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李丽一个咆哮，嘴角尖尖的虎牙立显，如同示威的野兽，锐利冷酷。如果不是你，我或许还能控制自己不去伤害叮当，你偏偏自以为是，把昏倒的叮当放在我面前。笑笑是这样，叮当也是这样！她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是你们把我变成怪物，是你们杀了她们…………

“啊…………”李丽发了疯地朝崔熙媛扑过去。可崔熙媛一点也不把李丽放在眼里，冷笑一下，在她眼里如慢动作回放的攻击，轻松弯腰躲过。

“不要以为韩总还想留你，就这么嚣张大胆，忘记自己是谁…………”说着，在李丽停止攻击的空挡，猛然一抬脚踢中李丽腰部，爆发力如千斤顶弹射，李丽瞬间飞出好远落地后动弹不得。

“什么事啊，发这么大脾气…………”一个冷冷的男声响起，“……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起了皱纹可就麻烦了！”

“我也不想啊！要不是现在正是我们扩张势力的关键期，我才不想让这人成为我们一员…………”崔熙媛跟凯奇像聊家常一般，气定神闲。全不理会，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李丽。

“看来，早一时跟晚一时，区别可真大。你还未尽全力，人家已经动弹不得了！证明韩总还是比较喜欢你的…………”凯奇表面艳羡地说，语气满是傲娇高人一等。

“……呵呵呵呵，你也不错啊！成为第一个，不第二个奉献者…………”

在两人相互抬举，暗中比较的空挡，恢复一点力气的李丽趁着两人不注意，跳窗逃跑了。

她不想沦为不人不鬼，没有人性的怪物中的一员；就算事实改变不了，也要远远地躲避他们。

“她逃跑了！怎么办？”崔熙媛有些慌张，也想跟着跳下去追。

凯奇不急不慢地拦下她，“她现在，已经没地方可去了。除了跟我们一起，在哪，都是异类！”

茫茫夜色中，逃出魔窟的李丽，确实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自己那去。她刚开始接触韩仕杰，不过也想像其他姐妹一样，傍上一张一生不用为钱烦恼，为生活要死要活地劳累的饭票。没想到，一时的贪心，害得自己最要好的姐妹，也害得自己见不到阳光，变成只能喝血的怪物。

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惩罚她！对不起，笑笑，叮当………………

………………

秦楚他们还在现场排查着有用的线索。可是，这一切事后努力，对受害者来说已经于事无补，已经无法挽回什么。

韩珍儿咬牙地看着呆立尸体一旁的叮当，心急却帮不上什么忙。

“你怎么在这！”一个比名侦探柯南还要神圣，有权威预言的人物隆重登场。同样的黑衣黑裤黑鞋子。

“你真是瘟神，到那，那就出人命！”韩珍儿似乎没那么畏惧吴念，还敢无视等级严谨，天道规则，跟吴念开玩笑。

“你不是废话吗？我的存在，不就是为了抓你们回去！刚死的灵魂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需要我们这些鬼差引导，好让你们重回正道，早日断念投胎。说起来，我们还是普度众生的大功臣…………”吴念念叨起来，确实像他在人间的资历，简直就是爱唠叨的老头子。

“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死，是谁杀了她………”韩珍儿不管吴念的疯癫，目视着正在忙的秦楚他们。

“知道。她也是不夜城的小姐，人还是挺实在善良的。用古代的话，是被她亲戚逼良为娼的，最后自己也乖乖认命。她跟那个许笑笑一样，被李丽咬死的。但身首异处，是另一个人所为…………”吴念慷慨解惑地说着，已经了如指掌的资料。在他那里越是资料详细，离死亡也就越近。

这么说的话，他们都跟韩仕杰有关联！愤愤的韩珍儿，一步一步走向秦楚他们，忽视了还在滔滔不绝的吴念。

“你不会是想告诉他们吧！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吗？”

吴念意念传音于韩珍儿，韩珍儿回头看他一下，冷酷的神情，确实是鬼差的标准，无情无义，才能大情大义，“我用我自己的办法帮助他们！”

韩珍儿同样要意念回答吴念。吴念有些惊讶韩珍儿的修为长进，做出一副无所谓，你去试试的神情。

韩珍儿是说到做到的行动派，当下就告诉秦楚他们，这个死者叫叮当，是不夜城的小姐…………

秦楚问起她是怎么知道的，韩珍儿一点也不含糊地说，“………因为我会通灵啊！我，有阴阳眼，是她告诉我的…………”

在秦楚他们半信半疑的端详时，还不忘拍着胸脯保证资料一定是真的，还添油加醋地说这个叮当死得有多凄惨可怜…………

“切，通什么灵啊。自己本身就是鬼，鸠占鹊巢…………”吴念一个鄙夷神情，默念着咒语收了叮当的灵魂也随后消失。

回到公安局，秦楚他们焦急万分地等待着DNA鉴别结果出来。

认真急切的神情，连曹兵都怀疑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这小子，足球比赛都没这么心急过…………”

张非也是一脸着急样，再看看韩珍儿。好像有事瞒着他。

“我说，你们三个搞什么鬼！”曹兵忍不住好奇发问。从进来，就等在化验室门口。

“结果出来了！秦楚，为了你们，我可是推断很多重要的活！你说这个报告很重要，到底………………”徐良拿着报告出来，一下子就被秦楚抢过去，人也被挤进化验室去。

好家伙，翻脸不认人。亏我这么努力…………真是一班损友。

“真的叫叮当…………”秦楚看完报告，眼睛也直了。张非也觉得不可思议，曹兵混在当中，不知道情况只能一脸懵逼。在曹兵的要求下，张非才偷偷在曹兵耳边说，“晨曦能看见鬼，是个通灵者…………”

尽管庄重严肃，但张非的话，还是被曹兵一顿批；好在有秦楚，平常最滑头的一个人证明，曹兵才相信韩珍儿能通灵。

“这样的话，能不能帮我们找到凶手！”曹兵直截了当地请求韩珍儿帮忙。对于这个叮当，虽然接触不过一次，人也不熟悉，但这么凶残的罪犯，他是不会放过的。

“我知道凶手没有用，办案需要的是证据。没有证据，也不能定罪！”韩珍儿坦白地说。

“你说，凶手是谁？”曹兵不死心地问。

韩珍儿看一眼认真的曹兵，“韩仕杰！”

名字一出，不仅曹兵难以置信，连秦楚，张非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凶手是谁？”苏慕冷不防地一句话，吓到了曹兵他们。

知道无法隐瞒，秦楚索性将韩珍儿能通灵的事告诉苏慕。结果可想而知，

“荒谬。这个不过个人的臆想猜测，怎么可能当得了证据！”

“可是，刚才的DMA确实证明是叮当的。”秦楚拿着报告给苏慕。

苏慕接过手，简单看一下，“这也有可能晨曦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慌张害怕下，记起她是谁也不无可能。”

“我知道，苏队长有个喜欢的人。她已经不在了，可是，苏队长经常能感觉到她就在身边。”韩珍儿突然自言自语道，“……你疲惫睡着的时候，她帮你关掉了电脑；你忘记了吃早餐，她就托梦给隔壁江姑，让她做早餐给你吃；你晚上出警抓匪，她叮嘱保安魏仔给你看好门户…………”

韩珍儿一件件地招供着，自己不舍地默默关心，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吓唬，威胁邻居照顾，关照苏慕。

这一席独白，是韩珍儿的自我检讨的倾诉；说出心事后，也就自省完成了。可对经常出入苏慕公寓的曹兵他们，是听得一愣二懵的。

“…………难怪江姑闹着要搬家，都住了那么多年了……虽然脾气差了点……”曹兵思索着点头，终于找到江姑突然变得这么殷勤，又送早餐，又送鸡汤的原因。

“…………那个保安魏仔，不就是那个喜欢值班打瞌睡，玩手机，对人态度很不好的那个……”秦楚摸了摸下巴说。

“敢情，珍儿还这么行侠仗义…………”张非微笑地说。

最沉默的，莫过于苏慕。他确实是感觉得到身边有珍儿的存在，那些诡异，反常的现象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因为珍儿不甘心，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才没有离开吗？苏慕抬头，深深地看着跟秦楚他们说话的韩珍儿，“你如果有什么灵感就告诉我们，反正，你整天都没事情做的样子！”

这个婉转的邀请，意味着苏慕某种程度上认同了韩珍儿，也相信了鬼神之说；虽然现在还无法解释，但自己的切身体会，是真实的。

得到准许的韩珍儿，总算能陪着苏慕他们一起进出，共同进退了。

也多亏了韩珍儿，一般的凶案现场勘察之后，韩珍儿都能给出准确的方向和资料，省了苏慕他们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因为经常跟着曹兵他们，韩珍儿也开始有点小名气，连沐晨曦的朋友都感到惊诧。性情大变之后的沐晨曦，给人不容小觑；给敌对的人不好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