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学过一篇文章‘山的那边是海’,于是年少时飘来的种子在心底发了芽。
前几月有幸和武汉的一个剧组去了北戴河,去的时候正赶上雾霾,能感受到海浪拍打时的欢快,一艘艘远行的船也从那片白茫茫中愈渐清晰。但不及想象中的那片蔚蓝,海边也没有匍匐的海龟。也许北戴河终究只是一条‘河’罢了。在几日后的离别,天放晴了,时间却来不及,我便攀到了天台,用遥远的视角去感触海的辽阔还有遥远的海风迎面拂来。回来的时候,我给很多人说我看过海,海真的是咸的,为此,我曾特意尝过海的味道,终于理解海水为什么不能喝了。每个人在我的诉说里或多或少羡慕我曾见过海,但只有自己明白与海真实的距离。
后来,见海这个愿望在忙碌的生活中倒也慢慢淡去,就像兴趣一样,总容易被新的事物冲刷。
再见海,竟然是那样美丽,在视觉里富有冲击力。我和他乘着车在海边的公路上驶过。透着车窗,我看着大海从不远处向目光里涌来,于是,整片海将我们的公车半包裹,却又没任何的恐惧感,就像绚烂绽放的晶体,让人觉得惊艳却又没有任何贴切的词语形容。就像新海诚的作品,清新,蔚蓝,绚丽可能是我最大的感受了,于是我和他徜徉在这片被海包裹的公路上。
他就很自然出现在我面前,带着自然的微笑,在我面前露出绚丽的笑容。他说‘我想和你们拍东西’,他说这话的时候,头顶正好弥漫着绚丽的日光,是白色的光,很舒适,那时候,他身后的那片海正是在那时候向我们涌来,时间在那时候凝固,他的笑容也在视觉里慢放,那片海慢慢涌来,越过了车窗,涌到了我们的头顶。海是清晰的蓝色,他的笑容是舒适的白色。我想‘他终于知道和我们一起拍摄很快乐啦,虽然我们没有他之前合作的女生那样伶俐,漂亮,但和我们一起可能就是大海的感觉吧’。“好的”,我的回答,让他更开心了,于是我们笑容弥漫了,在整辆公车,整片大海里洋溢。
他很少对我露出这样的笑容,我对他和这片海也不加以怀疑。我们的一切交流显得那样自然,贴切,我和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了,我以为我们之间不再会这样了,我也不再会见到海,尤其是这样的海
梦醒了的时候,都不觉察这一切是梦,因为这一切都显得那样自然,真实,让人难以用梦去打破否定它。我和他决裂很久了,我们曾是师徒,是合作关系,现在却成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陌生人,从没有想象我们在后来还会有这样奇妙的经历。
于是我见到了这辈子很难再见的海还有他。于是我这辈子将很难见到这样绚丽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