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喝一杯?”

我爱喝酒,喝酒这件事是我人生只最大的乐趣之一。我对酒精的热爱,就是我荷尔蒙的全部发泄,人送封号“酒场三贱客”(因为嘴欠)。


当今,江湖都在酒杯里。酒局是华山论剑的比武场,能喝的独战枭雄,单挑掌门的不在话下,但是也撑不住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架势。不能喝的就要学揭竿而起的宋江,最后还是招安为正道。唯独剩下一些想喝不能喝的人,挑不了墨守成规,拔不下尖刀利刃,这就是“蜀将何在”的刘备,“为之奈何”走天下。


原来我是又想喝又不能喝的人 ,这就是被夹在历史洪流上烘烤的猪八戒。戒律在身不在心,放荡在腿不在脑。于是,喝酒常年醉,好在年轻气盛,上半场醉倒就睡,下半场一准就醒,神清气爽精神焕发。


那时候,是真的爱喝酒啊。在撸串的烧烤摊上喝啤酒,冰凉带渣,一口闷下,扬起酒杯打着酒嗝。人人脚踩一件啤酒,那个时候我就是备好凌波微步的段誉,手举酒杯我就是英雄豪迈的乔峰,啤酒喝的就是一个“爽”字,饮要痛饮,年轻的身体沉在塑料椅子上,就像终于坐上龙椅的朱元璋。


后来,开始喝白酒。白酒一定要好酒,精酿选年份,酒杯要小口杯,倒一杯酒要满但不能溢出来,端起酒杯张口就来李白的将进酒,人要风度翩翩,出口狂妄,也不胡言乱语,说话不能全盘托出,要念诗,要说“安得广厦千万间”,要读“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这么说来,我喝了很多年的酒,廉价的昂贵的,酒里带渣、浓郁挂杯的都喝过。时至今日,我不再爱喝苦涩的东西,啤酒是果味的,度数很低,不会醉;Whiskey会选择度数最低的一款,只喝一杯,还要加点冰,兑点水。这么想想,我可能也不爱喝酒,我只是喜欢--“和那个喝酒的人,整夜在小声聊天,讲了什么早就忘了,只记得窗外淡黄的月映在天上,一片云游移过来,星星也跟着忽明忽暗”的感觉。
酒于我而言,除了承载情感,它更像是我和人打开话匣子闹起来的由头,总能让我想起在“一个有雨有肉的夜晚,和你没头没尾分一瓶酒”,这样的少年意气。
去年看日剧《我们无法成为野兽》,晶每天结束辛苦工作后,都会去一家相熟的居酒屋,老板默契递来一大杯啤酒,她微眯着眼睛,像吞掉落日余晖一样喝下金黄小麦香气的液体,舌尖的酥麻传遍全身,今夜或许会有个好梦。


于是酒就成了生活的一点点慰藉,也许我们没办法拥有野兽的自由,却也不等于扼杀快乐。想起《和歌子酒》里女主说,“我想成为社会人的好处就是,能尽情在自己喜欢的时间喝酒。虽然责任也相应地增加了,但因为工作,自己也更自由了。


说来也奇怪,念书时对热闹的执念渐渐淡了;工作越是繁忙,就越是想念跟自己相处的时光。


现如今最爱在家里独酌,塞满一冰箱花样繁多好喝的酒,周末午后或者夜晚给自己倒上一小杯,就是难得的闲暇时刻。


最近常摆在手边的是一款桂花酒--万山秋。

不知道为什么入口的时候好像立刻穿越回盛夏的镰仓,脑子里浮现出乡下的果实沉甸甸压弯枝头,露水层层滴落在衣上。我从屋里端出一大扎酒,分给朋友们喝的画面感。


待桂花酒在口中流转,一路从甜到浓落至胃里。回味中酒也有了生命故事,想到一颗种子如何破土而出,有时阳光满洒,有时大雨倾落,还有土地的芳香、月色柔光和农人摘取桂花时粗砺的手掌。平时冰冻着,喝的时候从冰箱里取出来,倒一杯黄澄澄的水晶液体,这些都是平淡日子里的甜蜜恩赐。


瞬间爱上它迸发出的口感香味,虽度数较低,却总让人一杯接一杯不舍得停下。待后知后觉醺醺然,面上已是酡红一片。于是就这么日复一日,坐在波澜不惊的沙发上,一个人打开酒,小撮一口就放在一边,直到略有醉意,心里渗下密林林的水,才肯睡去。


我想这世间还有很多喝酒的人,不论坐在雨棚下,酒吧里,就着食物的香气还是辛酸的眼泪,举杯痛饮。酒里盛着的是今夜想赤脚跳进雨里的快乐,是“我想和你脚踩秋天,走过山山水水”的画面,只是不知道,能饮一杯无?
Ps:这款万山秋没有在大面积流通,我甚至有些自私的希望它不会变成一个用来交易和流通的商品,当然其实看到这里你就明白,这是我写给它的广告。(购买方式请私信我,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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