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或许是只有了灵感,但真正抬笔要写,我却不敢去妄为我的文字去在我人生节点中去写什么感悟——只是偏遗憾,有太多的话想说,有太多的事想做,可真正想说的时候觉得有些囫囵吞枣,真正想做的时候却又麻木不仁。
这个世界的时代早已变了,老一辈人醉心于自己的点滴总是忽略少辈,而反之,少辈却又狂妄固执,愿做这个世界最饱满的流星。而成熟,也变得不在讨巧,演员,成为了所有人执迷的职业。于是我走了三步,又退了三步,却发现无论我前进还是退缩,真正为我思考的只有自己。可别人呢?别人又为何愿意去在乎你,感悟你,理解你?或许对他者来说,你走的三步就是一种压力,你退的三步又是一种懦弱——
于是我想写这样一篇文章——哪怕我不知道要写什么,会写什么,什么人会看,什么人会理解,我都无所谓了。
正文开始。
(一)
高考真的能决定人的一生吗?
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也是一种步入社会前期最直观的一关。分数太赤裸了,赤裸到把一个人五脏六肺都披露出来,连骨架都不想要透彻清楚,可分数又太轻薄了,没有人会知道你究竟是怎样的家庭,怎样的环境,遇到怎样的人,碰见怎样的事,天性如何,品性如何,他们只关心分数——不满成人们说,我见过太多成绩优异人品欠妥的人了,他们带给别人的伤害——冷漠——不屑——歧视,不亚于肉体打击之车祸。分数之下的利益主义太过于盛行,对于学习优良的人来说是一种信心,可对于那些不是很善于学习文化的人来说,他们其他擅长的领域便不能被施展出,着实是一种悲哀。
人的一生早已被圈定,似乎从出生下来,人就已经三六九等了。幼儿园到高考,大学到研究生,毕业到找工作,结婚到生子,退休到生死,人这一生很少有人能活出这个圈套,只是有的人活出了花来,他们擅长学习文化课,拥有学习文化课的一切优秀品质,但并非所有人都擅长于此——为什么要强迫呢?怎么应该强迫呢?这都是我们应该去反思的高考的问题。开学整整一周,在艺考生群中,才华横溢者不下少数,可也有很多有天赋却混迹天地的人,他们的天赋浪费在了过往——无法云烟了事,无法情爱分奢,这可能也是一种可悲吧。
那天我遇见一个隔壁班的复读美术生跟班主任聊天,他太清楚不过了上课睡觉不听老师话去抽烟是错误的事情了,甚至也去劝他的朋友上课少睡点,可没有人会做的——大家都只是心知肚明,却无法定格于我们每一个人的灵魂罢了。
可我们没有办法改变高考,甚至无数的穷苦孩子指望着高考来光荣耀祖——这是中国千年来的士大夫之心,可也是我们很多人唯一的出路,“殊不知我三代务农,望从我辈仰望星空”,这样的故事太过于真实也过于残酷,三四代人百年时光抵不过富家弟子钱权了事,如果没有高考,农民的孩子又只是农民,富人的孩子永远为富,何来公平?何来正义?纸上谈兵罢了。所以很多大人就劝诫我,如果没办法改变环境,那就尝试改变自己去适应环境——我认了,其实这是一种悲哀的认命,如果每一个人都不想着去改变环境,那我们只能一滩浑水,无所作为,人才镂空。但其实在想想,我们可以把终极梦想放在心中,把人生的每一个关卡走的漂漂亮亮不留遗憾,或许潜移默化间,我们就离梦想更近了。
毕竟改变世界往往不依靠一个人,而是依靠一群人,一代人——或者更多,一起推动下才能改变——
这从来不是妥协,而是一种哲学。
实不相瞒我不喜欢高考,我甚至厌恶高考,这就像我不喜欢被管束,甚至厌恶教条一样。但我必须去做,不是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了那个她,也不是为了父母,不是为了老师,我谁都不为,我只为梦想,我只为伟大。
(二)
你会感到害怕吗?
连续两天每天九点半睡三点半起,我似乎改变了我的所有作息。睡不着的时候,我想起曾经发生的种种,似乎只有一两个月前,当浪漫还是一种永恒的话题时——我在思考。
压力接踵而来,疲惫笼罩心头,病情并不乐观,似乎那些日子,那些人,那些故事又一次回到了我的身旁,只不过这一次主角变了,方式变了,连旁观者都变了。
在这期间我成长了太多,看清了太多,也顿悟了太多。所有憋屈不满似乎都在逐步消退——我认这是时间的魅力,却又觉得与我的成长有关。
但可惜,那些日子,那些人,那些故事再也无法回来,我能做的只有继续背负重担与希冀,与幻想浪漫同在,前进,没有退路。
每一天在学校的日子让我想到了在私立的日子,一样的封闭,有些不堪回首,但终归还是好的——是善良的,这是我高中的生活,每天打打闹闹互称兄弟,无论男孩女孩都能互相玩笑——那时的我有这最崇高的学习目标遇上了一个一生都想去爱的女孩,有最好的兄弟风驰电掣逃课去吃饭,获得了最高的荣誉与所有人的赞扬,可这终究是乌托邦———一切都毁于一旦。
在补课机构的日子似乎让我想起了这一切,只可惜如今的我不在像当年一样的死心塌地毫无保留,也不像当年那样去选择逃避一走了之,我选择了另一条道路——一条没有人实践过的道路——
重塑自己。
我必须尝试现实,丢弃幻想,我必须努力放下,专心备考,我必须学会独立,义无反顾。
或许很多人在这个时间点都会选择依赖别人,会因为遇到知己而自喜,可殊不知这早已不是伯牙子期的时代,这是一个怀旧的时代,一个模棱两可的时代,一个空前忧郁的时代——
毕竟心软是最致命的伤害。
我们就像是大海上漂泊的泰坦尼克,只有遇到冰山才会选择求救,可不一样的是,你最终选择借助我的躯壳爬上了他的船,而我最终只有沉没于冰冷深渊之中——但不怕,但别怕,终有一天有人会开着潜艇把光射向你的心头,那时候,你将被全世界瞩目,你将成为所有人梦中的浪漫与悲怆,你将成为最伟岸的自己。
(三)
如果你给未来二十年的你写一封信,你会写些什么?
没有人会想到2020年是一个这样的年份,灾难层出不穷,危机近在咫尺,就连高考,都为我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二十年后,我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可能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再翻过头来去想二十年前这个特殊年代发生的特殊事情,或许只有让宝贝儿女们惊叹一阵的了。
在我人生前二十年中,我最值得骄傲的就是我有了自己的读者,三十六万字的文章,可能很多人一生都无法企及这样的数字,但我坚持做到了。过去会这样,现在会这样,未来还会这样。无论到暮年,我是否已经完成我的梦想,我都会给我的晚辈们讲爷爷曾经的故事,写的文章,当夏风浸润了这树叶间,或许我会买个摇摇椅睡在了胡同中央,看着四周高楼平地而起,却只守着自己心中的一亩三分地——
这就是我的浪漫。
所以我会写,坚持啊,不要放弃啊,哪怕那个时候高考失利的影响会让我活在阴影,哪怕那个时候高考大捷的释放会让我步入殿堂,我都会告诫自己,不要忘记你来的使命。
钱权欲色,挫败失落,人之常情,可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期期艾艾左右自己,我们要去控制他们,掌控他们,或者,成为他们。
我知道这很难,这世上诱惑太多,可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那你的一生也就千篇一律碌碌无为了。
你不想吧?你不愿吧?
无论是高考还是择业,无非只是我们面前的一道坎儿,无论是爱慕还是尊重,也只不过是我们心中的屏障。迈过去,去打破,这才是我们应该的人生姿态,去抱怨不妥,去畏惧不该,也是不妙的——
毕竟,战争已经开始了,那就不要让他停下。
by 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