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旧事】| 是纯真无邪的童年趣事 | 读书笔记(上篇)

城南旧事,是纯真无邪的童年趣事,亦是悠远深长的老故事。

我有时候会想,在过去人们是如何生活的,然而过去又是那么长,总将我的思绪越拉越远。在我们还未出生时父母生活的时代,老一辈人同甘共苦的动荡年代,还有古文诗词里的唐宋元明清,兴衰更替的夏商周,甚至到人类初现的石器时代。与我们现在生活的时代有很大的不同,却又相连着斩不断的历史渊源和文明精神命脉。对此既怀有敬畏之心又难掩内心的好奇因子,最好的方法便是捧上一本相关书籍,去揭开悠久深藏的面纱一角。

唐浩明在所著的《曾国藩》一书中提到:“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书籍,一百多年后的今天,我仿佛仍能触摸它的脉搏,嗅到它的气息,听到它的生命律动之声。”他通过精心拜读和研究历史上的相关书籍,撰写下了伟作《曾国藩》,那么我们可以通过品读《城南旧事》来获得什么启迪和感悟呢?

城南旧事是作者林海音记录回忆的童年之书,也是十九世纪二三十年代时期老北京平民的生活写照。再辅以官维兴画家的水彩插图,向读者生动形象地展示了当时的生活面貌和人情世故。热闹而不喧嚣,因为是亲朋故友间来往的热情;平淡却不失情调,是因为朴实无华的故事里总能泛起最清澈的激流。这本书主要通过五个部分,描写了英子(作者)在童年时期遇到的一些人以及他们的故事。惠安馆,我们看海去,兰姨娘,驴打滚儿,爸爸的花儿落了,用时间发展的顺序串起了生活的点滴和那些鲜活的面孔。

冬天到了,骆驼们从远处一步步走来,排成一长串,双峰的驼背上都驮着两麻袋的煤。大人们自是忙于“南山高末、乌金墨玉”之间的交易,而正处在童年时期的英子则表现了对骆驼的好奇与细致入微的观察。她觉得骆驼吃草咀嚼的样子是丑的却又让她不觉入迷,就像儿时的我们对事物的感受与想法总是那么直白生动地表达出来。

老师教给我,要学骆驼,沉得住气的动物。看它从不着急,慢慢地走,慢慢地嚼;总会走到的,总会吃饱的。读到这段话时我很有感触,亦有所受教。当一个人慢慢长大,不应该再停留于对事物的表面印象。这不是说舍弃了以往的纯真,而是要从经历的事物中不断感悟,从而学习到更深层次的优良品质,去完善更好的自己。骆驼虽然有时候略显笨拙丑态,但也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不要害怕开始,更不要急于求成,没有什么事情是一蹴而就的,慢慢地积累磨练,总会达到一个质的飞越。

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冬天又来了,骆驼队又来了,但是童年却一去不还。冬阳底下学骆驼咀嚼的傻事,我也不会再做了。可是,我是多么想念童年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我对自己说,把它们写下来吧,让实际的生活过去,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这段话既表达了对已逝童年的迫切怀念,也引出了作者萌生写这本书的想法。每个人在成长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难以忘怀或遗憾的事情停留在过去,我们无法再碰触、交流。然而作者选择了用最真切的手笔和朴实的文字,将童年趣事跃然纸上,让一个个读者有幸了解并体会到,那时老北京城南里还有一段被历史刻画过的平淡岁月。

惠安馆是英子与秀贞初识的地方,秀贞对英子笑,英子喜欢,但大人们都避之不及。秀贞,一个被街坊邻居称为疯子的人,一个我初看书中描写时就知道是有故事的人,而她更是小英子的朋友。油盐店是英子初见妞儿的地方,妞儿是一个生得水灵,性子温和的小女孩儿。但是从小便被父亲逼着练戏,时不时还会挨顿毒打。开始作者用两条故事线分别记叙了英子和她这两位朋友的相处情节,有一些描写总会让人觉出秀贞和妞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以至于随后两条故事线相交发展,我猜出妞儿其实就是秀贞的“小桂子”时,也不足为奇。

让我感触最深的还是秀贞那懵懂又残缺爱情故事。试想,每一个女孩儿应该都希望自己能够“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吧。秀贞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她等着思康回来娶她,一等就是六年。也因为相信思康的誓言“等我回家卖了山底下的白薯地,就到北京来娶她”,所以秀贞在思康临走时都没有告诉他,其实自己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每一天都是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秀贞的肚子也慢慢大了起来,而思康终究是没有回来。秀贞对已经察觉此事母亲说:“他总有一天回来,他不回来,我去!”。

让秀贞绝不想到的是,孩子一生下来就被她母亲扔掉了,搁现在的话这就是触犯法律了,不仅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还会被广大网友和身边的人一口一个唾沫淹死。不管是受到道德上的谴责还是法律上的制裁,这种愚昧做法总归是一件不正确且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但当时在秀贞母亲的观念里,还没有结婚就生下了一个男人的孩子,而且那个男的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孩子便是不能要的。既有伤风化,又是个拖累。讽刺且悲哀的是,这算是当时社会的一个落后常态,其他人不会去多注意一个小生命的宝贵。

从此秀贞在旁人的眼里便疯了,嘴里时常念叨着小桂子和思康,就像小桂子从没有消失,思康也会回来一样。其实她的生活和一般人没有什么两样,长得水灵,性子温柔,有一手好的针线活,也可以和别人交流(只不过他人都避之不及)。对于她来说那是为自己编织的希望和美梦,外人无法理解而已。虽然小英子也不能够完全明白,但是仍喜欢并且认真地听秀贞讲她的故事。

故事最后,在小英子的帮助下,秀贞和妞儿相认,两个人一起踏上了火车,去寻找远方的思康。我觉得不管最终有没有找到思康,都是一个好的结局,起码同小桂子的重逢让秀贞变得更加勇敢,让她的希望在妞儿的身上得到了延续。

秀贞的故事在小英子的生活里慢慢淡去,一家人也搬到了新的住处——新帘子胡同——“我们去看海”这个约定开始的地方。这部分主要表现了英子正处在一个分不清事物好坏的年纪,又或者在影射,这世间的是是非非又有谁能够完全分得清楚,搞得明白。我将来要写一本书,我要把疯子和贼子分清楚,但是我现在却是什么也分不清。便可以看出作者当时的懵懂与困惑。

和小英子一起约定了“我们去看海”的那个人,给英子的第一印象是“嘴唇厚厚敦敦的,是个老实人”,却因为偷盗了许多他人的物品被抓了起来。二人在一座废弃房屋旁边的草丛里相识,虽然只见面了几次,短暂地交流过,但是英子把他当朋友了。他有一个努力上进,学习成绩优异的弟弟,也以此为荣。在弟弟眼里,他是努力挣钱供自己读书的好哥哥。从文中他问小英子“你说我是好人?坏人?嗯?”,英子没有回答得出来,因为她分不清人的好坏。可以看出,那人其实是不认同自己的,他知道自己做的那些偷窃的事总归是不道德且犯法的,即便是为了供弟弟读书。如果他从小就像弟弟一样努力上进,没有把家当花光,并通过自己的努力做着真正的小买卖,我想他也不会问英子这个问题了。如果他向来是光明磊落,努力善良的人,他便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不会受制于他人所谓的“好人与坏人”的争辩,既无愧于他人也不戚戚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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