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儿子去了趟理发店。
推门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弯着腰在逗着店家的幼女玩耍,老板娘喊她盈盈。盈盈很快注意到我带来了一个小宝,她犹豫了一下,慢慢起身来到我跟前,指着店家幼女,轻轻地问;“阿姨,你家宝宝和这个妹妹他俩谁大呀?”
我眼前的小姑娘,圆圆的脸上露着向陌生人搭讪的羞涩,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灵动。她一起身稳稳当当,一开口软软糯糯。我笑着与她讨论起那个她关心的问题。我不会好奇为何她有此一问,因为我知道,这个可爱的女孩,她的眼睛看得到小孩。
我也是经由小女孩长大,长成了如今这个能观察身边世界的成熟女性,这个世界在女孩们看来格外美好——它由柔软的宝宝和可爱的小动物组成——而她们则甘愿去照顾这一切,由衷地。
我们看到小女孩在商场里欢天喜地地挑选毛绒玩具,我们看到一代又一代女性都在童年时代玩着过家家。玩耍,不仅仅是玩耍,她们是在不断地重复模拟如何成为一个好母亲。
小贝一岁半时跟着我到奶奶家过夏天,正值暑假,隔壁一对还在上小学的小姐妹不时地过来带着他在门外疯跑,给他穿鞋、给他洗手、赶上饭点的话还给他喂饭,那几天小家伙突然学会了“姐姐”这个词,凑在她俩跟前不住地欢快地叫着。非常美好。
记得在外求学那些年,有一次陪着好朋友到她哥哥家串门,这个家里有着她叽叽喳喳喜欢闹腾的小侄女,四岁的小侄女不怕生,不停地缠着我给她读书讲故事,家里也不停有大人站出来阻止她的无礼。大家正在相互客气,突然我一低头,清涕长流,我多恨我的伤风感冒!正犯尴尬时,小侄女飞快从兜里摸出一团纸巾悄悄塞进我手心。
体贴和细腻是多么可贵的品质,我看到它们在女孩子们的身上闪烁,而这些灿若星辰的品质最终会帮助她们成为得体温婉的女性。
我看到男孩子们扛着玩具冲锋枪在院子里厮杀,用各种各样堆积如山的玩具车模拟竞技,与生俱来的雄性激素在体内荡漾着,他们把眼睛投向整个外环境,甚至远方。身边的猫猫狗狗、花花草草、你你我我都交由更擅长的女孩来打理。
男性在非常多的领域创造着成就,但这个世界是因为女性才得以存在。
她淡定自若却能化解男人间的慌乱与冲动,她柔弱无力却能平复男性世界的杀伐与戾气。
喜欢玩芭比娃娃和穿公主裙的安静女孩与喜欢笑闹打趣叽喳不停的活泼女孩没有本质的区别;常犯公主病的傲娇女和体贴入微的小棉袄没有本质区别;形容俊美的女明星和相貌平平的邻家妹也没有本质区别,蕴含着温情、善于顾及他人、能随时周全才是女孩们共有的样子。
每个好妈妈都是从女孩出发,而让女孩像女孩一样成长,是整个人类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