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盛开,垂柳绿堤,湖水清澈干净,鲤鱼嬉戏追逐,欢乐自在;一切都那么怡人美好,就如现在苏晴兰的心情。
苏晴兰放眼望着一片绿柳,心情还是不错的。这里是镇上的中心公园,距离苏晴兰她们的工作餐厅也很近,是不少情侣约会的首选地方。
“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湖心亭里,正约会的情侣不少,苏晴兰看着笑容甜蜜的情侣,心里是期待着什么,也有些紧张;只是掩饰地好才能不慌乱。
陈熙然也不着急回应苏晴兰的疑问,只是定定地看着湖面不动,像在酝酿什么;好一会才淡淡开口道,“晴兰,其实,我,知道你的心意的…………”
陈熙然的突然直白,让毫无准备的苏晴兰脸红不已,一动不动地站在。因为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所以木讷地杵在那。
陈熙然终于回过身看着苏晴兰,表情认真严肃,看起来刚才的话不像是开玩笑的;这样的表情也不像是要告白的。
接着陈熙然像陈述事实一般告诉苏晴兰真实的情况,“这件事,是雅茹告诉我的。因为她是你的好朋友,所以她才接近我,好打听我的喜好兴趣,让你多了解我…………”苏晴兰听着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雅茹真是的,就这么老实交代了;心里又喜又羞。
陈熙然又说道,“起初,我很排斥她无事献殷勤地讨好我,可她还是不死心地我行我素,给我送饮料,给我制造惊喜。渐渐地,我被她的善良,热心,古灵精怪吸引,两人也自然而然地成为朋友。当我向她表白时,她才告诉我实情。我很生气,她这样玩弄自己的感情…………”苏晴兰心里变得复杂,不知道要解释什么,澄清什么。雅茹确实是个善良的好人。因为她,自己交到今生的挚友,所以自己才忘不了这里曾经美好快乐的时光。
“其实,还没遇到雅茹之前。我觉得你是个特别的女孩子,安静又那样善解人意,让人感到温暖的亲和力……如果不是你搬去城市,如果没有遇到雅茹,我可能会,第一个告诉你,我不会继续读书,因为我必须赚钱给妈妈治病的秘密…………”陈熙然看着苏晴兰,苏晴兰亦没有回避地看着陈熙然。苏晴兰突然感觉自己是个傻瓜,一个懦弱胆小的超级大傻瓜。原来,早在自己告诉雅茹自己的秘密之前,自己在意的那个人也同样关注着自己。只是自己的胆小自卑就这样错过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苏晴兰忽然觉得天空很蓝,像极了那天陈熙然在球场上潇洒穿梭身影扣篮的那个天空,只是再也回不去了,没有办法再重来。
“……对不起,我现在喜欢的人,只有雅茹;请你不要因为我们在一起而放弃你们的友情,也希望你能祝福我们,我不想雅茹因为这件事而内疚自责,不跟我联络。因为我们在一起很合适…………”陈熙然面无表情地说。这样的表情,在苏晴兰脑海里却是那样陌生。印象里的陈熙然是那样阳光开朗,现在多了一份成熟气质。果然不一样了。苏晴兰没说什么,许久才道,“我知道了……”苏晴兰现在只想逃离现场,因为她的眼眶已经溢满了液体,如果再呆一会,怕自己控制不了会掉下来。陈熙然望着离去的背影,神情复杂。对不起!或许是我们没有缘分,才让我遇见雅茹;我不能辜负热心照看我母亲的善良的雅茹。
午后的阳光虽然一样猛烈灼热,但是,苏晴兰现在没什么感觉;阳光就只是阳光,没有晒不晒的热度。漫长的绿色道路仿佛没有尽头,苏晴兰不知道走了多久了,还在继续走着。
从中心公园出来后,苏晴兰漫无目的地走着;或许是白桦镇小,苏晴兰又绕回那条清澈幽静的山溪边来。
苏晴兰又坐在台阶上发呆看着水面,完全忘记了前几天在这里遇见蓝琥珀的事情。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一双大眼睛没了原来的光彩,白皙的脸上现在满是愁容,两条黛眉也快拧上架了,整一个不用说,一看就明白的失恋者。苏晴兰伸手去抓水里自己的倒影,因为距离水面有一段距离,所以努力伸手也摸不着,突然,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
“不要想不开,不能跳…………”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苏晴兰差点栽跟头,真有轻生的假象,苏晴兰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状况,已经被人拽起身就往岸上走,“喂喂喂,你是谁啊?干嘛拉我……”待苏晴兰看清楚拉她的人时,大声尖叫起来,因为拉她的人,就是蓝琥珀,“啊……你你别过来,我,我有护身符的,不怕你的……”说着便掏出护身符紧拽在手里。
“不是,我没有恶意。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轻生,才出来……”蓝琥珀因为护身符的缘故,有些畏惧,所以在一米之外努力做着解释,“不能因为一时想不开放弃自己的生命,生命只有一次,应该要珍惜才对。”不要像她,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生命的珍贵。
“谁要自杀了。我,我只是欣赏一下自己的倒影,不可以吗……”苏晴兰又害怕又心急地解释。好像有点怪的理由,这是孤芳自赏的自恋吗?可是,刚才真有点想下水 ,把自己淹没在水里冷静冷静。真是脑袋进水了,“我一向是珍惜生命的,没有什么能让我放弃自己的生命,那是爸妈给的礼物,我不会这么践踏自己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跳溪呢……”听完苏晴兰保证式的自白之后,蓝琥珀心里乎了一口气,笑眯眯地看着苏晴兰。可苏晴兰看着蓝琥珀微笑,瞬间火大起来,莫名地感觉自己像小丑,“我为什么要自杀……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吗?不喜欢就不喜欢,你们谁跟谁在一起,我都没有意见……”
蓝琥珀很木讷很无辜地成为苏晴兰的出气筒,因为不知道苏晴兰发生什么事,但看得出苏晴兰心情很不好,蓝琥珀也没反驳什么,只是在一旁看着苏晴兰大吐苦水般地发泄心中的不甘和郁闷。
“我不需要你的迁就礼让,也不需要你的退出成全…………”苏晴兰说着慢慢蹲下身,把头埋在大腿上,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流泪的样子。没有防备的苏晴兰此时像个小孩一样无助,不知所以然的蓝琥珀默默地在一旁陪伴着。
风轻轻吹过,树枝摇曳,沙沙作响,飘零的树叶落在水面荡起涟漪;斑驳光影照射在苏晴兰身上;午后的慵懒气息让人感觉是那样宁静,安逸。又是一阵清风拂面,感受着大自然的馈赠的蓝琥珀微笑地拍拍苏晴兰的肩膀,“风把你的悲伤全带走了,给你留下平静宽容的心,让你不再难过……”
一直低头不语的苏晴兰感受到蓝琥珀的善意和温暖,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半透明状态的蓝琥珀,没有了毛骨悚然的害怕,反而像天使般散发淡淡光晕般温暖,“谢谢你,陪着我。”苏晴兰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没什么。其实,我很想找人聊天的。因为没有人能看得见我,又怕吓到别人,所以一直都是一个人,挺无聊的。是我谢谢你陪我聊天才对……”蓝琥珀微笑道。苏晴兰虽然不习惯跟幽灵相处,但是,蓝琥珀的善良温暖还是消除了苏晴兰心里的芥蒂,“以后,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来找我聊天的,我叫蓝琥珀。你呢!”
“苏晴兰。”苏晴兰简洁地告诉蓝琥珀自己的名字。其实跟非人类一族相处,有时候比跟人相处还要轻松自在些,“对了,上次的事,我感到抱歉。没能帮你的忙。”
“没事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也有人帮我这个忙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遗憾了。”蓝琥珀微笑道。
“可是,人死了,不是去投胎吗?你也没有遗憾了。为什么还会留在这里?”苏晴兰虽然不是很懂这些,但按理论来说是这样的。
蓝琥珀神秘一笑, “因为我想留在这里守护这里的村民,所以不想离开。”
“你留在这里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你觉得值得吗?”苏晴兰好奇地问。
“没有值不值得。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溺亡,有家庭破裂……”蓝琥珀说,“在两天前,我又救上一个不会游泳的小孩子……”
苏晴兰看着笑得灿烂的蓝琥珀有些理解,又有些疑惑,可是,真心的微笑是不会有假的,这样胸怀的蓝琥珀让苏晴兰觉得很伟大。能为了别人,放弃自己;这样何尝不是另一种修行。可是自己呢!还是想不通。
“你是失恋了吧。”蓝琥珀冷不丁地说出猜测。苏晴兰神情黯淡下来,算是默认的意思。是一场还没开始,就注定失败没结果的暗恋。“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如果不是属于自己的缘分,最后还是要分开。放手祝福,也是一种爱…………”
可是现在的苏晴兰还是想不明白,不甘心。为什么雅茹要隐瞒自己真相?为什么不告诉她自己也喜欢陈熙然?让自己像小丑一样在陈熙然面前讨趣示好?就是想让自己难堪吗?
“如果,你的好朋友也和你一样,同时喜欢上一人,你会怎么办?”苏晴兰凝视着自己的脚,像是跟蓝琥珀谈心事,又像在自说自话。
“如果他们彼此喜欢对方的话,我会主动退出的。”蓝琥珀微笑道。苏晴兰看着蓝琥珀,有些不解,“为什么是自己退出,明明是自己先喜欢那个人的。为什么退出的人不是她?”苏晴兰的直爽暴露了自己的心事,不甘心的表情反倒像小孩子那样纯粹。
“不是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能和那个人在一起的。因为每个人都有更适合的另一半,所以这种事是没办法强求的……”蓝琥珀依然那样的微笑。在她看来喜欢不一定要占有,只有喜欢的人幸福,就是最好的结果。苏晴兰望着蓝琥珀,忽然感觉蓝琥珀已不是一个跟自己相同年纪的人,而是一个看得透彻的前辈在指引她。或许,自己的想法有些偏激了。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没有先后之分;只是遇见的人是不是对的人。如果他们是遇见了对的人,那她会真心地祝福的。有些人阴差阳错,兜兜转转最后走在一起,这就是缘分。有些人,明明有机会说出心声,却无缘做朋友。就像自己和雅茹;命运抓弄人,又何尝不是一种考验呢!
或许经得起时间考验才是真正的缘分;经得起时间洗礼才能刻骨铭心。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便是日出之光;灿烂明亮照耀着天际;自然清晰的空气让人那样心旷神怡。乡村劳作者更是趁霞而作,辛勤耕耘 ,自及自足……
跟往常一样,白羽妃也开始着自己在田间的劳动。虽然家里人不想白羽妃老来这么辛苦,经常劝阻;但是在白羽妃的一直坚持下,一家人也没能说什么,只好由着白羽妃就当锻炼身体的活。
在别人看来是辛苦的农活,但在白羽妃看来,这却是自己与老伴一生追求的生活。古时候,官场尔虞我诈,江湖险恶混乱,还不如回归农耕,自得其乐的隐居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身边儿女绕膝,其乐融融有什么不好的!
一片绿油油的青菜园就是白羽妃和老伴的珍视和勤劳见证了,在其旁边就是向日葵地了;因为懂得科学栽种方法,又勤快培育,所以长势优人。善心的白羽妃也经常拿着收成的蔬菜送邻里品尝。一向热心助人,德高望重的白羽妃夫妇也受到村民们的尊敬,在白桦镇是有名望的人物。
“真是没想到啊,当年叱咤风云的白羽仙子,如今落得这般田地。身边还没有一个人,真是凄凉…………”高树上,一个笑容邪魅的黑衣少年临高而立,注视着正除草的白羽妃,啧啧感叹。风吹落树叶,吹散少年的黑发,精致五官,修长身形犹如漫画中人物般完美无瑕。
田间劳作的白羽妃忽然察觉到什么一样,望向神秘少年的方向;树上已经没有了少年的身影,只有摇曳的树枝。白羽妃神情有些黯然。刚才的感觉是故意让自己察觉到的吗?哎,算了,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白羽妃又接着手里的活。平静淡定,好像没有刚才那个神秘少年的出现。
因为睡不着,苏晴兰便早起床,帮着奶奶做早餐。所以,现在厨房热闹的身影是苏晴兰在倒腾着。虽说是早起,但还是没有奶奶早。现在才七点,奶奶就出门了。先煲点粥,等奶奶来就可以开饭了。现在的苏幼兰估计还在跟周公约会呢?
“喵~~”好几天没见的黑猫突然喵叫一声,优雅地走进厨房。可能是苏晴兰在发呆,没听见猫叫声,也可能是黑猫想不到,这么早起来做早餐的人不是白羽妃。一人一猫,均被对方吓一跳。
“啊~~”苏晴兰大叫一声,“你怎么走路不出声啊!想吓死人吗?”因为小时候的阴影,苏晴兰对黑猫还是有些芥蒂的。因为那一次昏迷之后,苏晴兰便像遇见法师开了天眼一样的机缘,能看见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不过黑猫不是法师。
黑猫人性化地喵叫一声,表情不屑,像在反驳苏晴兰一样,有哪只猫,走路是有声音的吗?苏晴兰像读懂猫语,感受到黑猫的鄙夷,眼神闪烁地看向其他地方,“懒得了解你们的动物世界。”然后查看自己的粥煲好没有。因为白羽妃平常一个人居住,所以冰箱里的食物也不会太多,只是够吃一两天。
“嗯,冰箱里没有什么了。”苏晴兰翻看着冰箱格,决定要去买些回来补充,“嗯,鸡蛋,还有牛奶,还有香肠…………”苏晴兰罗列着冰箱里少了的东西记下,一旁的黑猫还是自顾自地梳理着自己的毛发;在苏晴兰看来就是一只爱臭美的猫,“喂,你要不要陪我去超市买东西啊。”因为跟蓝琥珀相处之后,苏晴兰的胆子也变大了,而且跟非人类相处感觉反而轻松自由。虽然带只猫上超市有点奇怪,但是总比一个人热闹。苏晴兰第一次很是主动热情地邀请黑猫一起去逛街,这让黑猫始料不及,优雅的梳毛动作停顿下来;这丫头邀请自己出去逛街!?气氛突然变得奇怪起来。只差一个回头对苏晴兰说一句:我愿意。苏晴兰为自己的想象力打了个冷颤。突然感觉很诡异。这猫也太能懂人话了吧,成精啦!“呵呵,怎么突然觉得很热……”怎么感觉像要去约会。苏晴兰忽然想起来,黑猫平常冷傲优雅身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踪;不是很像武侠小说里,冷傲高颜值的隐世高手吗!呵呵,自己八成是病,而且还病得不轻了,“你不想去,我自己去就行。”然后假装淡定地走出厨房。桌子上一动不动的黑猫看着匆匆出去的苏晴兰,像在思考衡量着什么,好一会,才跳下桌子跟在苏晴兰的身后。
待白羽妃回家,已经快八点了。“晴兰,幼兰,奶奶回来了。你们两只懒虫起床了没…………”白羽妃照常地呼喊着。在这个家里,不管是白羽妃,还是苏晴兰她们,出门前,都要先跟家里人打招呼才出门;回家也是一样要告知家人,“……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喜欢睡懒觉;可惜了那么美好的风景和时光啊……”踏步到厨房,看到煮好的粥,煎好的蛋,白羽妃的笑容更深,更慈爱。一定是晴兰丫头做的。幼兰可是会争分夺秒地睡美容觉的。该叫她们起床吃饭了,不然都凉了。 刚出厨房,敏锐的白羽妃便察觉到不对劲,如常地安静,却寂静地诡异;白羽妃脸色微变;确定了周围的气息,脸色更是严肃谨慎,俨然一副宗师不怒自威的气场,“阁下已经跟踪多时,何不现身一见。”白羽妃镇定自若环望四周。还是一样的家居,一样的陈列,并没有什么人在。
忽地,扭曲的空间里,一个修长黑色身影从水波状的空间中浮现,不知何种质地的黑色风衣无风自动飘逸地出现在白羽妃面前,“都说白羽仙子是非同凡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纵容没有了功力,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还是一样有魄力,真令人佩服。想当年,你与苏画仙的事迹可是轰动人间妖界……”少年像在回味着美好的往事般,专注神往,仿佛令人羡慕钦佩的是自己的曾经。
“过奖了。只不过是想跟喜欢的人一起相守到老,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白羽妃眉头微蹙,神情严肃淡定,“倒是惹了旁人的艳羡,真是愧不敢当,如今平静的生活不想被打扰……”白羽妃言下的逐客令再明显不过。聪慧如少年,也自然知晓其意。
“白羽仙子这是不欢迎我!”少年不介意地微笑着,“其实在下前来,并没有什么恶意。白羽仙子大可不必这么戒备。还是说,怕有人会对白家的古传秘籍有所窥探……”
白羽妃脸色微变,但还是掩饰过去。不能自乱阵脚。少年鹰眼锐利察觉到白羽妃的紧张,“哈哈哈,在下只是听人说的,也是好奇这秘籍有如何的神奇威力。能让那么多人念念不忘。不过,也知道白家的规矩,这秘籍从不外泄,只有继承者一人拥有。今天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对了,在下收到传闻,妖界的不安分者,在试图寻找白家的秘籍。白羽仙子,可要想好如何藏护好那本,人妖欲夺之宝…………”
白羽妃自知现在无力与之抗衡,只得由着少年逞口舌之快,“既然阁下已经传达了好心,可否回避,不然会吓到我的孙女的……”
说巧也是巧,苏幼兰刚才睡醒走出房间,边走边用手揉搓着眼睛,好像有人在说话,“奶奶,你回来啦!”
与此同时,白羽妃亦被突然出现的苏幼兰吓到,一边神情紧张地戒备着少年,一边走向苏幼兰,慈祥的面孔的转变,让少年有些惊讶白羽妃的变脸神速。看来白羽妃的弱点便是她的家人了吧。少年邪魅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来到苏幼兰面前;当苏幼兰意识完全清醒之时,才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一个五官精致,眼神邪魅锐利的漫画般完美的美男子,只差一厘米便鼻子对上鼻子的亲密距离;那样深刻俊俏的脸庞就这样悄然刻画在了苏幼兰心里。
只是当少年触碰到苏幼兰的身体时,一阵耀眼如芒的白光从苏幼兰身体里释放出来,这光芒让少年不自觉地节节后退,不敢再靠近半步;好像害怕这道光芒。当光芒褪去之时,苏幼兰也随之失去知觉。白羽妃快速地上前,接住苏幼兰的身体。查探苏幼兰的呼吸正常之后,白羽妃才松了一口气,“白家与阁下好像没什么交情,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少年虽有不甘,但还是邪魅一笑,就算现在杀人,也找不到那东西,“在下已经见到白羽仙子的本尊,也了了多年心愿,期待下次再见……”然后优雅地消失于原地。
在一公里外的热闹街区,一直在超市门口花圃中潜伏,等待苏晴兰买完东西回去的黑猫,忽然有些不安。刚才在苏家好像有动静!望着苏家方向出神的黑猫被苏晴兰拉回意识,“走啦,喂……”黑猫看一眼苏晴兰,这才一个纵身跳下花圃走在前面。“没想到猫也能出神成这样。”苏晴兰自说自话地笑着。看来自己学到不少宠物知识啊。今天买那么多零食,回去肯定馋死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