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年丙寅月十九(2014年3月19日,生肖属马),妻子国红给我来电,说是我们家儿媳徐芸怀孕了。我听后兴奋无比,诗情涌动,随即赋诗一首。其诗如下:
闻儿媳有孕
老妻来喜电,皱皮舒红颜。
合掌谢观音,祈祷慰祖先。
上网知亲友,写诗颂马年。
吾家香火旺,今朝续新篇。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转眼到了闰九月十三(11月5日)。
这天早饭时,徐芸说其怀孕已进入临产期,从今天起每晚回家住宿。之前,为了上班和休息方便,每逢俊儿在乡下过夜,徐芸便在离其单位不远的娘家吃住。我和国红表示赞同。饭后,徐芸步行上班,走到小区大门口保安亭边遇大雨,我便开车送其去移动公司,并说下午去接她下班回家。
十七时许,我打电话给徐芸,提出去接她下班,她说雨停了,自己走回家,说是运动有利于生产。
十八时三十分,徐芸回到家。俊因今天没有安排工作用车,留在铁路区域中心住宿。此时,国红和往常一样还没有下班,我便和徐芸两人对坐吃晚饭。半小时后,饭毕,徐芸回房休息,我则收拾厨房,准备出门散步。
十九时十分,徐芸告诉我,她刚转发了一条短信给我,说是我们家33837号车,购买保险时得了20元奖劵,可用于抵交电费。十分后,徐芸在其房叫我,说是“破水”了,可能要生产。我让她赶快打电话给之前为她做产检的市人民医院产科聂主任,咨询有关情况。聂主任正在值班,要徐芸马上去医院找她。同时,我打电话给国红,但她未接电话。我便打电话给国红同事小陆,请小陆尽快找到国红,告知徐芸可能要生产了,让她抓紧回来。我又打电话给老同学胡桂平在市人民医院工作的妻子黄茶珍(曾在妇产科当护士),想向她咨询,但她也未接电话。我给桂平打电话,桂平说茶珍去广场跳舞了。之后,徐芸打电话给其父母,他们正在剑邑广场散步,徐芸让他们直接去医院产科。
十九时三十分,我一手拿着徐芸先前整理好的装有生产用品的提包,一手搀着徐芸下楼,让她躺在我的旧桑塔纳1993号车的后座上,送她去市人民医院产科。
我开车出怡丰花园小区,右拐走梦祥路前往人民医院,但碰巧人民医院大门前路段因路面铺沥青而封路。情急之下,我开车穿过红绿灯,绕到人民医院后面,上龙光大道(新105国道),再左转逆行走人行道,进人民医院大门,将车停在产科楼下。
十九时四十五分,我提着包,搀扶徐芸到达三楼产科。随后,亲家夫妻赶到。然而,聂医生去为一产妇做手术了,只有一个护士在值班。护士对徐芸进行了常规检查,说是“开了一指半”,需要住院待产。我又打电话给桂平,请他尽快去广场,将正在跳舞的茶珍找来。
二十时,我为徐芸办理好入院手续。徐芸被安排在37病床待产。十分钟后,国红赶到。又过了十分钟,桂平和茶珍及俊同事熊智圣在人民医院肾内科当主任的父亲夫妇来到产科。他们询问了情况,提出了一些注意事项,并对值班护士作了简单交待,便先后离开。
二十时三十分,原本打算在铁路区域中心住宿的俊儿,得知消息,请同事刘翔特意开车赶来。我们围在徐芸的病床前,既激动,又紧张,焦急地等待着。
过了一个小时,徐芸还是“开了一指半”,护士说今晚可能不会生产。我见大家都在,便先回家收拾屋子,准备带些衣物再来医院。不久,亲家夫妻也回家休息,国红和俊留下照顾徐芸。
二十三时,我穿了厚衣,准备出门去医院陪护。国红来电,说徐芸目前很正常,医生说今晚不会生产,让我在家休息,她和俊在医院陪护,有情况会打我电话。我人在家里,心却在医院,真是忐忑不安,牵肠挂肚,夜不能寐。
次日凌晨三时四十分,我烧好开水,洗漱完毕,便步行去看徐芸。此时,街面冷清,霓虹孤立,人车匿迹,只隐约可见医院窗户边人影晃动。我来到病房,徐芸躺在病床上还没有要生产的迹象,人已疲惫不堪。国红和俊一夜未眠,眼眶显青,眉宇倦驰。
六时,我回家做早饭。两小时后,我带上为徐芸、国红和俊做好的早餐来到医院。亲家夫妻也已到。这时,徐芸有阵痛感,但不强烈,只开了“两指”。国红和亲家母在向徐芸传受生产的经验和体会,协助医生指导徐芸生产。
九时三十分,徐芸在打了催生针后进入产房,并经俊签字同意,在产房打了止痛针(可能是麻醉药)。茶珍在我的请求下,一直在产房陪护徐芸。我和国红、俊、亲家及亲家母在产房外焦急地等待着。每逢有医生从产房出来,我们都会上前询问徐芸的生产情况。亲家见我来回走动,拉我到病房坐下,我却是坐立不安,悬心于嗓,无处适从。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昨天都还阴霾密布,阵雨起烟,今日则是风和日丽,温暖如春。阳光兆示喜事,令人心驰神往,遐想连天。
十二时许,聂医生走出产房,步态轻盈,笑容可掬。她告诉我们徐芸于十二点零三分生产了,是个男婴,母子平安。我们高悬的心终于回位了。大家相互道贺,兴奋不已。我拿起手机,打给我的岳母及弟妹,向他们报告喜讯。亲家也无比喜悦地给他的兄弟姊妹一一报喜。我也收到了亲朋好友的来电祝贺与祝福。
十三时,徐芸和宝宝出产房,回到37床休息。徐芸产后虚弱,但也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之感。我被深深地打动了,再一次体会到做母亲的伟大。
见到孙儿,抚摸着他的小脸,我感慨万千,手舞足蹈,顿感语塞。然而,我激情澎湃,福感充盈,诗兴灌顶,掏出手机,写诗一首。其诗如下:
金秋大喜
百年闰九已特别,九哥午时且称爷。
父子头胎喜生子,祖孙三代乐开褶。
龙须发枝兆佳运,喜鹊叫窗送福德。
怡园燃香慰先人,应门上谱添新杰。
当晚,我们的亲朋好友,纷纷来医院看望徐芸和宝宝。其赞美祝福之词,令人心旷神怡,乐不合口,美不胜收。
孙儿出生的第二天,正好立冬,天又下着小到中雨,好像是要洗尽尘埃,净化空气,整理环宇,迎接美好明天的到来。果真如此,经夜之后,天空又是阳光灿烂,云舒风轻,鸟语花香,似乎是在协助我们,迎接我家宝宝回家。
十二时,宝宝在我们大家的陪护下,在万响鞭爆声中,回到了我们在怡丰花园的家。我请专程赶来道贺的徐芸的老同学小袁,为我们全家及亲家、亲家母拍摄了七人合影照,留下了第一张极其珍贵的、继往开来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祖孙三代照片。
每当看到这张全家福照片,孙儿出生时的点滴往事,我便清晰可见,仿佛 昨天,历历在目。那小小的眼睛,娇嫩的哭声,红朴的脸蛋,无时不动人心魄,牵人肝肠,给人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