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李红梅进来,看了一眼红斌:“被人家骂有瘾?以后少理他这种疯子”,红斌看看姐姐,红着脸出去了。
李红梅把一踏文件放到志广面前:“签吧,没什么可聊的。”
志广愣了一会儿:“好,先签公司的,最后签财产”,红梅没理他,自己看着窗外。
志广一份一份的看着公司股份文件:“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成熟的,盈利的都给我了,可怜我啊?”
李红梅瞟了一眼志广:“可怜你?我宁可可怜一只狗也不会可怜你,你认为的肥肉,我看来是垃圾,正好你喜欢,拿去啊。”
志广的脸红了:“好,好,你说的啊,那我就拿走了,今天我不想跟你吵,不过你放心,有困难了,我肯定帮你。”
李红梅苦笑一下:“行了,别这儿虚情假意的了,说说吧,家里怎么分?”
志广沉默了一会儿:“你既然这么大方,那我也不能小气,别墅归你,俩孩子归我。”
李红梅一拍桌子:“不可能!俩孩子跟你?跟你干嘛?学你那一身的臭毛病啊,我的底线,孩子必须跟我。”
志广一下站起来:“我告诉你,孩子是我的,是我们老朱家的种,不可能跟你。”
李红梅怒目看着志广:“我只要俩孩子,其他都归你,不行就法庭见,不过你记住了,你的那些行为到了法庭,你晓得是什么结果,我奉劝你知趣点,别到时鸡飞蛋打。”
说完,李红梅转身出去,志广瘫坐在了椅子上。一口气抽了三颗烟,不停的拿手捶着桌子上的那份离婚协议,最后还是拿起笔,签下了朱志广的名字,看几眼,又极不耐烦的转开,又不自主的要看看。
当志广拿着文件走到李红梅办公室时,李红梅正在打包自己的东西:“怎么?想通了?”
志广生气的把文件摔在桌子上:“我得有随时去看孩子的权力。”
李红梅苦笑一下:“当然了,随时,只要是孩子方便的时候。”
志广哼了一声:“孩子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别是你不方便吧?”
李红梅没说话,低头收拾着东西,志广追问:“你这么着急打包吗?”
李红梅点点头:“是,急着呢,你没事,我可有很多业务需要处理。对了,跟你说一声,属于我业务部门的员工我全部带走,至于你业务部门的人,他们随便,想跟我走的我也不能拦着啊。”
志广一挥手:“随便,都随便,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有的是,有钱什么人请不到?你随便。”
李红梅白了一眼志广:“别在我眼前晃了,我看着恶心”,志广捶了一下门,扭头出去了。
中午,志广一个人下楼吃饭,喝着闷酒,等他再回到办公室时,里面空荡荡的。他看了半天,骂着:“都死哪去了?吃个饭那么久”,到了下午三点还是没人回来。他气氛的拿起电话:“喂,你们死哪去了?几点了不回来上班”,那头传来:“对不起啊朱总,我们跟着李总走了,关于交接的事情你随时打电话给我”,志广气的一脚把椅子踢翻了。
天黑了,志广才打起精神,又拿起电话:“喂,昨天说的事怎么样啊?”张锐笑着:“你答应我的条件了?”
志广愣了一下:“答应了,明天赶紧上班吧,再有,想想招聘的事,我要全部用新人。”
第二天一早,张锐来到办公室时,志广还在沙发上酣睡。张锐推推他,志广翻身看到是张锐,一把把她搂过来,张锐挣脱开,整理整理衣服:“朱总,我有言在先,咱俩的那种关系结束了,以后是股东关系,再有,以前的事不许跟公司任何人说,否则我拒绝合作。”
志广无奈的挣扎着站起来,捋捋自己的头发:“好,好,你们翅膀都硬了,好,依你,都依你,你去收拾收拾你的办公室吧,我待会儿跟你谈。”
张锐转身出去,志广嘟囔着:“你们等着,等老子度过这关,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依在门后的张锐静静的听着,然后是轻轻的冷笑。
志广收拾清了,来到张锐办公室:“怎么样?收拾好了吗?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啊,劳务派遣是老业务,我们得马上开展,再有就是设计部门,你想办法招聘两个有名气的设计师,我们需要快速的在业内立足”。张锐乐着:“好,问题都不大,毕竟属于轻车熟路的,就是设计师得想想,毕竟稍微有点名气的都不大好搞。”
志广点点头:“好,我相信你的能力,我这两天先把会计的事搞清楚,你联系所有老关系吧。”
志广跟会计对了整整一天的账,发现项目上划归他的钱一分也不少,心想:看来李红梅还真是说到做到,没斩尽杀绝。
志广第二天拿着支票,去公司附近的中介买了一套两居的二手房。坐在房里的二手沙发上,四下环视着:唉,没想到老子打拼来打拼去,只能买的起这么个住所。
没几天过户完,本想着换点新家具,犹豫来犹豫去,还是算了。晚上坐在孤零零的客厅里,感到一份凄凉,拿起电话:“兄弟,怎么样?还在发愁你那块儿破地?别忙活了,来吧,帮我一把。”
许强乐着:“大广,老这么逼我,你小心我哪天不接你电话了。”
志广叹口气:“兄弟,我难啊现在,什么都没了,重新打鼓另开张,你忍心这么看着我受罪吗?”
许强叹口气:“分了?”
志广喝了一口酒:“分了,公司的人都跟她跑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兄弟。”
许强沉默了很久:“大广,给就给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大气点,别计较了,人家当初为了你真的是豁出去一切。”
志广也沉默了很久:“知道,知道,没计较,她拿什么,我都答应了,只是,只是孩子都不给我,唉,真是,真是太,太……”
许强劝着:“行了,跟着妈更好,要我说比跟着你强,整天花天酒地的,省的孩子跟你学坏喽。”
志广呸了一声:“跟着我就学坏了?你这Tm什么理论?”
许强笑笑:“行了,孩子不是还姓朱吗,还是你老朱家的种,你还省心了呢,你可以尽情的耍了。”
志广又叹口气:“行了,行了,别贫了,说真的,你真得帮帮我来了,我实在没人可用,你也知道,我出去拉拉业务,陪陪酒还行,管理的事咱是真不行啊。”
许强又沉默了,志广可怜兮兮的:“算哥求你了,让那个学的滑不溜湫的张锐来管,我真是不放心,没办法。”
许强一愣:“谁?你说你请谁回去了,张锐?”
志广点点头,抽了一口烟:“这不是没办法吗!之前就是她管理,所以才又请她。”
许强心绪不宁:“你俩又住一块了?”
志广乐乐:“我倒想呢,现在不一样了,时候变了,人家说有男朋友了,现在只能是合伙人关系,这不,我正愁呢,我是真不想用她啊,求你了兄弟,来吧,帮帮哥,求你了。”
许强半天才说:“我觉得,你还是自己赶紧学吧,我是真去不了,你现在多走走心,现学来的及”,说完挂了电话。
志广喂喂的叫了半天,然后把电话摔在桌子上:“没Tm一个好东西,老子发达的时候都把我当爷供着,吃我喝我,现在Tm一个个的都指望不上,这都是Tm什么人啊。”
志广气氛的把桌子上的盘子碗一把划拉到地上,自己瘫在沙发里,呆呆的望着屋顶。
第二天,志广收拾利索自己,满脸堆笑的走进张锐办公室:“张总早啊,怎么样?都有眉目了吗?”
张锐抬头,也笑笑:“朱总今天怎么这么客气,放心吧!差不多了,一周内框架就起来了,并且,好多都是我从以前关系里挖过来的,不过,这工资可比别人高点。”
志广一脸的谄媚样:“没事,没事,只要能给咱挣钱就行了,能挣钱就行。”
张锐起身,给志广倒了一杯水:“看你这样,昨天又没少喝吧!”
志广也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球,瘫坐在沙发上:“唉,发愁啊,咱从出来打拼,哪受过这份瘪啊。”
张锐坐回到办公椅上:“行了,别哀声叹气的,我们再开始吗,有什么!”
志广一下好像又看到了希望:“有你我就放心了,也算我当初没白疼你。”
张锐咳嗽了一声:“说好了以后说话注意,你还是……”
志广拍拍自己的嘴:“对不起,对不起,我注意,我注意。”
张锐笑笑:“好了,好了,说点正事啊,我的那30%说定了,回头写进公司章程,再有就是,我联系了一个业内知名的设计师,人家要股份15%,不知道你同不同意,不过,说真的,现在绑定人才基本都是给股份的,另一个也要10%,这样的话,你就剩45了,不知道你对这事怎么看,得你定夺。”
志广点了颗烟,抽了一大口:“价不低啊都。”
张锐用手扇着:“呛死了,是,现在人才难得,价都不低,你得赶紧定夺,我好跟人家谈。”
志广又抽了一大口:“好,算了,能给咱挣钱就行,答应他们,尽快开展业务吧。”
张锐乐了:“好,我马上去谈,有了这两块招牌,不愁没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