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O二O,注定不容易。唯一的要求,就是活下去。即便是到了年末,我也并未改变初遇瘟疫的这一想法。
每年的大年三十,龙泉石经寺无不是香火鼎盛,梵音缭缭。唯独二O二O,万千的香客禁足家中,寺庙徐徐地关闭了山门,一掷千金的第一柱香也成了望洋心叹。
“封城”———无疑是二O二O最严厉的字眼。
“请离我远点……”人与人保持一米的距离,我们不由自主地在心中筑起一道冷漠的防线。
救护车的哀鸣声,身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但凡进入小区,人们的恐惧必定陡然狂升。
二O二O的蜗居生活成了保家卫国的主色调,苟且的活着成了最明智之举。隔窗瞭望寂静的城市成了日常,即便是朝阳满天,我们依旧匍匐在窗台上渴望。
谁曾想到,以胖为美的时代终于到来,我们意外的重回到唐朝,女士们争先恐后的晒着各种美食,绝口不提越来越沉的变化。即便是不关心身材的专家,也在新闻联播里强调当下去减肥绝对是个错误。
刚过完罕见的世界对称日——二O二O年二月二日,带着对疫情的严重忧虑,跨入二O二O年二月三日的一霎那,又一波惊喜派对免费奉上———地震来了!作为成都人,我们不经在问,这一年我们究竟需要怎样的经历才能匹配这注定不容易的二O二O?
三月,桃花艳艳。成都的温度持续升温,助推了我们走出室外的决心,我们由衷确信,病毒必将在高温中消亡于无形。
四月底,关闭数月的宾馆、酒店,甚至苍蝇馆子,开始营业。我们欢心雀跃。我拿出一坛老酒,邀朋唤友,到了龙泉山中,一醉方休。
好景不长在,好花不常开。
无独有偶。就在成都疫情逐渐趋于稳定,大家伙儿欢欢喜喜地准备喜迎新年时,豆瓣又出了问题,一位感染新冠的成都姑娘又一场引爆全国,成都重又回归焦点话题。
二O二O,成就了我的第一部长篇爱情玄幻小说《阿霞》,码字达到了241345。说起这部小说,起笔之初本来是纯情爱情故事,写不下去的某个夜半三更,突然的灵光乍现,在情节推进中加入了挑货郎章节,由此歪打正着地走上了玄幻路线。写作到中途,瘟疫又起,于是乎,小说中有了诱人的野味章节,中篇便可结束的小说,演变成了最终的长篇。写作被生活开起来玩笑,烙印了时代的印记。
然而,国内的瘟疫并没有随着小说的完结而宣告结束,而是时好时坏,更别提国外的折腾了。
高坠,不是高空坠物,而是落人,现如今并不鲜见,大有蔓延之势。一场由爱慕女主播引起的坠楼触发了我的思索,加之对这类节目的不待见,于是有了新小说《死亡社团》的诞生。
我们也渐渐的不再惧怕瘟疫,至于它造成不利于我们的零零总总,即便是代表终结的死亡,我们也慢慢地淡然处之。
二O二O,我们由初闻瘟疫的震惊,到了后来逐步滑入的迷茫,继而在苦难中的觉醒,随后便是抗击瘟疫的奋起。
即将到来的二O二一,倚马可待。
即便是冷冽的空气,浓雾深锁的苍茫大地,我们依然在努力奔跑。奔跑就会有风。风中,我们能听到鸟儿的啾啾长鸣,也才能闻到花的芬芳。
龙泉剑客
二O二O年十二月二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