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旅行

本来买这本书只因为书名——《去,你的旅行》。本不抱什么希望,却变成那批货中最爱不释手的一本。带它坐了几次飞机,邂遇了阿Sam的午夜场,邂遇一个天秤座男生的细腻、柔情与欲望。原来在那个博客横行、还未进入微时代的年月,有很多文艺的人在等待阿Sam的午夜场,那感觉。像一群人,在同一片天空下,看了一场华丽的烟火。而我,选择伪文艺一次,看这烟火如何在自己的天空下盛放。

刘同作了序,刚好在看这本书之前,看了刘同的《这么说你就OUT了》,感觉非常的神奇。我喜欢序里的他们彼此见证了最难忘的时光,最鼎盛的青春这一句。指的是当年看阿Sam的午夜场的这群人和朋友。那是一段怎样放肆的时光,怎样的同一个午夜,在不同的空间里看着相同的文字,洗刷着每个人的忧伤和快乐。


旅行似乎总是和恋情分不开,人说只有恋爱和阅读是人生的正经事,我觉得还可以加个旅行,如果是一起进行,该是怎样美妙的人生。但旅行地往往反映了一段恋情的阶段。比如去西藏,通常是失恋对心的放空,比如去热带岛屿,基本是热恋或是蜜月,再比如,去丽江,往往是为了邂逅一段纵情的艳遇。阿Sam旅行的起点和终点都是上海,这里有个美好的恋情,苏,一个名字像安妮宝贝书中名字的女人,是阿Sam内心底的女人,大概被天秤座男生痴情的人都是独立而有点冷漠的女人。苏是怎样的人,会是看这书的人的疑问。可是美好的恋情往往以分离为结尾,因为貌似不趋于平淡的感情才值得歌颂。

听他说,墨尔本有着世界上最美丽的海岸线,如我们这些长在海边城市的人,永远与海有着特别的感情,也很想去看看传说中的最美丽的海岸线是怎样的壮观和浪漫。书里插入的照片中有海边彩虹的景观,最后一次看到彩虹,是在大学时,学校的天桥上,我看到了短暂的彩虹。大海、蓝天、彩虹、夕阳,你还会有烦恼么,你爱身边与你分享这景色的人么,如果爱,喝上一杯拿铁,抽上一口烟,人生可以在此定格完美。想起一个朋友的个性签名,带你走在天际,看繁花满地。如此意境,人生无憾。

台北,他说,躲在12月热闹的夜。

我好想去台北,一个人,去诚品书店,整夜地看书,攒钱,去买下许多装帧精美、饶有趣味的书,读政治、历史和经济,看小说、听音乐。应该有着与广州一样的湿热天气和冷冷的空调。那些小吃和奶茶,要一直吃到深夜。

我写到这里,刚好音乐盒放到陈绮贞的《太多》。你说在网上测试普通、文艺、二货轻年时,你文艺中只知道陈绮贞,还是我告诉你我去过她的演唱会。阿Sam说,2009年秋天,他在台北,接到苏的电话,一段静音后,苏轻轻说,我想你了。他嗯了一声,没有多说,心安理得地挂上了电话。有人说星座很荒谬,可是我觉得有些时候你不得不信。这个情景,好熟悉,于是忍不住给你打了电话,我知道这样的对话会重演,你照例还是说,嗯知道了。照例还是问我有没有吃饭,肚子还疼不疼。你曾说,这样你觉得安心,可是我总是觉得过于平静。后来,我站在一段距离来看你时,才慢慢理解了你。只是你总过于平静,我总过于激烈。我乖张、任性、倔强,可这就是我,虽然这会害了我。这台北,大概你不会想和我一起体会,就像你,从示真正体会过广州一样。可是我,从来都是从心底生活。可是你,从未看过我的日志。

阿Sam在台北的篇章里写到,“有些人,有些城市,你会一直遇见,也会一直错过,就像是冥冥之中你们注定没有缘分一般。虽然前一刻还拥抱在一起,但也许是时间未到,你不知道下一秒你们便相隔千里。这是后来我才明白的道理,相遇和错过只在一个细微的瞬间,那些想念看似清浅不着痕迹,娓娓道来时也常常感觉不够深刻,于是便习惯轻描淡写地对待,直到失去。”

厦门,一直是我想去的地方,这曾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我想在厦门走街串巷,用单反拍下一张张宁静的照片,住着有特色的小旅店。享受满足的心得。你知道我,从来什么都可以自给自足。可是分享的意义不同。这段旅行的意义也不同,你未曾了解我,亦动亦静的品性,你未曾了解我,未何把厦门留在未来的某一天。你说让我去某个古镇去旅行,而我,一个人的旅行太多次。厦门,不知道何时能出发,而它,绝不是终点。

我把西贡留在最后来写,并非是书上的最后。而是对我意义非凡,而在作者的书中找到极大共鸣的原因。阿Sam说,他去西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安妮宝贝,而我最初对于西贡的向往也是因为安妮宝贝。我们这代人,中学时代稍微激进点的伪文艺,很多都看过安妮宝贝。中学时代,每个下着雨的午后,都要读着安妮宝贝的书,那是最孤独,也最幸福的时光。而阿Sam提到的《情人》,是我在大学时候,某个清晨看的电影,哭得泪流满面,为此写过一篇文章,来纪念这部电影,对于西贡,对于湄公河,特殊的感情由此而生。杜拉斯、情人、安妮宝贝,有不去西贡的理由么。

他写到:

“时间就像是一条河流,不是你寻找到它,便是它流向了你。苏说,我们一起跳入这看不到边际的河流是不是就可以一直漂泊下去了。我轻轻地说,那是我梦中国西贡嗓。分开的最后时光里,我在笔记本里写了她的那句话:世间这样荒芜,寂静不可测量,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这样想念你。

“西贡——梦醒滴露咖啡

不得不承认,去西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安妮宝贝,大概她也深受了杜拉斯的影响。不过在我的阅读中,《蔷薇岛屿》至今都是我挺喜欢的一本书,这也是我为何对西贡有着如此深厚的情结的原因,那不是《情人》的影子,完完全全是源于安妮宝贝的描述,尽管书里面也全部是杜拉斯。在西贡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无心去找她书里提到的唱片店和卖丝绸的铺子了,只是那日路过看到了Riverside Hotel的时候心中还是不经意地想到了她,其实也想到了自己的年少时期,就像是她书里说的“故乡,就是回不去的地方”。1997年,从我离开家读高中开始,至今已经十余年,除了每年会回去一次外, 感觉她已经离我越来越远。而随着年纪的增长,便愈加感觉到一种尴尬,怕家里人唠叨又害怕陪他们的时间太少。

有时候我想旅行的情侣在睡觉的时候,两个人会是什么样子呢?我抱着苏昏昏入睡,我隐隐记得我们在房间里做爱,疲惫之后又睡了过去。做爱是两个人最隐私又将心智放一边的时刻,那些爱恨都在体内蓄势待发,你分明记得你们的样子,你也分明记得两个人说过要爱一辈子的话,但是最后还是昏昏地沉睡了过去。”


如此,西贡对我,又更添了一份魔力。没有你,不会有如此完美。只是会不会变成无言以对的时刻,可能更让人安心呢。想起一个朋友,他在越南,给我带的咖啡很好喝。那个有咖啡、有少年时代向往,有完美性爱的地方,会否仍旧是一段向往,一场梦呢。情人的故事已经飘走好几十年,湄公河或许已经没那么浪漫,安妮宝贝的文字也已经放在书架上摆放。就此,来场梦游吧,不言朝夕。


阿Sam说,我很知道爱和旅行都是离不开的事情,生活也并非一切如你所想,需要更加努力才能够去造一间咖啡店,看美丽的风景。我想是的,攒钱和爱吧,这一路的旅行不会孤单,虽然这一程的意义并不明确。或许你不在身边,需要独自前行。但美丽的东西怎能错过,像美景,像美女。生活本就不易,何必让它更繁琐。爱吧,旅行吧,把一切意义放一边,只为我们最初的感动和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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