熟悉的地方,另一篇献给了越南,一个自然大于人文情怀的地方。而今终于要写第三篇,献给祖国边疆人文神秘自然俊秀的雪域高原。
最初对于雪域的向往完全是来自于一个人一首歌,人是仓央嘉措,歌是《回到拉萨》
对于仓央嘉措的情诗,看过了三版翻译方法,七言律诗,五言律诗,以及现代诗不禁感叹翻译家的强大,无论是七言绝句的那一首曾虑多情损梵行,还是五言绝句的那一句明月何玲珑,或是现代诗的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之王。都能感受到这位雪域之王对于自由的渴望。而对于郑钧的那一首《回到拉萨》则是共鸣到了灵魂深处,让神秘的雪域高原徒增一份浪漫与圣洁。
走在登上布达拉宫的台阶上,我仿佛能看到一个渴望自由的灵魂冲破一切束缚去见一见山下的玛吉阿米,在太阳还未升起之时又留下了一行上山的足迹。然而真正进入布达拉宫看到地宫牢房的那一刻,除去高反带来的心率极速上涨外,还多了一丝淡淡的失望,只是因为瞻仰着仓央嘉措走过的路和住过的房间,寻到的并非是玛吉阿米的凄美爱情,而是悲苦藏族百姓农奴时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
原来果真是少不入川,女不入藏。
那圣洁神秘的殿堂是不是把百姓的尸骨埋葬。究竟是真的慈悲为怀,不惧今生死亡。还是为了巩固统治而建立在红砖白墙下的信仰?布达拉宫甚美,尤其是在夜里好似天宫的大门矗立,从天而降的宫殿让我想起李白对于天宫的描绘。“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看到藏医在千百年前的人体透视图和婴儿孕育过程的透视图已经与如今别无二致,除去对于藏医高超技艺的赞叹,却不禁想入非非,大概在千百年前想如此细致的勾画出体内事物的种种细节就只有一种方法……我再不想去揭开西藏千百年的人文历史神秘而浪漫的面纱。我无比感激如今已然雄起的华夏。
来到南迦巴瓦峰的脚下看着在云雾之中露出的一角雪山,心灵果真被洗清,虽然没能见到日照金山的样子,更不曾见到当地老卓玛说的在夕阳西下时,心灵至善之人可以见到天门大开一条金色天路直上神山之巅的神秀风光。
我想,总要留些遗憾在这里的。
如果说神山南迦巴瓦震慑魂魄那么圣湖羊卓雍错,纳木措便是洗涤灵魂,一个如冰种翡翠镶嵌在山间,一个似山中大海冲刷着人间疾苦。
我一次次的说过我是听不得神山圣湖这样的字眼的,听到就会热泪盈眶,不知是为何,也不必去纠结,正如我热爱谪仙人李白的诗词一样,第一次见到南迦巴瓦峰和两大圣湖我便再也无法忘怀,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
也只有如此的雪域,如此的神峻圣水才能诞生出那样的诗词和歌曲。
走过那么多地方,看遍了华夏的大好河山,在心中仍然不能忘怀的只有家乡。听了那么多赞美西藏的诗词歌赋,阳春白雪。最喜欢的却是那一句最简单的——“我是离不开神山的,你可以摘一朵格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