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余孤身室内。窗外烟雨如织，霓虹隐约。俄而风起帘动，乃觉露凉更深。余踱步廊外，望月悬长空，神游象外，出离凡躯。
飘然而至蟾宫，与仙人对酌，醉而思归。醺醺然欲渡江，忽闻渔歌曰：“秋风起兮秋鬓寒，游子思亲泪欲潸。胡不归，胡不归？山水迢迢心欲摧。”更江风凄凄，离魂不忍卒听。倏忽而至鄱阳之上，见月浸沙洲，有鸥独立，木然不察。良久，方长啸而去，声贯云霄。离魂惊归，神定而觉。明月如常，雨歇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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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默然入室，不能寐。余之魂离为鸥与？鸥之魄动为余哉？乃作诗云：
寒蛩忽寂忽孤啼，烛影愈摇愈迷离。 青女缘何霜不降，素娥应冷掩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