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想曲序曲

当我迈进射击场时,我眼中只有枪和箭靶,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后,我满意的看了看箭靶,不需要计算呢,我对自己的实力有出于直觉的计算。

母亲已经十年没有联系,爱和羞辱在我的童年交替出现。任何一次的失误会被金鞭痛击,伴随着你怎么这么废物。废物这个词,是我记忆深处最大的关键词。她在对我的起居饮食进行最精心和舒适的照顾,关注到任何一声稍重的喘息和左耳的雀斑。还只有四岁的时候,我并不健康,我知道是她的呵护我才活了下来,并有了对抗自我的一生。我不仅学习射箭,我还有拉大提琴的技能,也是我远赴异域的营生手段。我用特殊的香薰将大提琴弦弄出一股让我脑中愉悦不已的味道,每次工作时,我的手感和嗅觉会纠缠在一起。有时我会参加乐团的演奏,我内心渴望社会人的身份,尽管我做的很差,但是人群中我显得小小的,不那么奇诡。我喜欢这种与人相视而笑却并不熟识的感觉。

每到周末,我背着琴,它比我高。会去街头试试有没有灵感。莱纳河广场的建筑总是给人艺术的享受,我也享受她的孤独和微弱的阳光。画家,这群没用的东西,常常沉浸在这种无限的贬低和眼红中,我并不清楚画家作画的原理,却看得懂广场上穷人的画笔在说什么,他们都尖锐,并说同样的话,你是什么,你干什么。

射击场也是经常去的地方,父亲死在枪口下,我却爱枪如命。每一种能提供死去方式的物品都被我敬畏。他们是审判官,掌控人的生死。父亲真够倒霉,一群毒贩互相厮杀,他不巧路过,死了几个人,他是一个。也许他是警察错杀,谁在意?新闻的一个数字。我看到母亲在自己胸前刺上父亲的名字,也许这个名字在吞噬母亲的生命。因此母亲已经不是母亲,是一具哭泣的灵魂。我小时候记忆力并不好,注意力很容易分散。母亲送我去射箭,我从倒数第一学到天才儿童,上了报纸。奖杯证书,她激动的泪水,每当这个时候,我会将身体放在浴缸里,开与体温一样的水,来奖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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